了斋戒的惯例,可莫说在这司空府中,就是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敢指责此人呢
不一会,这屋内陷入一片寂静,那一缕香味也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归于平淡,飘如空中,了无所踪了
……
此时洛阳场外那圜丘之上,早已盛装等候多时的祀官望着天色和台下等候的众人,后背不住流着冷汗,连那额头之上此刻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更别提他脸上那副惶恐万分的面容了
要说其实也不能怪他如此紧张,第一次主持如此重大的祭祀仪式,这都快到了吉时了,那台下的李儒竟未给他做开始的任何信号,反而一直眺望着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这祀官心里也清楚,这李儒在寻找的,便是当朝司空,董卓董仲颖大人,今日这番祭祀,正是出自他的安排。
虽说城中的百姓还未知晓此事,但此时在此地的百官心中均是清楚,这祭祀,便是让刘辩退位,刘协继位的禅让仪式。但现在看来,情况却颇有些怪异的是,这一力促成此事的正主,到了此时,竟还未到,真是有些奇怪
此时台下的刘辩面色有些凝重,但若是细细看去,必可发现,他藏在袖口中的双手,正微微颤抖,虽说天气不热,但鬓边竟有了丝丝汗珠沁出,神色虽然颇为严肃,但显然略带有一丝紧张
忽然,从那城门方向的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一个黑影正向圜丘之处疾驰了过来,那黑影奔驰极快,眨眼便冲至了圜丘近前,此人一个鹞子翻身,快速下马,也不先去拜见天子,竟径直走到李儒近前,凑近其耳朵,说了几句话
此时刘辩看就一人前来,细细看去,此人盔甲之上竟有些血迹,神情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儒的方向
李儒听完那来人说的话,面色一变,抬头望向刘辩,正撞见其投来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一动,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渗人的微笑
刘辩见此情况,心下一沉,只见那李儒走了出来,高声道“司空大人车驾受阻,会晚些到达,众人再等候片刻便可”顿了顿,转头过来,一脸阴霾的看向刘辩的方向,躬了躬身,便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刘辩身子一软,要不是一旁有侍女扶着,只怕就要坐倒在地上,此时只见他面色惨白,口中不住喃喃低声道
“完了…完了…”
……
鹿山门内,几人分主次坐下,庞德公刚一坐下,便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将自己的那儿子庞山民叫来,那下人便拱了拱手,出了房门,向外面走去
此时刘琦的面色显的有些忧虑,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拱了拱手问道“庞公,这贵公子是在那多久之前见过那张仲景的”
庞德公沉思片刻,开口道“应是在此间三月之前”
“三月?”刘琦一声惊呼,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其沉吟一声,拱了拱手继续道“庞公,可这几个月前的事,真能指引我等寻得此人么?若是其出门采药或是寻诊,则如何是好”
庞德公一愣,眉头陡然皱了起来,他心中清楚,这刘琦口中说的情况十分的有可能,至此心中显然一时也没了主意,众人皆是陷入沉默,堂中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凝固了
刘琦心中暗叹一声,心道这毕竟是在古代,很多事情若是隔得太远,便需要书信人工前去沟通,而不像现代,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而且此时也没有汽车火车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最多只能靠马,辛苦不说,日行距离也非常有限
想到这,刘琦的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黯然,不管如何,自己再怎么想救陈氏,也不可能跳脱出这个时代所带来的局限性,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只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见众人皆是无话,刘琦长身而起,对庞德公一鞠,恭声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找到了便好,若是真的遇不见那张仲景,只能说也是天意,方才小子鲁莽急躁,此事全赖庞公帮我,还请庞公莫要见怪”
庞德公正要推辞,只见从门外匆匆走近一人,抬眼望去,竟是那下人回了过来,往其身后看去,竟没发现那庞山民的身影
庞德公面色疑惑,正要询问,那下人躬了躬身,沉声道
“主公,有一道士和大夫在门外求见,不知…”
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众人抬眼看去,见有一身背着匣子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抬头一望庞德公,嘴角一咧,脚下一软,便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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