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十五里,鹿山门山下
刘琦望着远去的两个远去身形中,那个骑在马上有些低矮的背影,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有些模糊,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心中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还是应该抓紧时间上山为好
身后几人虽说对刚才这二人经过扬起的尘土颇为不满,但见刘琦不发话,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不再言语,只有甘宁还有些不忿,正低声自语着什么,拍着其新做好的锦服,面色略有些阴沉
此时一旁的杜畿当先反应了过来,回身看向众人,沉声道“好了,那二人应是无意,休要多事,我等这便随少主上山,去拜见那庞德公”话音刚落,连一边牢骚满腹的甘宁也停止了言语,这杜畿个性严谨,行事也是颇有威严,在那院中没人敢对其不敬,此时一发话,甘宁也不敢再说话,众人随即抬起头,望着刘琦,等候其发布指令
刘琦沉默片刻,望着一旁的蒯正,轻声问道“蒯兄,上山之前,你可有什么要提醒我等注意的”
蒯正回头看看了身后的众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少主,恕我直言,这庞德公久居深山,可谓是这山中隐士,若是如此多人一齐进入,只怕其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吧”
刘琦一愣,心下恍然,想来确实如此,那刘备去拜访诸葛亮时,也不过就带了关张二人,自己若是带着身后这几十号人一齐上山,打扰这山中清净不说,还会显得自己排场过大,自己此行乃是为了求人,如此做派,显然并不合适
想到这,刘琦回过身来,看向甘宁,沉声道“兴霸兄,你跟伯候,还有阿发与我上山,其余兄弟,则一并留在山下,看守马匹,等候指令。那鹿山门是个书院,我等这几人上山去见那庞德公,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甘宁眉头一皱,抬头看去,眼前的此山看起来多少有些险峻,山中的情况如何众人皆不清楚,况且之前听刘琦说了,进山之后皆得听这蒯正的指挥,而这蒯正听闻也是刘琦最近才收入帐下的门客,也不知此人信不信的过,若是如之前众人的遭遇那般,在那山中暗自藏下埋伏,那寥寥数人上山中伏,岂不是危险万分
甘宁沉默片刻,正要开口劝诫,身旁的杜畿忽然拉了其一把,将那甘宁口中本要说出的话语憋了回去,正要回头询问杜畿为何如此,杜畿却不理会他,上前两步,对着刘琦拱了拱手,沉声应了声诺
甘宁见杜畿应下,无可奈何,回身招呼众人收拾一番,在路边寻得一处空地,将马拴好,检查了下,又对众人嘱咐了几声,便将那刘琦马上的包裹拿了下来,扛在肩上,和一旁早已等待多时的几人,一齐向那鹿山的上山小径走去
不多时,几人便走上山去,身影消失在这山中的茫茫雾气之中
……
此时鹿山门中,庞德公早回返到那正厅之中,此时的他正襟危坐,望着下方埋头习读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虽说自己最为看重的侄儿远走,但自己这番年间,也亲手培养出不少德才兼备之士,比起自己这侄儿,也算是不遑多让了
抬眼望去,那离自己近前的孟建孟公威,年少有为,胸怀抱负,腹有才学,可算有为一方刺史之能;一旁自己的少子庞山民,虽说还有些毛躁性急,但却能明断是非,做事果决,极有主见,可为朝中侍郎之才,此二人皆是众多学子之中自己最为看重的两个,余下还有几人,也是才学过人,今后造福一方百姓不在话下,现今众人所缺乏的,当前不过就是些许磨砺和为政的经验罢了
正当庞德公还在低头思虑之时,从那门外缓缓走近一人,立于门侧,庞德公抬眼一看,是一位山中的仆从,便招了招手,让其入内,此时这仆人走近庞德公身侧,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庞德公刚听完之后,脸上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沉默片刻,庞德公便开口问道“你可敢确定,这几人是从那襄阳城中而来”
仆从拱了拱手,恭声道“主公,那山下有许多马匹和人手驻扎,据山中樵夫所说,穿着的便是那刘表帐下士兵的服饰,照理说来,应错不了”
庞德公沉吟一声,低声道“侄儿刚走,我心情不畅,那刘表上次托人见我,我已是与其说明白了自己这避世之心,此番前来,必又是来劝我出仕的,哼,这老狐狸倒好,自己不来,却遣些下人前来”
顿了顿,犹豫片刻,对那下人说道“你下山去,将这几人带入山中竹林便可,若天黑之前走的出的来,我便见上一见”
那下人一惊,急声道“主公,真要带他们进那竹林?这有些不妥吧”
庞德公挥了挥手,暗示让其下去照做便是,其实按理说来,这刘表和自己没有仇怨,反而自己对其还颇有些好感,但只是招其入仕自己拒绝也就罢了,只恨这刘表对这鹿山门还动了别的心眼。上次被派来上山招募自己的便是那城中的主簿,蒯良蒯子柔,此人为人精明,善于察言观色,见劝解自己无望,便果断的将这招募的目标改为在自己的这一众徒弟身上
孟建胸有抱负,对这区区刘表的招募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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