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拂晓,一缕晨光挥洒而下,将偌大的韩府映衬的愈发金碧辉煌。可忽然间,一声急促的号角凄厉的响起,紧接着,人声鼎沸,数以千计的府中禁卫蜂拥着朝谷口的朱漆大门处奔去。
“欧冶将军和世子被歹人害死了。”不知是谁高声呼喊了一声,刹那间,人群中就好似炸了锅一般群情沸腾起来,兵戈声、悲戚声、摩肩擦踵的怒骂声交织成了一片,场面登时就变得有些混乱不堪。
正这时,空中忽的落下十数道身影,为首之人正是韩家的现任族长韩耿元,其余之人或是韩府延揽的客卿,或是本族修炼有成的族人。但此刻在这些人的脸上,却是无一例外的挂着惊骇莫名的神情。
韩耿元缓缓的走到韩希二人的尸身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呆视了良久,这才一摆手,府中聚拢过来的禁卫顿时噤声下来,各依队形的散了开来。片刻之后,留在此地的便只剩下了他们一众的修道之人。
“一清道友,劳烦你探查一番,看犬子和欧冶将军是被何种手段致死。”韩耿元回转过身来,冲着身后的一清散人淡淡的说道。
一清散人应了一声,跨前一步,袍袖哗的一摆,手中便多出来了一面菱形法盘。屈指疾点数下之后,法盘上霞光一卷,散出的濛濛青光便将韩希二人的尸身罩了进去。
过了足有半盏茶左右的时间,一清散人这才收起法盘,长吁了一声后说道:“世子之所以会离奇陨落,乃是被人以巨力在瞬间震碎了颅脑,神魂破灭而亡。欧冶将军身怀异斌,本不至于如此不堪,但这次出手之人的力道中隐含着一种奇特的元力,这种元力与我等所修炼的法力大相径庭,实有着神鬼莫测的威能,此人的修为之高,恐怕是我等都难以企及的了。”
一听这话,韩耿元的脸上忽的就是闪过一丝的异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从府门外忽的飞进来了一名身着葛布黄袍的老者,这名老者按下云头,径直就趋步到了韩耿元的近前,躬身说道:“回禀侯爷,距此数里之外,发现有修士激烈斗法的痕迹,从残存的气息上判断,这斗法之人的修为恐怕已是达到了返璞境界,我滁州地域鲜有此等修为的前辈出现,是福是祸,还请侯爷详加定夺才是。”
黄袍老者的此言一出,韩耿元等众人的脸上立时就浮现出来了果不其然的神情,而这个时候,黄袍老者也注意到了一侧僵立着的韩希二人尸身,脸色在唰唰数变之后,就默默的躬身退下,站到了一边。
“从即日起,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谷内,通令我南疆麾下的十三镇将佐,严加戒备,谨防敌人乘隙偷袭。所有在外职守的韩氏修道子弟,三日内务必回府。另外派人飞书传讯给长春院,将韩希之事告之与韩涛,让其知会其余众人在流云宗内多加留意,切不可再生出什么意外。”韩耿元不愧为统御一方的诸侯,悲戚之下,分寸却是丝毫不乱,只是略一思索,便想出了应对的策略,随口吩咐道。
众人领命一声,各自腾空飞起,少时就走的无影无踪。直到这时,韩耿元的脸上方出现了一抹阴戾的怪异表情。他跨步就来到了韩希的尸身跟前,手掌腾的一翻,掌心中呼的窜出一团赤色火苗,眨眼间就将韩希的尸身焚化成了一小撮骨灰,接着取出一只瓷坛装入其中。
做完了这些,韩耿元的双眼就不错神的盯在了哪魁梧壮汉的尸身上,目光中,似乎有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火热攒动。盯视许久,韩耿元在怀中一摸,就取出来了一杆色泽斑斓的寸长短幡。呼的迎风一抖,幡旗招展,晴空之下,方圆数丈之内竟突兀的呈现出了诡氛妖异的血色雾霾,而就在这时,僵立的壮汉尸身上穿着的衣物瞬间就被一团幽绿的磷火焚化,精赤的胸膛上赫然映现出了另一杆一般无二的短幡虚影,只是这虚影仅仅有如昙花一现,韩耿元尚未来得及看清,便已经再度的消逝进了壮汉的体内。同一时间,韩耿元手中的短幡噗的一声,竟而化作飞灰涣散。
“我韩家世代袭传的这万魂幡传至今日,所吞噬命火旺盛的血主已不下百人,这欧冶尚智命火之盛更是世所罕见,距离功成只剩下半步之遥,只需要再觅得一名命火旺盛的无慧根之人蕴养数载,诞出灵性,然后顺利取得哪天君血丝,炼制缔命锁,我便可以完全的掌控这一灵兵,到时候,这天枢皇朝还不是尽在我的股掌之中吗。”
韩耿元心中这样想着,手掌又是一翻,一方散着濛濛冰冷霜气的寒玉锦盒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见他掐指冲着锦盒一点,盒盖啪的打开,从中射出一道精光,嗖的钻入了欧冶尚智的鼻腔内。没过多久,就见欧冶尚智的胸腹一阵蠕动,紧接着天灵洞开,之前显影的哪杆短幡便在精光的簇拥下徐徐飞起,一个模糊就射入到了锦盒内。
韩耿元收起锦盒,不屑的看了一眼欧冶尚智的尸身,鼻子中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袍袖一抖,一团赤火射出,转瞬间就将尸身焚化的一干二净。
“是时候去会一会百窍老鬼了,若不是哪缔命锁的炼制尚需要他亲自出手,区区的一点万淼蛊虫岂能真难得住我。不过这老鬼近些年来大费周章的收集了若干稀世的珍材,难不成是对我已有所警觉,在炼制什么后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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