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城府极深的女子,恐怕当真要令周围的人永无宁日了……”
于子逍看了一眼他变化莫测的神情,点头道:“不错,这世间还是少些太聪明的人好。”
而后嘴角一勾:“他既然不肯见我们,却又圈禁住不让我们离开,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想必这就是少阁主的为人了。”许渊齐淡淡一笑,看向在地上发愣的宋妙仪,“上一次是咱们是有求于人,才会被人家拒之门外,现在可就不同了。”忽然抓起还在愣神的宋妙仪,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还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侍卫大惊出声,似乎是想要拉车着许渊齐,但无奈浑身的骨头都被于子逍打得快要散架了。此刻就算是他有站起来的力气,恐怕也没有站起来的支撑了。
“你放开我们表小姐,否则……否则少阁主定然教你们有去无回!”
“你到现在还以为那个什么狗屁的少阁主还能奈何得了我二人?”于子逍轻蔑一笑,“看来沈延昭身边的人竟然全是些只会怕马匹的傻子。有你们在侧,沈延昭好好一个天才能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了。”
“你……”侍卫气结,脸红的像是块大绸布。
许渊齐淡淡道:“在我们两个回来之前,你们最好照顾好我妹妹。否则,这位表小姐的性命,在下同样也绝不会负责!”
说完,便和于子逍相互打了个万无一失的神色,提溜着宋妙仪就朝着沈府再次走去。
两个时辰前,许渊齐还是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神情,于子逍却耷拉着个脑袋就像是要见到情敌一般;但是这次,情况却完全反过来了,换成许渊齐面色凝重,耷拉着脑袋深思,而于子逍则是趾高气昂。少门主一马当先,手里攥着宋妙仪跟提着战利品似的,大步流星的走到沈府门口。
“兀那侍卫,赶紧将沈延昭叫出来,本公子兴师问罪来了!”
他仰着下巴,嘚瑟地把宋妙仪往前面一扔,大叉着两条腿坐在石头上,吊着眼睛看着吓懵了的侍卫:“咋地,你眼睛瞎了,看不清楚这是哪家的野丫头?嘿嘿,你要是真看不清,就教沈延昭那个缩头乌龟赶紧给老子出来,问问他到底认不认识!老子还记得曾经有个侍卫说什么,就算是我妹子被人扯光了衣裳,他们也不眨半下眼睛吧。”
说着就真的伸手去摸宋妙仪的腰带。
宋妙仪脸上通红,瞪着眼睛大叫:“于子逍,你敢懂本小姐一下试试……啊啊啊!你放手!!”
在宋妙仪的尖叫声几乎要响彻整个河清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惊慌叫道:“少门主,你……你可千万别呀!”
许渊齐和于子逍往声音处瞧,这人当然不是沈延昭,而是个方脸的侍卫,还是个熟人!
这侍卫当然是两个时辰前为难二人的侍卫,但态度可就完全不是两个时辰前的态度了!从前是傲慢,狐假虎威,现在却变成了乖滑,谄媚。
“少门主好!”那侍卫一个跨步上前,“咔”的一声,就朝着于子逍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朝着于子逍咧开一嘴的黄板牙,扬起一张笑的极其寒蝉猥琐的脸。
“嘿嘿嘿……”
“唉呀妈呀!你笑出这幅惨样是吓唬谁呢!”于子逍不由得被这张脸惊出一身的冷汗,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不禁怒斥道,“你妈就没教过你见人要好好得笑?”
“嘿嘿嘿……”
“哎呀……算啦,你还是别笑了。本公子还想活到沈延昭寿终正寝之后。”于子逍捂着眼睛,整理了一下衣裳,别过脸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要是沈延昭不肯出来见我,本少门主可就要亲自进去见他啦!”
“您这是哪里的话呀……少阁主他现在实在是忙得很。听说您也当过贡阳城的城主,自然知道这城主的日子,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它累得很呀!小的知道,您可千万不要累着了。”
“哟?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当过城主是咋地?!”于子逍的脸上显露出满满当当地不高兴,令那还在堆笑的侍卫几乎是懵了,冷汗一下子就从他的脑门滑到了下巴上。
或许在场也只有许渊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所以也只有他在掩着嘴偷笑。
这理由吧,其实简单得不得了。于子逍虽说是当了好几年的贡阳城主,但是政绩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也决不是勤政的人。本来他去贡阳城的最初目的就是领了一个养莺鸟的差事,跑出去扩展自己的羽翼,顺便再再享享清福……你说他当城主别累着,这不简直跟变着法骂么!
“你小子这是在骂我么!”于子逍老羞成怒,直把那可怜的侍卫瞪得低下了头,再也笑不出来。
“小的哪里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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