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云天破口大骂起来,情绪激怒之下,他抓起茶杯就往地上扔,将茶杯摔得粉碎。
陶瓷茶杯碎得满地都是,就在那瞬间,房门被狠狠一脚踢开,一脚之力,房门直接散架。数名十八骑手中拽着弧刀,出现在了房里。
冷冷的风吹起了房间内,房间里的冷意中绞藏着杀机。
云天立即坐下,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留下几滴汗珠,脸色微微发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右肩的肩上未愈,毒性已经开始蔓延全身。
因为刚才摔茶杯时一用力,导致他的右肩传来剧烈的疼痛,在毒性的侵蚀下,剧痛让他神识都变得模糊。
“没什么事!”
云天摆了摆左手,示意十八骑先出去,刚才只是他有些恼火,一气之下才会发了顿脾气。
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发脾气,一种久违的感觉,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苦笑。
十八骑出去了,但是房门依旧敞开着,门外漆黑一片,寒冷刺骨的风不停地吹了进来,整间屋子里皆是被寒冷所笼罩。
云天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望了一眼陈之仲,轻笑道:“我大概已经知道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谁,但是刑天府,我会尽快送你去的,在我相信你到了那里你会变得很乖的,想想真为你感到不值,我甚至有些可怜你,他们现在连你都要一起杀,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云天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这燕都惦记他的势力恐怕也只有那几位皇子了,参加过送秋宴之后,他便一直有所怀疑。
但还不能完全确定是谁,他觉得他当年被燕帝收为义子的事,肯定泄露了出去。
所以,他回燕都途中便开始遭人袭杀,皇子之间的争斗,当然不希望他的介入。
想到这里,云天觉得自己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事,或许一切原因都是因为他是燕帝义子的这个身份所致,想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
云天离开了小屋,陈氏父女二人也显得沉默不语,没有了房门,所以屋子里特别的冷。
陈琳儿给拿了一件衣袍给陈之仲披上,然后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碗筷,当她伸出纤纤手准备去捡地上的瓷片,那正云天先前发脾气摔烂茶杯而造成的。
这时,陈之仲突然拉住了少女的手,然后他再蹲下去将地上一颗一颗的碎瓷片捡到碗里,当地上所有的碎小瓷片都捡到了碗里,他搓了搓手,将手上的血迹搓干。
但是陈琳儿却蹙起眉目,打了一盆清水,并找到一些药膏。
…………
“听慕容姐姐说,那个少年是他的皇弟。”
陈之仲微微一愣,回答道:“没错,他虽然是个将军,但他还在未从军之前,就已经是燕弟的义子,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他性命。”
父女俩的对话声很小,被掩盖在房外吹来风声中。
“我已经老了,其实很不想卷入这些,但有些事情避不了的。”
陈之中苦笑一声。
“父亲大人你不妨他实情。”少女很认真地说道。
“他一无势力,二无权利,虽说是个将军,但那也是虚的,我要是告诉他知道,他年少轻狂,一心想着挖出那些势力,却忽视了自己的能力,又能怎样,他是没有力量与那些势力抗衡的,早晚都是要死之人,我死活无所谓,但是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决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可是他们已经来暗杀过两次了,你替他们隐瞒,又换来什么好处!”她望着父亲,咬着红唇,目光中泛着水雾。
陈之仲沉着脸,突然表情变得极为严厉,怒道:“你快些离开山庄!”
“我是不会走的,父亲大人既然已无存念,那就让女儿给您作伴也好!”陈琳儿细声地说道。
“唉!你这孩子,掘得很,跟你娘一样。”陈之仲苦涩地叹息一声,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提到娘这个字,父女俩便很有默契地沉默了。
过了许久,少女才开口认真第说道:“他说会送父亲去刑天府的,如果您不在了,女儿也不会苟活。”
陈之仲脸色一变,眼眸之中夹杂着恐惧之色,现在他完全没有掩饰情绪的必要,刑天府他是知道的,他本是兵部侍郎,大燕朝廷的三品大员,对于刑天府的这个机构,想必最了解不过,进入刑天府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他浑身颤抖起来,望着眼前的少女,他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其实早已不在乎生死。
但是他在乎眼前的少女,这是他活着的希望,但是他现在意识到若是自己的希望会因他的死亡而不存在,所以他感到了可怕,甚至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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