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气愤起来:那是整云龙云豹吗,那是冲着你来的。云龙云豹那只不过是其中的两枚棋子,他们那点事算什么,关键是他们有个当副县长的叔叔。
秦淮人有些费解地问道:可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我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副县长,常委都不是,对谁也构不成威胁呀,这样针对我实在没有这样的必要吧。
秦淮人的话似乎很在理,蓝玉思考了半天,才回答道:我看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一两句话得清楚的,这里面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可能代表着一个群体对另外一个群体的不满。
秦淮人一脸疑惑,追问道:你得太深奥了,能不能明白一点。
蓝玉解释道:我看这件事上,八成还是吴成为首的那些工农干部,对你们这几个知识分子的干部心存不满的结果。在南溪就你和舒春旺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臭知识分子,他们对你们提拔上来,内心是不舒服的,不感冒的,可这是时代的趋势,他们奈何不了。现在他们拦不住舒春旺呼呼地往上窜,但是要拉你的后腿还是轻而易举的。
秦淮人听了,又是半天没有吭声。按照妻子的法,那么在南溪目前这种工农干部还占据大半壁河山的现状下,自己未免就太形单影孤了,那不是处处要提防着人家吗?
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秦淮人反倒释然了,不痛不痒夸赞道:你想问题很深刻,我看你更适合搞政治,不行我跟你换换,我回学校。
蓝玉忍不住埋怨道:你总是往好里想,我这不是为了你才绞尽脑汁往坏里想。不是你,我才懒得损伤这么多脑细胞。
秦淮人问道:那你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辞职不干算了,回学校教书去?
蓝玉回答道:牢骚话就别了,赶紧想好怎么去救你的两个侄儿,这才是当务之急。
秦淮人叹了口气:那只能明天一上班,就拉下这张老脸去求吴成放人了。我就这么一个亲哥哥,云龙云豹真要坐牢了,三哥还不要伤心死了,不定又要整天醉生梦死呀。
蓝玉陪着叹气道:只能这样。
秦淮人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最后不安地道:可是这个吴成,我跟他共事这么些年,我一点都琢磨不透他,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云龙云豹这件事上,他是会大手一挥让刘局长放人呢,还是会狠狠打我一巴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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