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星期天,秦从林起了个大早。
寒流过去了,气温回升了不少,习习微风吹在窗外的枯枝上,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秦从林正准备出发赴约,听见服务员在门外大声喊:秦从林,电话。
秦从林还没来得及吱应一声,旁边蒙头大睡的詹天朗忽地一动,探出大大的脑袋,迅速向外张望了一下,正好与秦从林打了一个照面,四目相视,詹天朗眨巴了一下眼睛,头又缩进被窝去了。
詹天朗这副模样,秦从林觉得实在好笑,好笑之余,秦从林开始奇怪起来。这个詹天朗,最近吃啥药了,怎么自己一有电话,他就有莫名其妙的举动,真是搞不懂。
秦从林来不及细想,就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舒晓红打来的,告诉他行程改变了,改到外滩的十六铺码头见面。
秦从林也没有问究竟,出去路边买了一张地图,边走边看。外滩正好在徐汇和复旦的中间,舒晓红临时变更约会地点,该不会是让自己少走点路,少坐点车吧。
秦从林一不心坐过了一站,等到他捣转回来,舒晓红已经守在码头客运站的大门口了。码头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舒晓红脖子上围着一条粉红色的纱巾,上身穿一件淡黄色毛衣,,下面则是一条浅灰色的棉裙,站在人群中煞是扎眼。这么寒冷的冬天里,舒晓红穿的这么单薄,秦从林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骨头里起了丝丝寒意。真是应了那句话,要风度不要温度。
看见秦从林,舒晓红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微笑:你来迟了。
秦从林刚想解释原因,舒晓红却不等他开口,拉过身旁一位个子不太高,带着一副银框眼镜的年轻伙: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郭汝亭。
秦从林起先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路人,因为他站在边上好像心有旁骛,一直在看着别处,压根没想到是舒晓红的男朋友,心里大吃一惊。
秦从林来不及多想了,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红的中学同学秦从林,来上海实习,很高兴见到你。
郭汝亭轻轻握了握手,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张了张嘴,竟然没有出话来。
舒晓红拦下一部出租车,对两个男人:上车吧。
舒晓红完,拉开后面的车门,钻进车厢里。
舒晓红的男朋友拉开前门,正要进去,秦从林反应过来了,抢着要坐前面,男朋友却不容分,迅速坐了进去。
秦从林只好坐到后排,尴尬地看了舒晓红一眼。
舒晓红微微一乐:前面是买单的位子,你是客人,就让郭尽东道主之谊吧。
出租车到了南京路,舒晓红领着大家走进一家咖啡馆。
秦从林紧邻着窗户坐下,望着外面宽阔的马路,马路对面鳞次栉比的商店,惊呼着:这就是者名的南京路呀?者名的南京路上好八连就在这条街上吗?者名的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就是在这拍的吗?
郭汝亭看看窗外,又看看秦从林,似懂非懂问道:者名是什么意思呀?你们那都者名吗?
舒晓红正在看着菜单,听男朋友这么一问,噗嗤笑出声了:你别听我同学扯蛋,他话就喜欢乱错别字,故意篡改人家的意思。
秦从林纠正道:这怎么是错别字呢?鲁迅先生错了,老师都那是通假字。
舒晓红较真起来:你能跟人家比吗?再人家是无意的,你是故意的,这一样吗?
跟舒晓红吵嘴,秦从林从来就占不到上风,他转向郭汝亭,有些泄气地:我这老同学,你这女朋友,嘴巴太厉害了,你可要心哦。
郭汝亭表情僵硬,似笑非笑。
舒晓红叫起来:老同学,你可不能在我们面前挑拨离间哦,郭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秦从林争辩:我又没使什么阴。毛诡计,上什么当?
舒晓红脸一红,责怪道:女同学面前,话请明点。
秦从林吐了吐舌头,闭嘴不话了。
舒晓红点了三杯咖啡,几碟点心,然后合上菜单交还服务生。等到服务生远去,舒晓红也站起身,手朝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离开了。
两个陌生的男人面对面坐着,舒晓红一走,气氛顿时冷落下来。
秦从林一时找不到话题,不知道什么好,心里暗想,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上海,第一次来看她,她却把男朋友推出来,这是为嘛?
对面的男生更是如坐针毡,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秦从林,张了好几次嘴巴,最后还是话了,他轻声问道:听红,你们同学了很长时间?
秦从林不明白舒晓红为什么跟他讲这个,只好点头是:大概有十年吧,反正从上学,一直到高中毕业。
郭汝亭听完若有所思点点头,又不话了。
秦从林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性格太静了,和舒晓红太不相称了,红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生做男朋友?
过了一会儿,见对面男生还是不话,秦从林只好开口:红在中学,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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