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冲进院子的时候,闫神婆已经躲进了屋里。
听得出来她在**。
方才她偷袭爷爷的时候,一提气,可能才发现自己的气眼已经被爷爷封住了。
于是赶紧退守,不然她必定垂死挣扎。按理,她的道行根本不是爷爷的对手,但闫神婆要是豁出命去反抗,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还是爷爷考虑的周到,来之前就看了闫神婆的气眼所在,并画了八卦,点了长明灯封住了她的气眼儿。
气眼这东西很玄,看不见,摸不着,道不明。但它就是存在于某个空间,类似跟之前的龙脉一样。反清复明的时候,就曾有中原人士跑到东北关外,找满族爱新觉罗家族的龙脉,号称挖断了龙脉,他们的江山也就倒了。
气眼和龙脉是一个道理,封住气眼就等于堵住了丹田,有多大的道行和能耐都使不出来。
刚才闫神婆偷袭不成,一定是感觉到了丹田气上不来,这才会逃走。
“收手吧!”爷爷冲屋内的闫神婆喊了一嗓子。这一声吼明显是用了真力的,声音震耳欲绝。
奇怪的是,爷爷这一吼之后,瓦房周围的鬼叫声也慢慢平息了下去,越来越弱。
“哼!”闫神婆在屋内苟延残喘,但还是很不甘心,:“我这么多年,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就白遭罪了吗?”
爷爷左手不停地捏着法决,并在空中比划,嘴里却:“这怨不得别人,罪魁祸首是谁,你比我清楚!”
“是!”闫神婆的声音此时有些惊恐,夹杂着她独有的尖锐声音里,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穿透力很强。
“要怪就怪那个冤家!”闫神婆的哭腔越来越明显,除了不甘心意外,声音中还流露出一些伤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渊源,会让闫神婆和爷爷有这些对话,但我能听出来,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爷爷不再和她废话了,一脚把门踹开,和我冲了进去。
进屋之后,我不忘回头在门上贴一道符纸,至少能保证闫神婆不会跑出来。
屋内空荡荡的,闫神婆蜷缩在墙角。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鬼屋,估计之后也再不会来了。整个房间感觉阴冷,空气都有发霉的味道,让人觉得窒息。
屋子里空荡荡的,墙角是闫神婆的炕,炕角的泥块都脱落了,正中摆放着一个灵位,好像挂着一张什么人的遗像,屋内的光线特别昏暗,只能看个大概。
闫神婆的气眼被封了,她现在几乎没有了还手的余地。爷爷上前用桃木剑指着她的印堂,左右法决拂过她的头顶。
我顺势而上一张符纸贴在了她头顶的百汇**。
闫神婆一阵抽搐,昏厥在地上。
爷爷:“快生明火!”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蜡烛取出来点着,捧在了手里,借着蜡烛的光亮这才找到灯的开关。
打开灯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闫神婆就像一个陀螺,侧躺在地上,面色蜡黄,没有一点儿气色。只是满脸的皱纹还是深深地刻在皮肤上。
按照爷爷的法,闫神婆今年也就四十九岁,但为什么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样子?
再看看她供奉的遗像,遗像上一个男人,看上去挺帅,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左右。遗像使用素描画的,看的不是很准确,农村的遗像都是这样。
“冤孽啊!”闫神婆竟然还能话,只是已经很虚弱了!
她用几乎哀求的口气向爷爷恳求:“张道长,我求你积德,让我再过一次阴。我要给那个冤家一个交待,我算是尽力了!”
现在闫神婆已经彻底服输了,对爷爷的称呼也很尊敬,之前她称呼爷爷是张老头,现在尊称张道长。
所谓过阴,是道术的一种。很不入流,所以不被名门大派提倡。过阴者本身损耗也很大,渐渐这一派趋于没落。
过阴就是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有一些渊源,然后通过驱鬼咒将死者的亡魂招到自己身上。也或者死者和活着的人愿意,死人的灵魂主动附体。
闫神婆要过阴,显然她是**,可不知道这死者又是谁。
爷爷沉吟了半响,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闫神婆的请求。
闫神婆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腰还是那般弓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龙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走路我都觉得恐惧。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弓着腰,双腿和上身几乎成了九十度,一头发白的都发垂在地上,看起来很邋遢。
我和爷爷不约而同地走到门口,各自站着方位,以防闫神婆逃走或者反扑。
但闫神婆在符咒的压制下好像放弃了反抗,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走到神案前,对着遗像窃窃私语。
只见一阵阴风吹起,我先前点的明火险些被吹灭,闫神婆对着遗像歇斯底里地吼叫,然后她就开始了过阴。
过阴开始之后,闫神婆转了个身,对着我和爷爷,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