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定是十万火急,不然爷爷不会走的这么快。
我在后面要跑着才能追上爷爷,好几次我的鞋都差点儿跑掉了。
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闫神婆的,她被丈夫的鬼魂上身之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估计离灰飞烟灭也不会太远了。
刚才我出门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整个人都躺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好好的一个人,这几年被鬼魂折磨成了那样。因果的力量真的很神奇,当年闫神婆种下的恶因,一直纠缠了她几十年,转化为恶果,折磨着她。
真的是生死不如!
我在爷爷后面紧紧地跟着,甚至有些喘不上气了。爷爷的身子倒很硬朗,在前面走的飞快。
爷爷手里拎着桃木剑一边跑一边看看天空。
月亮已经发白,眼看着就要消失了。东边儿的山头上有了红红的影子,日出也就在眼前。
爷爷越跑越急,我也只有一次又一次地鼓劲儿。
爷爷跑几步就看看日头,我知道,他一定是要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我一直低头猛跑,隐约却觉得前面爷爷的脚步稍微放缓了一些。
我抬头一看,前面几十米开外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心头一惊,暗叫不好!
这黑影来势迅猛,朝我和爷爷的方向急速本来。我本能地拿出符咒,生怕是闫神婆丈夫的鬼魂或者其他鬼怪。
爷爷也放慢了脚步,竖起了桃木剑。
可人影到跟前,我仔细一看,虚惊一场。
这黑影原来是老陈。
只见老陈头上缠着一块红布,一手拎着一把菜刀,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酱油瓶儿。
菜刀上貌似有血迹,酱油瓶儿里也装满了东西。
看到我们,老陈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又疾步上前,嘴里还“哼”了一声,好像对我们极为不满。
爷爷一把抓住擦肩而过的老陈,问:“你要去哪儿?”
老陈极不情愿,还试图挣脱爷爷的手,头也不回,:“你们老张家还自称几代都是修道的人,见死不救!我的孙子又闹腾了一夜,哭的头上青筋都暴起了。”
老陈有点儿气急败坏的,一切都不顾,他觉得爷爷和我迟迟不出手,延误了施救,他孙子才会遭那么大的罪。
我猜的没错,老陈又挣扎了一下,恶狠狠地:“乡里乡亲的,你们看着孩子遭罪都不伸手救治,还修什么道?”
我看老陈是豁出去了,如果猜的没错,他要去的这个方向正好就是闫神婆的家。
爷爷问:“你去哪儿?”
老陈回头瞅了爷爷一眼,立即转头,眼神非常不屑,:“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闫神婆,我让她害人!”
爷爷又瞧了瞧天边,太阳眼看着就要升起来了。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爷爷不由分,拉着老陈继续往前走。可老陈一点都不配合,扭扭捏捏,还试图抵抗。非要自己去跟闫神婆拼命!
爷爷着急赶时间,就:“闫神婆已经被我收拾了,你快跟我走,有个非常重要的事,不然你孙子就没救了!”
老陈自己本来就没底气,再加上看着我们爷孙俩从闫神婆家的方向跑过来,又是道符又是桃木剑的,八成是猜到我们没有骗他。
老陈跟在爷爷后面,也和我们一起跑。
老陈一边跑还一边问:“你们这是要去干啥?不是闫神婆在捣鬼吗?”
爷爷没心情跟他胡扯了,只是埋头赶路。
老陈正好在我和爷爷中间,我在后面看着老陈的装扮就想笑。
他手里拎着菜刀、酱油瓶,头上还缠着红布。这分明就是蹩脚的风水先生,装腔作势地搞法事的行头。
我在老陈身后问:“陈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这身打扮?”
老陈也懵,只是跟着爷爷赶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听我这么问,他回头看了看我,有些难为情地:“我只知道是闫神婆在搞鬼,你们又不肯出手相救,就只有自己和她拼了。”
我看老陈的架势,也的确是去拼命的。
老陈看着爷爷越走越快,也加紧了几步,接着:“我既不会道法,也不会神通。只是狗血能辟邪,就把家里狗杀了。染红了布系在头上,菜刀上也摸了狗血,瓶子里也装了狗血。我要去把闫神婆浇个狗血淋头!”
我心想,这老陈也是个狠角色,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老陈或许是殊死一搏,什么都豁出去了,自言自语地:“我家那条狗,看门护院十几年了。我也舍不得,可比起我的孙子,我的命都愿意豁出去,何况是一条狗?”
听得出来,老陈的声音中不仅有悲愤,还有怒气!
我不便答话,老陈对我们有些误会。爷爷迟迟不出手,其实是在等机会,而老陈却以为我们见死不救。
这些都无需过多解释,替天行道,但求无愧于心。况且玄门道术,有时候的确是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之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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