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此举标榜为继谭公延闿之未竞事业,甚是正大光明无可指责。
同时,赵恒惕还下令恢复了湖南省内的各级议会,进而改选了各级议员;一时间,在赵恒惕的主导下,民主选制在湖南境内倒是有模有样地展开了。果然,在依据《湖南省宪法》进行的选举中,赵恒惕顺利当选,并因此获得了民选省长的美誉;至此,湖南的军政大权就集于赵恒惕一身了。
赵恒惕主政湖南后,也同谭延闿一样,感到自己是生存于南、北两个民国政府的夹缝中,日子并不好过。为此,他在谭延闿主张的湖南自治基础上,进而《通电》倡议联省自治了。
《通电》道:“湘省地处要冲,迭遭变故,今划分军民两政,民选省长,赶制省自治法,以开先路而肇初基。苟省悉能自治,则地方有各自发展之能;苟省互为联结,则举国有提挈并进之道;行此联省自治,方可富民生,强国力,图久安。”
赵恒惕的联省自治倡议,得到了四川的刘湘、广东的陈炯明等人的响应,不由得飘飘然了;于是,赵恒惕又派人赴湖北游,希图将这个近邻也拉入联省自治的圈子中来。
然而,此时的湖北人所关心的却是如何将湖北督军兼省长王占元赶走。
王占元是山东馆陶人,自从一九一五年底主政湖北以来,在鄂地搜刮了大量的民脂民膏,用于到津、沪等地租界内置产;比起湖南的张敬尧来,王占元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令鄂人恨之入骨了。
因此,当湘人在“湘人治湘”的口号下驱逐了张敬尧后;鄂人也欲效仿,以“鄂人治鄂”为号召,将王占元驱逐出湖北。
但是,因鄂人中没有能呼风唤雨之辈,也就只有所思而没能所为。而今,赵恒惕派人入鄂;倒令鄂人想到了何不借助于湘人之力,以达驱逐王占元之目的。
于是,曾任南京临时政府陆军次长蒋作宾受众鄂绅之托,入湘游赵恒惕了。
蒋作宾见到赵恒惕后,竭力游他出兵湖北,帮助鄂人驱逐王占元;并许诺“驱逐王占元以后,湘军可在鄂南驻兵两个师,其军饷则由鄂人供给;且汉阳兵工厂所制军械,亦可供湘军使用。”
赵恒惕闻有如此优厚的交换条件,不由得动心了;且又暗思,此事若成,非但能得此实惠;而且还能将北洋政府的势力从湖北迫退,消除对湖南的直接威胁,并让湘军势力拓展到湖北;如此,有了湖北这块缓冲地与挡箭牌,湖南也就安稳多了;如此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于是,赵恒惕当场拍板做出决定,应允了鄂人所邀,立即出兵湖北。但是,因此时的湖南已有了一部所谓的《湖南省宪法》,如此大事须经省议会审议通过后方可施行。于是,赵恒惕即致函湖南省议会,将援鄂之事交付审议;函曰:“湘鄂本为一家,鄂民请求拯救,情词迫切;吾省为崇民意,顾全邻谊起见,乃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援鄂’。”
赵恒惕所述似是有理,湖南省议会也就审议通过了。
于是,一九二一年六月,赵恒惕派遣了一支援鄂军,以湘军第一师师长宋鹤庚为援鄂军司令,由岳州出师进军湖北。同时,赵恒惕将近千名鄂西民军改编为湖北自治军,让鄂军中有名气的湖北麻城人夏斗寅出任湖北自治军司令,作为先锋部队。
王占元闻报湘军来攻,赶紧调兵遣将;任命鄂军第一师师长孙传芳为前敌总指挥,率部抵御湘军。
孙传芳受命后,即从驻地荆州移防,日夜兼程前往抵敌。不日,孙传芳率部抢先抵达鄂东南的崇阳、通城地区,即在蒲圻、羊楼洞、赵李桥等地布下了三道防线。待等湘军到达,孙传芳已严阵以待了。
宋鹤庚见鄂军已有所备,只得马不停蹄地就对鄂军发起进攻。
此时,湘军兵力数倍于鄂军;然而,孙传芳硬是顶住了湘军的多次进攻,两军激战八昼夜却难分胜负。
宋鹤庚想不到鄂军中竟有如此悍将,只得与孙传芳在崇阳、通城等地对峙了。
就在湘、鄂两军难分难解之时,第一个响应“联省自治”的四川督军刘湘前来协助赵恒惕攻打湖北了。因王占元调兵抵御湘军,部署在鄂西的兵力显得空虚;刘湘则乘虚而入,由万州出发经奉节入鄂,东进直取宜昌。
鄂军两面受敌难以抵挡了,王占元赶紧向吴佩孚求援。
湖北位于华中腹地,南邻湘、赣,西接巴蜀,北靠豫、陕,东通苏、皖,可谓是南北要冲、东西通衢之所在;且又是直系发祥之地及大本营所在,岂容再失?因此,吴佩孚闻报湖北危急后,也急欲发兵驰援。
然而,因王占元是山东人,与皖系首领段祺瑞有理不清的纠葛;然因,此人能见风使舵,游离于直、皖、奉等军阀之间且能左右逢源;故而,在段祺瑞倒台之时,王占元却倒向了直系,这才保住了湖北督军之位。
但是,吴佩孚对于王占元看不顺眼,早就有换乘之意,只是苦无藉口。而今,湘、鄂两军交火了,迫使王占元主动求助,吴佩孚觉得机会来了。
再,湘、鄂之战也正是缘于非湖北人的王占元肆无忌惮地鱼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