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龙离开不远,向着天空放出一个信号符咒,只见眼前一亮,一柄小小的黑金色的飞剑方向掠飞而去,瞬间即逝。
很快,一个独眼的中年人就出现在远处的沼泽,转瞬就来到楚元龙面前,正是曾经跟谢天遥同在火云空座下修炼的井鸣高。
“楚师弟,你这么着急地召唤我来此有什么事?”井鸣高口上很客气,脸上却不见一丝奴颜媚骨。
“井师兄,我要动河门那个云塞鸿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无论用什么方法!”楚元龙几乎是咬碎牙齿说出这番话。
井鸣高没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就此离开。
楚元龙目送井鸣高离去的身影,抚摸着脖子上的伤痕,残忍爬上了他的脸庞,突然仰天粲粲大笑。
其他黑苍派弟子的心里不禁连打寒噤。
“楚漠什么时候回来?”楚元龙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身边的人道。若是楚漠在身边,他如何会三番五次在众人面前出丑,一想到这里就有点怨恨二叔楚秋寒把楚漠从他身边调走。
短短几年之间,楚漠的修为就超越了他这个主人,迈入了筑基期中级境界,让他这个主人也不免心生妒嫉。他有今天这样的修为境界,全是靠父亲用丹药硬堆出来的,而楚漠却天生震雷之体,多数修仙者视为天堑的境界,他却一路高歌猛进,轻而易举地越过了。
“他被大长老派到了沵迤平原西部执行任务,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一个弟子战战兢兢地道。
云塞鸿四人和黑苍派一众弟子在沼泽寻找了两天也不见那蛇妖的踪影,这才不得不放弃。因为过了沼泽就是沵迤平原另一个中等势力的疆域,为了不得罪人家,他们只得就此返回黑苍派去禀报此次行动的经过,等待新的任务。
这一路上不知跟妖魔打了多少次激仗,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但比起此次行动的收获,这些伤势就显得微不足道。他们虽然是修仙者,但也不是铁打的人不懂得疲惫,现在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日子,个个脸上都有了久违的笑容,气氛也不似来时那样神经时时处于紧张状态,变得有说有笑。
大家正谈笑间,一柄黑金色的飞剑疾速飞来,知情人一见,就知这是黑苍派的信号符咒。
黑苍派的弟子一见到本宗的信号符咒,脸上都流露出严肃的神色,只得跟云塞鸿一行人告别,向东南方而去。
“我们走吧。”佘晴儿心中虽然对黑苍派见到本宗信号符咒时的严肃神色有些惊讶,但对方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叫上姐妹花和云塞鸿继续往来时的方向御剑飞去。
“我跟表妹和佘师姐下去清洗一下身上的污渍,你就在前方等一阵子。”云塞鸿四人在沼泽上空飞行了半天,路过一片清水潭时,孟唐琴对云塞鸿说,然后叫上秦小然和佘晴儿御剑向清水潭边的一块干燥之地飞去。
云塞鸿知道女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时间就变得毫无意义,苦笑一声,只得在前方不远的另一块干燥之地停下来打坐调息。
佘晴儿和姐妹花落脚的干燥之地长了几株不知名的野树,两人就坐在野树下一边说些女子间的私语,一边洗起了头发。
头发刚洗了一半,孟唐琴身上的一张符箓突然自动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急促地震鸣。
“不好,云师兄有危险!”三人见到符箓的异象,脸色不由大变,尤其是孟唐琴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无血。她刚叫出声,身影已经祭起飞剑向云塞鸿落脚之处赶去。
佘晴儿和秦小然也赶紧祭起自己的飞剑追赶上去。
云塞鸿正抱着风蛇剑倚靠一株野树打瞌睡,突然身后的潭水毫无预兆地冲天而起,向他卷袭而来。
当云塞鸿感觉到危机时,一股水柱已经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把他砸成了落汤鸡。
“是哪位缺德带冒烟的前辈在捉弄云某!”云塞鸿一蹦而起,有些狼狈地四周寻找,可四周除了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云塞鸿久不见回应,刚运起真气把身上的衣物弄干,一股水柱又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云塞鸿尽管早有防备,仍然不偏不倚地再次把他砸成了落汤鸡。
“前辈再捉弄晚辈,晚辈就要嚎啕大哭了。”云塞鸿对着身上的水滴欲哭无泪。
“嘻嘻哈哈!”这次除了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虽然仍然连一个鬼影也没有,但云塞鸿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异常刺耳且熟悉的大笑。
“姓谢的,你给我滚出来!”云塞鸿怒发冲冠,祭出风蛇剑就向笑声处飞刺而去。
“云师兄,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有个性喽。”野树上突然冒出一个玩世不恭的谢天遥来,而云塞鸿那一剑自然刺空。
“咦,才多久不见,你这个欺上瞒下不得好死的家伙修为境界竟然赶上师兄我了!”云塞鸿惊讶地把刚要再次飞出的风蛇剑收了回来,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沮丧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盯着谢天遥。“快说,你的修为境界怎么会提升得如此快?”
“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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