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夜川抢先道:“古女侠过誉了,在下三位出道不久,幸蒙江湖朋友抬爱,给我三兄弟起了这么个名号,薄技在身,实不敢当个‘绝’字,我三兄弟近日正巧路过荆州,早已听闻耿府坐于城内,甚慕其名,在下两位贤弟和这位耿姑娘亦有一面之缘,便即厚颜前来拜会,咱们今日也是初见耿府主,不速之客,还请多多包涵。09; ”
古仪瑛道:“淮阴三绝老大谦逊,老二温和,老三豪爽,我也是听人谈起,今日一见,倒也符合传闻,”穆夜川现出一丝笑容,道:“白马寨这些年在两湖一带名声大赫,行侠仗义,妇孺皆知,古女侠可谓功不可没,晚生也久仰得很。”古仪瑛一皱眉,道:“穆兄今年贵庚?”穆夜川道:“虚度二十有八。”古仪瑛一跳而起,瞠目叫道:“你竟然比我了几岁,这……这……”突然想到这话不妥,岂不是泄露了自己年龄,急忙住口不语,却是连连哀叹。
周围几人各自一笑,穆夜川道:“晚生老相,困扰了古女侠,还请原宥。”古仪瑛苦笑一下,拉过耿沧柔,低声道:“柔妹子,大姊姊这次前……”突然一声惊叫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正见到耿沐先和陆唯夕并肩走入厅堂,陆唯夕望着程震阳,眼神中尽是惊惧之色。
程震阳也看到她,忍不住哈地一声,叫道:“丫头你也来了?是前来讨饶还是和我打一架呢?”陆唯夕往后一缩,颤声道:“谁要和你打一架?你这人野蛮粗鲁得很,再凶我的话我叫师父来了。”程震阳一拍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上次未分胜负,这次更要好好斗一场,不过你师父不是不要你了?这倒是怪了,那老婆子人在哪儿?”陆唯夕嘴一撅,别过头道:“不告诉你听。”
程震阳突然双脚一蹬,一眨眼便纵身跳到陆唯夕面前,吓得陆唯夕惊叫一声,耿沐先展臂挡在她身前,沉声道:“站住,耿府之内,不得放肆。”程震阳见他渊渟岳峙,肃然盯着自己,不禁扰了下头问道:“你是哪位?”耿沐先出名字,程震阳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耿兄弟,失敬失敬。”耿沐先抱拳道:“下远来是客,今日敝府大喜,还请不要在此生事。”程震阳笑道:“那是自然。”耿沐先道:“多谢了。”跨步而入,陆唯夕匆匆跟入,和程震阳擦身而过,突然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令程震阳一时哭笑不得。
穆夜川缓缓道:“三弟,不能在耿府造次,何况一个女儿家和你又无深仇大恨,你莫要吓坏他人。”程震阳了声“是”,他似乎对大哥有些敬畏,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耿沧柔看着他,突然笑道:“当日还是有劳程兄援手,柳少侠才不至遇险,程兄的霹雳腿法,令妹大开眼界。”程震阳猛地抬头问道:“我正要问了,柳悦清呢,可找回来了吗?”
耿沧柔一点头,门外却响起一人朗笑声:“何人挂念在下?”耿沧柔朝门口看去,正见柳悦清缓步而入,厅堂中所有人都纷纷向他望去,连耿落笙也从座椅上长身站起。
程震阳眯着眼向柳悦清一瞧,突然走上去拍他一下肩膀,叫道:“好子,倒没缺胳膊少腿,你是如何从那老婆子手里脱身的,不妨来听听?”
柳悦清上身一晃,往后稍退一步,站稳道:“这位兄台似乎有些眼熟,请教如何称呼?”程震阳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正看到你,你就被一个老头儿拉走了,难怪不认得我。”耿沧柔到了两人身边,向柳悦清略作明,柳悦清这才恍然。
耿落笙和耿天鼎夫妇一同迎上,耿落笙拉着柳悦清往堂内走,口中道:“听二妹贤侄内伤已是大好,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老夫这就安心了。”柳悦清笑着道:“所幸月落乌啼只来一个高手,并未耽搁耿二姑娘喜事,侄这点伤势休养一下便无大碍。”
程震阳听得分明,忍不住道:“月落乌啼?又是那些臭贼?他们竟敢来南郡耿府?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耿落笙笑道:“耿府不是土财主,别人也没当我们是太岁爷,所以他们的心思或许就是来动动土也无妨。”
众人大笑声中,耿沧柔望着屋外天色,道:“时辰快到了,爹爹,我看凌烛明不时便至,你请了多少武林同道前来?”耿落笙捻髯道:“今日凌府前来下聘礼,也不用惊动各方同道,只请了古家妹子一人,不过淮阴三绝三位兄台到访,咱们府上就更热闹了。”
耿沧柔点点头,移步到柳悦清身侧,低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柳悦清笑道:“你看我神完气足,早就生龙活虎了。”耿沧柔啐了一口,嗔道:“不许胡言,哪有这么快好的?”柳悦清笑道:“虚张声势一下倒也无妨,今日耿府高手如云,月落乌啼不会轻易来犯的。”
正到此处,门外有人突然朗声道:“清秋筑华雨寒、两广镖局张若媛特来拜访。”语声悠悠传入,却令耿府中人皆为一怔。
耿落笙回头望向郑萱,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在问:“这二人是你请来的?”郑萱摇了摇头,耿落笙微微皱眉,道:“来者是客,吴管家,快去迎接。”吴厚雍还未及回答,耿沐先已是匆匆走了出去。
稍许,耿沐先回入厅堂,他身后跟随两人,一男一女,都不过双十年岁,男的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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