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村人都来到了村头的大树下面,老族长站在大树旁边的台子上,眼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开口道:“自从老祖宗手下的水军迁到此地已经有二百年的时间了,这两百年里朝廷念在老祖宗功绩的份上对我们多有照顾。”
到这里老族长话锋一转:“祖宗福泽绵延总有要用完的一天,如今另一支老祖宗的后裔已经决定出兵延续家族荣光,咱们也不能在旁边干看着,祖宗的荣耀能否继续延续,就看你们的了。”
“现在每家留一个壮劳力,其他的全部站到这边来,咱们不出击的时候是郑村的百姓,出击了就是郑氏的水军!可能大明的土地上已经忘了这支水军,所以这一仗你们要给我打得漂亮,让他们看看,老祖宗的后人也全都是个顶个的英雄!”
着老族长冲着人群中招了招手:“扬娃子你过来,你从就喜欢老祖宗留下来的书,老族长早就你会有大出息,如今机会来了,敢不敢带着咱们郑村的人冲上去?”
扬娃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色憋得通红:“敢!”
“老族长,我不服,为什么是他带着不是我带着?”人群中突然嚷了一句。
老族长回过头:“刚娃子,你子又欠揍了吧,你从就知道舞枪弄棒,下水摸鱼。哪里会指挥打仗?”
“打仗不就是舞枪弄棒,郑扬连打都打不过我,凭什么指挥我打仗?”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刚娃子他爹,你赶紧把你家刚娃子带回家,摸鱼也好,钓王八也行,这次就不要让他去了!”
刚娃子显然被老族长吓住了:“爷爷,我错了,我听你的还不成么,你可千万别让我留在家里。”
老族长一撇嘴:“老子还治不了你,反了你了还。乖乖给扬娃子当副手,我告诉你,扬娃子要是少了一根手指头,我跟你算账!”
在老族长的眼里,只要进了水里,自家的主帅一根手指头都不会掉,这是郑氏后裔的自信,也是大明海军最后的一点种子和荣光。
再左梦庚回到了军营之中,大摆筵席,对着在座的将领开怀大笑:“本以为朝廷会有多厉害,今天一看他们的水军也不过如此,竟然连主动攻击都不敢,完全就是跪着等我们去砍他们的脑袋!只待明日便要杀进南京城,救回父帅,另立明君,到时候诸位都是从龙之臣!”
在场的将领哈哈大笑:“咱们左家军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怕现在南京城的伪皇帝早就吓破了胆子,明日投降了也不定。”
左梦庚的大营之中一片欢笑之声,众人期待着明日之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而在巢湖水军之中却是一片哀伤的气氛,黄龙将各家的头领召集在自己的大船之中。
“诸位,今日水战感觉如何?”
“指挥使,咱们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这长江的风浪太大了,弟兄们完全站不住啊。”顾奎第一个话,他担心有人提出撤退,所以先把原因归结于风浪。
但是到了这种性命攸关的份上,谁还会怕驳了面子,立刻有一个老头领站了出来:“顾大哥的虽然没错,但是这长江上的风浪弟兄们一时半会完全适应不了,你看咱们是不是..”
他的话没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他想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黄龙端起桌子上的鱼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淡淡地道:“当时都怪我鬼迷心窍将弟兄们领到了这里,本想送给弟兄们一场富贵,谁知道竟然让弟兄们白白送了性命。现在想走的,就趁夜里回巢湖吧,拿着这块玉去找九叔,每个死的人领三十两银子。”
着黄龙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下面的众人。
刚才话的那个老人试探的问道:“大当家的,你不会是试探我们吧。”
黄龙苦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落山,哪有功夫试探你们,赶紧拿着玉佩走,晚了可就不好走了。”
“指挥使,你跟我们走吧,回到巢湖还做带头大哥。”
“我?我不走,我现在是巢湖水师,是大明的水师,大明的水师可以因为吃不饱逃跑,却不会因为打不过逃跑,这条船上的英魂已经受过一次屈辱,我不会让他们再做第二次逃兵。明天,大船与大明共存亡。”
话到这里,在场的人全都眼中含泪,那个老人开口道:“指挥使,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实在是家中还有许多牵挂放不下,老刘我保证,有生之年巢湖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手下的人一口吃的。”
黄龙摆摆手:“走吧走吧。”
不一会,船上的十个统领只剩下了四个,黄龙抬起头:“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顾奎站在那里笑了笑:“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听书的讲过,国难当头战死者为忠,我拿了一天大明的俸禄,也是大明的官,死后也能做个忠臣传扬后世,我可不想再回巢湖做那无名的王八,指挥使,这名垂青史的事情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
其他的几名统领开口道:“我等与副指挥使想的一样,与其灰溜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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