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清淡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薄薄的烟雾袅袅升起,如少女般水袖起舞。
自下了朝叶丞相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直到一些事情处理完了,这才揉了揉眉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是可以用午膳的时候了。
拉开门,站在门口,问道:“夫人呢?”
放在平时,她早就端着糕点或煲好的鸡汤进来了,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个人影儿,心里微微有些不愉快。
守门的侍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却都是不清楚,他们是丞相的护卫,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女人?即便那个女人是丞相夫人。
纷纷摇了摇头,一人道:“属下们不知,请相爷恕罪!”
叶丞相看了他二人一眼,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说:“去,将夫人叫来。”
说话的那个侍卫匆匆跑了出去,自然是去请叶夫人的。
一甩袖又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顺手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怒骂:“这都是什么茶!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本相的?!”
负责更换的丫鬟急忙小跑着进来,低着头将地上的碎瓷片一一捡起,另一个丫鬟忙递了杯刚沏好的茶上去,也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就怕成了相爷的出气筒。
接过丫鬟手里的茶,还冒着热气的,呼了口,抿了口茶,这才消了怒气,摆手道:“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丫鬟们巴不得早些离开,如蒙特赦般地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侍卫还没到柔院,便见夫人身边的燕嬷嬷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燕嬷嬷,你这是要去哪儿?”侍卫把她拦下了,正打算问问夫人在哪儿。
燕嬷嬷怒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拦着我做什么?!我是要去给相爷送消息的,关于夫人的。”
被她推了一把,虽然说侍卫是有武功的,也不算很弱,但奈何燕嬷嬷体积太大,一时间还真就被她推得往后倒退了几步,侍卫恼怒了,心里大骂,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谁让这个老婆子是夫人跟前的红人呢?他可没那个胆子去得罪。
不过一听她要说的也是夫人,这才问了句:“燕嬷嬷何苦动这么大的火气?敢问夫人现在何处?相爷正等着夫人。”
与其傻傻地跑去柔院问,还不如问燕嬷嬷,怎么说也是夫人的心腹,想来消息也会更可靠些。
他不提到夫人还好,一提到夫人,燕嬷嬷就像是个丢了魂的人似的,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昂,轻声说:“夫人不见了,据小姐说是看到有人将夫人掳走了,方向还是乱葬岗,那个地方,唉,想想就觉得担心,也不知道夫人现在是死是活。”
要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就服侍着夫人,到了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几年了,情谊是有的,只是不到舍命的地步。
侍卫一听这话,忙呵斥道:“快别说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燕嬷嬷,不要说夫人尚且生死不明确,就是真的没了你也不能这样说。”
他们都是做下人的,哪里有那个资格去置喙主子的是非?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燕嬷嬷心里不服气,她是想要夫人就此回不来了的,但是又想到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小姐是不会帮自己的,而唯一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便就只有夫人了,所以心里边更多的是盼望着夫人能够早些回来,千万不要出什么才好,不然她的后半辈子可就堪忧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让开路?晚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现在她必须尽快禀报给相爷,不然光她一个人是铁定找不回夫人的。
侍卫这下子到是没有再说什么了,也让了路,不过,他得比燕嬷嬷早一步到那儿才是,不然相爷会认为他失责的。
燕嬷嬷见他比自己快,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跺了跺脚,嘴里边说了句混话,也跟了上去。
书房内,叶丞相听着他们两个把话说完,怒气上涌,他就说今天怎么就没有看到周氏了,原来是遭了毒手!简直是气死他了,在他的府邸内公然将人掳走,这就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砸了杯子,碎瓷片溅到燕嬷嬷的脚踝上,却不敢吭声,只得在心里边叫苦。
“那小姐呢?看到夫人被掳去也不知道来找本相的么?!”又指向燕嬷嬷,凶神恶煞的模样,道:“说!”
燕嬷嬷心里边也很委屈,夫人不见了相爷就要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来出气的么?他们也是人,可是这些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面想想,不敢说出来。
“小姐她,她胆子小,给吓晕过去了。”燕嬷嬷的声音是越来越弱了,她实在是怕啊,对着夫人的时候都没这么腿抖过。
本是想在相爷面前说上几句小姐的坏话的,可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日后还会有事求到小姐的,可不能把人现在就给得罪了。
“混账东西!”叶丞相暴躁地往燕嬷嬷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觉得还不解气,又补了一脚,这才继续说:“本相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被人吓晕!你个猪脑子,传本相的令下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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