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头好烫,浑身都不舒服,潜意识地侧了身子,汲取另一侧的凉爽。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见里屋的声响,以为容二小姐是醒了,忙推了门进去,却见人尚未醒来,只是翻了个身罢了,正想退出房门外,却听得一声嘤咛,很细微,却还是逃不过丫鬟敏锐的耳朵,毕竟嘛,在这样的富贵人家当差,不练上一两个本事是没活头的。
连忙跑了上去,低头一看,大惊失色,看容二小姐这样子怕是生病了,心里边没了主意,赶紧去打来热水,学着从前自己所见过的方法,正准备敷一敷她的额头。
“你在做什么呢?”锦溪端着醒酒汤走过来,却见房门是开着的,一进屋子便见到一个丫鬟正拧着毛巾,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看样子容二小姐是还没有醒的。
丫鬟被这突然出现的锦溪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毛巾跌在了地上,盆子也洒了些水出来,溅了一地,生怕受罚,忙道:“锦溪姐姐别误会,我,我只是见容二小姐像是病了,额头还有些烫,这才自作主张去打了热水来,正准备给容二小姐敷上一敷,才不小心打落了这水,求锦溪姐姐饶了我”
她也是出于好心,却不想竟做错了事,就怕这锦溪是个不好相与的,心里一直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锦溪将手里端着的醒酒汤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看了看容如兰,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手心立马就传来一阵滚烫,果然是有些低热了,心里边愁着,又瞥了眼还跪在地上求饶的丫鬟,心道她也没有做错什么,犯不着与她置气,便走到她面前,扶起她,如同一个温柔的大姐姐般,轻声说道:“也不是你故意的,这事我只当没有看见,你去门口拿擦洗的用具进来,把这儿打扫干净了就是,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她也是需要些肯对自己忠心的人的,只有这样,日后为公主办起事来才更方便些,总不至于作为一个一等大丫鬟却谁也使唤不了,那样可就是闹笑话了。
丫鬟听见这话,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感激地朝她谢道:“谢谢锦溪姐姐,谢谢锦溪姐姐了。”
她不过是一个三等丫鬟,若容二小姐是醒着的,只怕自己是要挨罚的,即便容二小姐只是府中的客人,这么一来,她倒是看锦溪顺眼了许多。
“那就快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就行了,你去请府医过来一趟,若是他不肯来,你便直接说是太子爷未来的侧妃病了,再敢推拒就直接撵出府,不用管他。”
这府里的一些人一些事她也是知道的,那些个郎中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又做了淮南王府的府医,自是不会轻易就请得到,可是今日不同,这卧榻上的的姑娘可是未来的太子侧妃,除非他是有许多的脑袋,足够砍的。
丫鬟一听这姑娘竟是这么大的来头,吓得冷汗连连,忙应了,往府医居住的院子跑去,至于打扫屋子里的水渍,想来锦溪姐姐会叫其他人做的。
此时,容如兰已经醒了过来,是被她二人的说话声吵醒的,虽然没有听清她们是在说些什么,可是有声音能听到就是了,抚了抚额头,想要说话却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锦溪是个聪明的,一见这情形,忙堆着笑脸上前,道:“姑娘可是醒了,我们家主子吩咐奴婢熬了醒酒汤,说是您昨儿夜里喝多了,姑娘可觉得有哪里不舒适?”
容如兰见这丫鬟穿着打扮与清欢妹妹身边的辛悦有几分相似,心里了然,也是个一等大丫鬟吧,便点了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嗓子不舒服,脑袋也有些昏沉。”
锦溪心里也是清楚的,这就是醉酒的后遗症了吧,从桌子上端起那碗温热的醒酒汤,淡淡一笑,道:“姑娘这是醉酒才有的症状,来,喝了这碗醒酒汤就会好些了,奴婢已吩咐了人去请府医过来,姑娘不必担心。”
这姑娘与公主交情不浅,素来都是以姐妹相称,自然也就是要细心对待的。
“端过来吧。”她没喝过这么多酒,昨儿还是第一次喝得这么烂醉,似乎还说了些胡话,也不知道清欢妹妹是不是听到了,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又见这丫鬟态度不错,服侍人也很是恰到好处,没得挑的,不禁感叹,清欢妹妹就是什么都好,就连婢女也是这般无可挑剔。
“是。”锦溪将手里的醒酒汤递了过去,容如兰不喜有人服侍她吃东西,这一点今早公主就同自己说过了。
容如兰接了醒酒汤,喝了几口,感觉还不错,挺好喝的,见锦溪很是受礼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喝醒酒汤而没有服侍自己喝,不觉露出了笑容,称赞道:“想来也是清欢妹妹告诉你的吧,倒是记性不错。”
说罢,一口气喝完了醒酒汤,锦溪又拿了碟蜜饯上来,道:“姑娘喝了醒酒汤,可要吃几颗蜜饯过过嘴?”
她不知道容如兰喜欢吃什么,只好拿了蜜饯来,公主一向都爱吃这个,想来都是大家闺秀,喜好也是差不多的吧。
哪知容如兰嘴角的笑意凝注,僵了脸,但到底是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了声:“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个,你拿下去吧。”
清欢妹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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