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醒过来,一下子想到在临睡前一瞬间想到的事情,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眼里的景物也让他一下子有些明白了。
他没有睡在床上,躺在一个阳光阴暗的山洞里,一缕阳光正从一道栅拦里射进来,不知道折转了多少次;再向上是阶梯,直到消失在铁栅栏顶部的洞壁上。白江想爬起来走过去看一看,又感觉到身上酸软无力,好像刚才生了一场瘟病,还没有恢复。
“我、我中毒了!”
白江所学的医学知识很快就让他明白,他真的中毒了,而且是专门伤人内力的那种毒。再想到罗玫的异常表现,那个送饭来的侍童,白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下毒的人,只是还不清楚这两个人是谁下的毒?本来白江不会怀疑罗玫,但罗玫最后的表现太差了,让白江不能不想她下毒害自己。侍童下毒最有可能,也许罗玫也中毒了,但又有些不可能。那个侍童一定是罗玫认识的人,也一定是无剑门的人,他要下毒,罗玫一定知道原因;但要说罗玫下毒也说不通,罗玫一样食用了所有的酒菜,她要下毒也不会把自己都给毒倒;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下毒,那情况就更加严重了!白江一下子想到一些预感,一些迹象,像那把刀什么的,还有他教罗氏三姐弟的剑法,有人下毒,那就一定为了对付他白江,而不是罗玫。罗玫把他带到无剑门来,那罗玫必定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带他来了。她们三姐弟怕也讨不了一个好,他白江就更不要说了,一定是人家主要对付的人。
“为什么?这里不是无剑门吗,难道铁剑门控制了无剑门?”
白江一下子给搞糊涂了,不知道为什么罗玫要参与谋害他的事,嘴里不由自主地叫出了现在最能够表达他心里迷惑的三个字,比用他的本地方言更为有力,更能够表达他的意思。罗玫要害他,他还可以说罗玫因爱生恨。白江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罗玫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罗玫在饭菜里下毒害他,还可以说得通,但这件事情很明显不是罗玫要害他的。要说罗玫要害他,那也不过是把他给骗到无剑门来,下毒的事一定不是罗玫做的。白江找不到答案,人也有些急了,渐渐地不能控制自己,大声吼出来:“为什么?”当第一声叫出口,以后就更难控制了,“为什么”的叫声响彻洞室,形成激荡的“嗡嗡”声,久久都停不下来,如果从外面听,最多只能听到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
这个洞是一间石室,似乎是人工修成,洞壁、洞顶,以致洞里地面都留下无数凿痕,长不足三丈,高不足一丈,宽一丈五六;进洞口只有三四尺宽,五六尺高,给一道粗有儿臂的铁栅栏封死了,谁想从这里出去,即使有霸王之勇也很难把铁栏从石壁里取出来。铁栏本身很可能是从上面插下来,再从外面洞顶上用插销给锁死,洞里的人更别想推开铁栏,逃出升天。白江这时候全身酸软,别说推开铁栏,他连爬的力气都没有,软躺在那里,半靠在石壁左边,只能扭头看到那个唯一的石室出口。
白江叫喊了许久,洞口的光线都给叫喊得不见了,还是没有人出现。洞里暗下来,最后伸手不见五指,白江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康宁教他的东西开始起作用了,他在那座山上深思熟虑的结果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我要恢复力气。我要恢复武功——”
白江嘴里念叨着这样两句话,努力坐起来,虽然费了不少的力气,逼出了一身大汗,白江总算做到了。但是,白江体内没有任何可以感知到的东西,一身原来可以随时感觉到如蚁走一样的功力,也像他的体力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在长江上撞礁,情况比现在严重百倍,白江还是让功力在不知不觉中恢复,现在要恢复功力,白江认为没有什么好难的。白江闭住呼吸调息,非常不容易。因为岸上没有水的威胁,他总想象平常调息一样呼吸新鲜空气,很难做到不呼吸。白江想到如果像平常一样调息,很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一上来就闭气调息,让全部身心处于绝对静止状态,好体会那几乎没有了的功力。经过不断的努力,持之以恒,白江终于成功了。丹田里原本空空的地方,总算有了一丝丝功力运行起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洞里时,白江也醒了。他觉得身上的功力至少恢复了五成,如果再有两三个晚上,功力就能够完全恢复了。白江放过了调息恢复武功的机会,他要等制住他的武功,把他关进洞里来的人出现。他相信,不管是谁将他关起来,必定会找他谈,绝对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关他一辈子。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特别是饱含期待,急欲如自己想象一般有人出现时,等待的时间就更加度日如年了!白江只等了一会儿,已经觉得天又有可能要黑下去了,心里不由急起来,跑到铁栏边摇着铁栏大叫大嚷,想叫出一个人来。
“有没有人,快来和我说话?”
“有人吗,快点出来?”
“来人呀,来人呀,有人没有?”
“——”
没有人理会白江的叫嚷,甚至没有人给他送一些吃的东西来,好像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人,白江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人了。当洞口的阳光真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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