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子,没有像从前那样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他已经应该感到心足了……这样又是不是可以代表他还有机会呢?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复又升腾起一线希望。只这一点点的火焰,仿佛已足够他撑下去。“岑立夏,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男人嗓音沉沉,犹带着虚弱,却如此的坚定,“我会给你时间……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哪怕她最后,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不会再纠缠下去。与其让她这么痛苦,他宁肯痛苦的那个人,是他。只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若她真的离他而去,他还要如何活下去?哪怕只是想到那样的可能‘性’,赫连煊已经心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男人突如其来的放手,让岑立夏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她望着他,迎向他深如古潭般的一双眸子。那里,清晰的映着她的影子,濯黑的眼瞳,除了她的存在,再也容不下世间其他的一切了一般。偌大的房间里,沉静如水,一丝声音也无。岑立夏只听到她‘胸’膛里的一颗心,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声音,可是与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相同的频率?紧闭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毫不防备的被推了开来。咯吱咯吱沉重而刺耳的推‘门’声,划破了空气里的静默,像是吹皱的一池‘春’水,扰‘乱’了一切原有的平静。“缪萦妹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站在‘门’口的‘女’子,‘精’致妆容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然后微微一笑,复又恢复到她惯有的大家闺秀般的优雅与大方。岑立夏与赫连煊,望着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心中同时一沉。容珞琰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出现,在对面的两个人眼里‘激’起了怎样的‘波’澜,她只是径直走到赫连煊的面前,关切的开口问道:“阿煊,我刚到这里,便听人,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女’子亲昵而自然的语气,就仿佛她一直就待在他的身边一般,仿佛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之间,她从未从他的生命里离开过一般。“你怎么会来这里?”赫连煊却仿若没有听到她的担心与关切,对他而言,更加关注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道出现在这里?这样质问一般的语声,对容珞琰来,却仿若依旧毫不在意,就连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挂着的一抹似有如无的浅笑,都不曾有丝毫的破绽。“妾身一个人待在西秦国,放心不下陛下你,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来到了唐国……”语声一顿,‘女’子似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开口道:“对了,阿煊,我给你的飞鸽传书,你都收到了吗?”“边境那股神秘的势力,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朝中大臣都等着阿煊你,回去主持大局呢……”容珞琰突然提及的这件事,令岑立夏心中不由一动,下意识的就望向面前的男子。看到他的容‘色’之时,她便知道,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回去处理呢?答案,呼之‘欲’出。岑立夏不知道意识到这一点的自己,心中是怎样的滋味。而赫连煊却已经漠漠开口道:“本侯已经将朝中事宜,都暂且‘交’由了孟先生处理……这些事情,他自会处置……”他口中的“孟先生”,曾是他身边最受信任的谋士,岑立夏突然发觉,自己竟从没有问过他,他这样不顾一切的丢下西秦国的一切政事,留在她的身边,他真的放心吗?“孟先生确实有派将士前去边境镇压……”容珞琰解释道,“但那股势力,十分的强大,我军将士屡次铩羽而归,实难控制……所以,孟先生才委托妾身前来,希望阿煊你能够尽早返回西秦国主持大局……”这番话之时,容珞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瞥了岑立夏一眼。即便她不,岑立夏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事情要谈,我先出去……”岑立夏开口道。赫连煊张了张嘴,想要她留下的话语,却如何也开不了口,最终,他只道:“好……”岑立夏没再什么,只是径直走出了他的房间。或者,借由这个机会,他返回西秦国,从此,天各一方,这样的结局,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岑立夏想。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埋在灵魂深处的一抹不见天日的所在,还是会有微微的失落呢?房‘门’在她背后,被紧紧关死。将‘门’内的一男一‘女’,一齐关在了视线之外。岑立夏终究还是不由的脚步一顿,直过了许久,方才复又抬起。日光渐渐升起。不知不觉,那个男人已是昏‘迷’了整整一夜,而她,亦在那里陪了他一夜。现在,确实是离开的时候了。岑立夏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只觉脚步虚浮,漫无目的,若有所失一般。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只剩赫连煊与容珞琰的存在。“阿煊,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望着男人消瘦的脸容,苍白的面‘色’,容珞琰几乎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脸容上的倦‘色’。赫连煊却是眉峰微微蹙起,避了开来。她悬在半空中的手势,就这样硬生生的停顿在那里,像一个绝大的笑话一般。于是,容珞琰果真轻轻笑了笑。“陛下如今连敷衍妾身一下,都已经不愿意了吗?”‘女’子柔媚嗓音,似哀怨、似自嘲,却又带着一股冷酷的自持,在微冷的空气里,有一种诡异的频率。“我早已跟你的很清楚了……”赫连煊没有看她,嗓音平平,不带一丝情绪,“我与你,再也不会在一起……”这样直白,这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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