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上流传的正史以及无数的野史,甚至传和神话,其中篇幅最广,词藻渲染最重的一个名字,就是始皇夏渊,大夏王朝开国皇帝夏渊!
按常理来,既然有关于始皇夏渊的事迹早已在千百年前便已经传遍天元大陆,那么起码在石头村也读过几年私塾看过很多本野史的苏山,终于也对其有了一定的了解。
始皇陛下他不是人,是神。
很长时间以来苏山就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他进入感应境来到了学院修行。随着修为的渐进以及眼界的开阔,苏山倒不至于推翻了最初对看法,只不过正印了那句老话:
越深入了解,便越觉得无知。
就如同今夜母亲的讲述,无论是元器的意义和象征,天元大陆的气运和命脉,以及那仿佛只存在于神话传中的始皇陛下。
苏山想了很久,就像是钻了牛角尖一般不可收拾,但显然连一知半解也做不到。直到识海中的童子终于看不下去,到。
“坐井观天,那天便如井口大。若想要知道天空的浩远,那只能是真正离开井里的时候……”
苏山终于不再去想,什么都不想,就这般蒙头便睡,很快平稳的呼吸声便轻响在不大的寝室中。
也许他真的很疲惫,不管是从雁门关长途奔袭来到都城,还是在演武堂上的连番大战。
清冷的月光自窗棂倾泄而下,随着晚风轻拂,飘洒了一地的月光,散落在薄薄的被褥之上,散落在苏山依稀还有几分稚嫩的脸庞之上。
似是梦见了什么愉快之事,苏山呢喃出声,很快便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这一刻,他才像是个不大的孩子。
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孩子!
窗棂旁依稀出现片刻恍惚,那是风,而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影便显得摇曳不定。
她一袭长发轻舞,她一袭长裙飞扬,她就似那空谷中的幽兰,静美无声。就像很多年前的很多个夜晚,她始终无声的坐在儿子的床沿。
日已上三杆,苏山终于醒来,这在他过往的记忆中几乎屈指可数!但是此刻他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某些特殊的时刻,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比如就这般不顾一切的睡它一个昏天暗地。
但是,醒来之后,生活终将继续,该面对的和需要处理的事情更是一个也会少。所以,苏山原本明媚的心情再次变得有些惶恐……
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苏山竟怀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周府的门前,有些忐忑,更有些惶恐。
忐忑于等下的见面,应当如何用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的解释才能让那个女子接受。更惶恐于那女子若是处于暴怒之下,又会做出何等歇斯底里的事情。
与周若雨的初次相遇,苏山一直不曾忘怀。
这其中自然有其浑然天成,犹如世间最美丽的玉石那般完美无暇的身体的原因。可惜,一个十四岁出头的毛头子,除了最原始的**,想来也不可能懂得欣赏。
所以这并不是苏山不曾忘怀的最重要的原因。
真正让苏山难以忘怀的,是周若雨认为被轻薄后爆发出来的歇斯底里,那才是令苏山最终恐惧的源头!
周若雨从来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家闺秀,这一点苏山早已确定。
她敢恨敢爱,认为受到轻薄,那就要挖出苏山的眼睛,再切掉他的弟弟!但是当他认定了苏山这个男子,外界任何看似不可抗拒的压力,便再也不曾动摇过她最初的心。
就在苏山久站在周府大门前,满怀惶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约莫十一二岁,明齿皓眸的丫鬟突然打开了大门一道间隙,跑到苏山的身前。
苏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沉默无语。
但在那丫鬟看来,苏山这般冷傲的表情才像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少年英豪和传闻中的天才修士!才真正能够配得上周家高贵美丽的姐,而不是当初那个显得极为木讷的少年。
所以那丫鬟一脸崇拜的看着苏山,久久不曾言语,甚至连自家姐交代吩咐的事情一时间竟也忘记了。
苏山当然不知道这丫鬟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理解当初来周府的时候与眼前的自己又有什么不同的表情和气势。
但是眼前这丫鬟一脸崇拜的模样还是让苏山觉得有些古怪,所以他终于出声。
“我是苏山,我找你们家姐。”
“呀……”
丫头掩嘴轻呼,终于想起来自家姐交代的事情。
“姐吩咐了,若是三日之内你来找她,便告诉你她在洛河的消息。”
苏山脸色有些古怪,“洛河?洛河哪里?”
丫鬟表情有些古怪,似也觉得有些难为情,“这一点姐可没有。”
大夏王朝地域内有两条河,两条举世闻名的大河。
其中一条便是横穿整个西涟城的淮河。
淮河水深数十丈,河道极为宽敞,能容纳数艘大船同时停靠航行。那是真正的大船,长度足有数丈至十丈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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