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山盘旋在中州南部和皖南以西,横穿过柳林镇,像一把刀子将镇子生劈成两半,中阳里恰好处在山南的阳坡,终年草木茂盛,土壤肥沃,茶树枝蔓。
八月的尾巴,骄阳依然似火,头顶着**辣的太阳,赶到后山的时候,四人早已是汗流浃背。
后山踩在脚下,极目望去,方圆百亩都是成片的花花草草,花草间偶尔间杂着些低矮植被,被村民俗称为大车轮子的草遍地都是,还有其他数百种叫不上名字的草本植物。
刘辰瞪大眼睛看了很久,越看他眼睛睁得越大,他兴奋地搓着双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像家里挖出金元宝似的土老帽,让跟在他后面的田本、樊敏、岳志武三人不知所措。
刘辰回过头见三人一副漠然的样子,定了定神,指着脚下那株草,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不是大青根吗?”岳志武老娘常年生病,他常上山采药因此对山上的部分草药能叫得上名字。
刘辰点点头,看着岳志武,进一步问道:“那你知道大青根的学名是什么吗?”
岳志武眉头微蹙,想了半晌,最终摇摇头,田本和樊敏见刘辰目光扫来,也纷纷摇头,摊开手表示不知。
刘辰蹲下身,用手拽出一株大青根,指着那纹理密布的根蔓,道:“大青根的学名叫板蓝根,看这根和茎应该是南板蓝根,制药用的也是这根茎及根,药用价值极高。”
着他又向前走两步,蹲下身扒拉着脚下一株金黄色彩叶植物,仰望着三人:“这叫遍地黄金,是一株中草药,很稀罕也很珍贵,有很大的医疗保健价值。”
三人面面相觑,微笑着点头,谁家后院发现一大片能治病的草药都会如此,但那种欣喜不似刘辰眼中那般炙热。
“刘书记,我娘体弱多病,本来我以为自己也算是久病成医,没想到你比我更行家啊。”岳志武走在刘辰跟前,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太阳。
刘辰摆摆手,道:“我妈身体也不好,时候老给她熬中药,对这些略知一二,我看啊,这山坡上还有些叫不出名的草应该也是草本中药,得找专家来看看,不定咱村这后山坡是一片宝地呢。”
“啥宝地不宝地的?快中午了,你嫂子在家把鸡都炖上了,咱赶紧回去吧,今天刚好志武和樊敏也在,机会难得,咱们这村委会成立至今还没好好喝过呢。”田本转过身,示意大家往回走。
实话,对于后山的草药,他有些不以为然。后山有草药,中阳里妇孺老幼人尽皆知,再哪座山上没有点儿中草药材,所以大家也没放在心上,顶多是谁家有头疼脑热发烧的,挎着篮子来后山采点儿,要真遇上啥大病你还真指望这花花草草,还不得上医院。
“这后山上的草药作用不可觑,如果这些花花草草一旦被证实都有药用价值,那这就是上百亩野生中草药,先不提这上百亩中药材的市场经济价值,光它的象征意义就不容视。后山能生出野生中草药,这明什么?”
刘辰背着双手,看着漫山遍野的花草,微眯着眼睛,轻叹口气道:“这充分明公鸡山的土壤气候适合中草药的生长。靠山吃山,中阳里生产不出粮食,只有茶叶,可茶叶打出品牌需要时间,所以我们需要另谋出路。不定后山这片中草药就是我们的出路。”
田本转过身望着刘辰,问道:“啥出路?你该不是种中草药吧?”
刘辰回望着田本,点点头,“对,就是种植中草药。公鸡山漫山都是茶树,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起空间来,在茶树缝里种上中药草,草药的枯枝败叶可以当作肥料滋养茶树,茶树可以为喜阴的草药植被遮阳挡雨,这样就能形成一个有机循环,这也是南方现在搞得有机生态农业。”
刘辰话音还没落,樊敏激动得拍着大腿,嚷嚷道:“种草药可比粮食和茶叶的收成高。”
还真是一个现实的女人,田本翻了一个白眼,“那也得适合种啊?”
“我看八成有戏,既然后山能长出这野生的草药,就明这公鸡山的环境适合草药的生长。”一直沉默地蹲在地上的岳志武看着刘辰的,拍拍胸脯抢白道。
从南边郁郁苍苍的丛林里刮过一阵风,微风夹着滚滚热浪,拂过众人而去,被骄阳晒得稍显发蔫的花草被热风一吹,像得了重感冒似的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
刘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满目青色的后山,心里不出的激动。
筹办刘氏宗亲大会、开发古墓把大家的目光汇聚到中阳里,到底就是为了拉赞助找投资商,可是中阳里有她自身发展的桎梏,除了古墓、刘氏宗族化、茶叶你还有什么?
别人被你吸引过来,总得有看点吧,搞投资也得有些根基,茶叶太单薄,古墓又不可能完全交给个人开发。即便是那些姓刘的富商来了,看到这情景,扔下点香火钱,大多也是奔着刘氏族谱里添个名字去的,所以在刘氏宗亲大会举办前,中阳里必须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之前,刘辰还担心刘氏宗亲大会和古墓这两步棋太单薄,可眼前这片青绿让他看到了希望。
见种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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