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建邦出现,刘辰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彷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仍旧冷漠地盯着麻雀,只不过嘴角已经没了那抹冷笑,面无表情,十分漠然。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秦建邦盯着刘辰,刘辰盯着麻雀,麻雀却盯着秦建邦,众人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心里多了些猜测。
“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谁都知道秦建邦背景不一般。”
“你的意思是麻雀今天侮辱刘辰,是有人……”
“是又怎么样?抢他女朋友,他也没有敢放个屁啊?”
“刘辰学长那么优秀,怎么可能被分回山沟?”
“贱命?麻雀的话虽然难听,但贵在真实……”
秦建邦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辰哥啊,我听老师你分回了原籍中州,山区条件艰苦,不过你放宽心,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活动,再调回京都。”
“杜昂”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围观的人对之前麻雀讲的话半信半疑,觉得这不过又是一个崭新的版本,与以往相比,也只是内容不同。秦建邦作为燕大的公众人物,他的话无疑就给刘辰的去处盖棺定论。
“竟然是打回原籍,怎么可能?”
“刘辰学长那么优秀,怎么会分配回山里?……”
“难道我们只能认命,我们有几人的家世逃脱不了贱命的范围?”
“只能怪他心太大,妄议国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道道目光投向刘辰,多数人抱着怜悯同情的态度,也有少数人目露喜色幸灾乐祸,更多的人是在麻木地看热闹。这群学生瞬间对这个社会有了新的认识,价值观受到极大的冲击。
学生中大多数是寒门子弟,他们也和刘辰一样来自贫寒的家庭。这些人面露苦色,眼角噙着泪花,双掌紧握,显示出此刻他们的内心同样激荡不平。
“你娘是贱命,你就是贱命。”
麻雀的话的是刘辰,却敲打着现场每个人的心。
麻雀看到周围不少人握紧拳头,感受到存在的压力,内心多了几分恐慌,这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但他知道这样持续下去形势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他咬咬牙,看了一眼刘辰,低下头,声嘟囔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你。”
刘辰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彷佛卸下了满身的愤怒,平静地看着麻雀,冷静而坚定地道:“其实,你不需要像我道歉。你更应该对你自己声对不起,追求权势富贵本身没有错,只不过你选择的这种方式,葬送了你自己,因为你不再相信今日你想要的原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
还有我想你也应该和我一样,有个普通却慈祥温暖的母亲,她或许给不了你权势,不然你也不用像今天这般辛苦,选择这样的方式。你看连你都会选择出卖自己来反抗命运,可见‘你娘是贱命,你也注定是贱命’这种荒缪的人命天定的理论,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以后请不要再了。”
麻雀脸色惨白,沈默半晌,尔后他深深地看了刘辰一眼,退后几步,给他鞠了一躬,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中离去。
“辰哥,不要灰心……”秦建邦看刘辰三言两语便打发了麻雀,心中不免唏嘘,他的脸上又浮现出殷切的关切,伸出左手拍向刘辰的肩膀。
刘辰转过身,躲开秦建邦即将落下的手掌,打断他的话,平静地盯着秦建邦,漆黑幽深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如同看一杯清水,观一片白云,虽没有无视但不带半分涟漪,轻声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秦建邦的手悬在半空,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尴尬的表情恰好掩饰他的内心的震惊和眼中的一丝慌乱。
“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听不懂,可秦建邦却听的懂,而且感到震惊。他不知道刘辰究竟看清了多少,猜到了多少。他不明白刘辰是仅仅猜到麻雀这场闹剧的背后推手是自己,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意义。
刘辰的毕业分配是秦家做的手脚,归根结底在秦建邦。然而秦建邦却知道秦家在这件事上付出了巨大代价,所以他自然不会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
麻雀这场戏正是秦建邦指示手下安排的,就是为了告诉刘辰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同时也让旁观者知道命由天定,正如他和杨芸在餐厅里的那样“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你娘是贱命,你也是贱命。”
麻雀这话时,秦建邦没有丝毫的同情,相反他的感到一种淋漓精致的满足,就如同他亲手给了刘辰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能竞选成功怎样,你能得到杨芸的心怎样,你能唱会弹征服所有人又怎样?你还是赢不了我,你还是得回到穷山沟里,因为你是一条贱命,怪只能怪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的辰哥,你最终还是败在我的手上。”秦建邦看着在场中与麻雀对峙的刘辰,眼前浮现出他自己被刘辰挫败的每一个场景。
“他的确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竟能看到这一切的背后还藏着故事,这份眼光就是世家子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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