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医书,对着秀儿微微笑道。
“秀儿,你这话可不对了。医者怎么了?难道地位低吗?古时就曾有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医术可是能救人命,是夺天地之造化,向天争命的宝贝。你这落后的思想可是要好好改改的!”仇天行学着以前长着一副官相,唱着一副官腔的教导处主任的口吻说着。
听到仇天行批评自己,秀儿有些难为情了,她脸突的一下变红了,然后便脸一板,掉头便跑掉了,留给仇天行的便是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望着秀儿的背影逐渐离去,仇天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对于秀儿的心思,仇天行还是了解的。
他觉得是自己的存在让秀儿的自封许久的心有了一些依靠,不在那么的孤单了。除了爷爷的亲情外,还有一丝与之不同的情谊盘绕在四周。每天,不论是晒磨草药,还是烧火煮饭,仇天行都与秀儿在一起。或许是以前没有接触过除了爷爷以外的男子,又或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日久生情之下,秀儿竟然将一缕情丝寄托在了仇天行的身上。此时,仇天行寄身的肉体也刚好二十岁左右,又正是一副唇红齿白,俊俏少年郎的好模样。
虽然明知秀儿喜欢着自己,但仇天行依旧认为,秀儿才十五六岁,按照他的前世正当是在念初中的时候,年龄还小。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就算以后怎么样,现如今还不到那个年纪。可秀儿与她爷爷却都不这样认为,一方面他们都觉得十六已经不小了。再过两月就过年了,过完年秀儿就十七了,再不成婚就是大姑娘了。另一方面,他们看到了仇天行潜意识里所忽略的一面,他现如今寄托的躯体也只是大约二十而已,不再是前世的二十八。这年纪正好和秀儿的年纪相配。
对于这爷孙俩的心思,仇天行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心底里也对自己说过,实在不能推得话,过两年再说。
布衣草被,粗茶淡饭,虽不富足,但温饱有余。仇天行白天随宋安上山采集草药、劈柴烧火,晚上则是仰望星空,数星星给身侧的秀儿讲着好听的故事,说着前世时的那些好吃好喝的东西,将秀儿馋的直流口水,嚷嚷了一夜。于是,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几个月安逸的生活让仇天行简直认为自己是活在太平盛世里似的。可事实却不是如此,转眼间,年关到了,然后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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