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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回到汉堡临时住所的许景澄再也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手中的盖碗茶杯朝着地面用力摔去,即便是名贵的波斯地毯也没能阻止茶杯粉碎的下场。
“滚,都给我滚!没用的蠢材,想要烫死本官吗?”
小脚丫鬟实在不知大老爷今天怎么了,平时不都是七分热吗?丫鬟自然不敢犯上,急忙要去捡起地上的碎片,谁知披头盖脸地就生受了几脚。
“哎呦!大老爷饶命呀!”
“蠢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没听见东主发话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话音未落,走进一个西装革履、拄着文明棍的干巴老头,像是在给丫鬟解围,但是眼睛却没有看上一眼。三寸长的小山羊胡根根透着精明,表情有些圆滑,特别是那双小眼睛,并没有随着年纪而衰老,反而越加的犀利、摄人。只不过那一条花白稀疏的辫子和考究的着装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年轻的丫鬟顾不上疼痛,像猫见了耗子一般,躲躲闪闪的开口:“见过张师爷!”,急忙小心翼翼的从门侧退了出去。
“老张,你来了!”
许景澄看到丫鬟那副唯唯诺诺的下贱样,心中暗恼,怎么出国来身边竟是些蠢货、饭桶。不过看到干巴老头,语气不由得一缓,仿佛不像主仆,倒像是至交好友一般。
“东主急着传唤老朽,不知所为何事?”
一副洋打扮的张师爷虽然口中客气,但是对许景澄似乎并没有太过敬畏,反倒有些倚老卖老。
“你这个老家伙,明知故问吗?”
许景澄似乎见到自己心腹老人这般表情,不但不生气,反而由怒转笑,不无苦涩的笑骂道。
“呵呵,东主可是为韦德尔侯爵提出的条件而苦恼?”
张师爷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下,嘿嘿一笑,反问道。
“春富先生,果然深知吾意,本官却是为此事苦恼不已!”许景澄面现犹豫之色,顿了顿,接着说:“这些蛮夷不服王化,贪婪无度,竟然向我索取两万新华工以作补偿,此事可不是本官就能做主的!”
想到辰风蛮横的狮子大开口,说华工在暴乱中死了两万余人,许景澄想想都来气,明明整个安置点也不过几千人上下,却胆敢谎称两万。要不是有所顾忌,许景澄怎会委曲求全。现在许景澄正为如何向李鸿章开口而犯难。
“东主,何谓杞人忧天?”
“春富先生就不要取笑本官了,别人不知我许景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现在已然焦头烂额,哪有心情和先生打哑谜呀!”
“呵呵,东主切勿惊慌!您既不是朝廷首辅大臣,又不是地方督抚,何须自乱阵脚。只需发报告知李合肥即可。不要忘了,东主您现在不过是个挂名的钦差,二等出使大臣罢了,天塌地陷,自由高个子顶着,大人您又何须自寻烦恼呢!”
张师爷抿了一口清茶,语气平和。那份悠然宛如一棵不老松一般安若泰山。
“春富先生之意,是让本官据实禀明李鸿章即可,不必把自己牵扯其中?只是这李合肥向来为人亲疏有别,一旦被朝廷的鹰犬所知晓,我怕到时本官乌纱不保是小,白白替人顶缸呀!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等游离于朝廷之外,根基浅薄,委实不敢妄下......”
许景澄混迹官海多年,深知官场黑暗。一旦李鸿章恼怒,硬把责任推给他,可就真是无妄之灾呀!许景澄之所以犹豫不决,也正是顾虑怕被人平白污了清誉,影响官途。
“东主不必惊慌,此次华工暴乱,其中真正因由老朽虽然不知,但绝对少不了我们大清的李中堂......”
“你是说......”
“不可说,不可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张师爷捋了捋稀疏花白的胡子,故作高深莫测,仿佛如诸葛武侯再世,弹指间洞悉天下大事一般。
“罢了,罢了!我本出于公义,既然事已至此,吾也只好顺水行舟,把这糟心事留给李合肥了!”
“东主此举大妙,只有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也要让李公子参与其中,好留下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许景澄下定了决心,张师爷双眼微眯,点头称赞,却也不把话说绝。
张师爷,张春富老先生心中却是乐意得不得了,兜里还揣着韦德尔侯爵送来的1000英镑的他,自然得帮大金主的忙。和稀泥也是门技术活,没有两把刷子,张师爷还真不信有人能真的无师自通。至于许景澄,张师爷也没有张嘴胡说,算是对得起这位东主每月的俸银了。张师爷算是看明白了,既然此生无法入仕途,享受高官厚禄,倒不如临老博一把,为子孙后代留些富贵,至于这些西洋景在临死前感受一下,也算不枉此生了。
许景澄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位一直陪同他混迹官场多年的师爷,竟不顾自己多年的知遇之恩,反而在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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