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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昆始终想不出好办法解困。
他想现在应该调整一下思路,那些只能靠简单的打打杀杀,那是小**处理事情的手段,他不能总停留在这个水平上吧。但是,段昆也清楚,人要是上一个档次很不容易,而且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轻言放弃武力。他需要的是时间的把握,以及力度的控制。
顺子见大哥靠着老板椅不停的抽烟,也不敢打扰,见他的杯子没水了,便拿起杯倒满水后,又静静地放到桌上,自己悄声的坐到沙发上,默默的等待。
段昆想着心事,目空一切。过了一会,他拿起杯喝了一口,烫的他夸张的一伸脖子,差点把水吐出来。这时,他才发现顺子刚给杯子倒满了水。
“大哥,烫着了吧。”顺子歉疚地说。
“没事。”段昆被烫了一下,精神头倒好了些。
“大哥,事情还会有转机吗?”顺子硬生生的问。
段昆知道顺子问这话的意思,他要是说没有希望了,顺子的第一目标肯定是寻机报复陆平遥。他想着脸色冷峻的对顺子说:“没我的话,不许妄动。”
顺子忙认真的点头。
“顺子,我们现在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解决流动资金,不然真的就会垮掉了。怎样才能解决资金问题呢。”段昆说着,再一次把身子埋在老板椅里,痛苦的开始思索。
现在公司资金链彻底断了,前一段时间,追债的几乎把门槛都踢平了。好在顺子动用了一些手段,才暂时平息了。但这并不能让那些人放弃债权,这也不能怨别人,那些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些人能善罢甘休吗。现在公司连银行利息都无力偿还了,还银行贷款更是无从谈起,银行已经通知了,在限定时间不能还贷,银行将启动诉讼程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半晌,他才重重地吐出。最近也太点背了,一点赚钱的运气都没有,好不容易策划了抢占陆平遥的运油市场,想弄些周转资金以解燃眉之急。结果还被陆平遥设了一个套,一把就坑了自己几十万元,问题没有缓解,资金负数又增加了。莫不是非逼到了与陆平遥明着干一次,但结果又会怎样呢?
段昆实在想不出来。
天无绝人之路,在段昆满脸愁云密布之时,一个电话提醒了他。
黎建斌给段昆打电话还是第一次,他想让段昆帮忙,打听一下梁思勇的下落,如果梁思勇被绑架或者暗害,公安局不好找到的线索。现在有些事情就是不正常,本来冠冕堂皇能办的事情,偏偏得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梁思勇失踪,案已经报了,可什么信息也没有。一向处事老道的黎建斌,一时也没了主意,找到段昆实则是无奈之举。就算是有病乱投医吧。
然而,黎建斌的电话,给了段昆一次起死回生的想法。
“顺子,你马上飞回滨港市,来回只给你两天……”段昆一一交代着。
顺子回滨港市只办一件事,是找段哥的朋友老严,把老严的那座酒楼资产转到段哥的名下。当然,资产不用真转,顺子做一套手续就成。段昆要用这份资产抵押,继续在银行贷款。段昆的公司到了这种地步,银行自然不会再往里扔钱。这时,黎总的电话,让段昆就想到了项目部,几乎是死灰一团的内心,忽然就被点亮了。如果有一份资产公证之类的东西,项目部再肯担保,银行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项目部是国企,上面的集团资产数让人咂舌,它担保就会一路畅通。
段昆让顺子办的手续,为的有一半是让黎建斌放心。
段昆脑子了正在梳理这些时,有过一瞬间,他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整个人也像是僵住了,这是黎建斌说到梁思勇失踪时。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梁思勇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让他心里萌生了一种恐惧。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之所以来西普,一定程度是因为梁思勇到了西普。他一直认为,梁思勇绝对有脑子,今后肯定要成气候的,他如果在西普有了一片天地。他们之间便能遥相呼应,相互取长补短,他的生财之路会很顺畅的。
梁思勇却在这个时候失踪了。段昆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做文章,这个人肯定是陆平遥。如果真是这样,陆平遥可真是一条疯狗了。
“黎总,您放心,梁思勇也是我的朋友,我会按照您的提示马上操作。”段昆说。
在黎建斌的印象中,自己从未这么着急过。梁思勇的失踪后,他只有一件事情没敢做,那是非到了万不得已才能做,但还不能拖得时间太长。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先是项目部机关人员出动,继而是发动井队人员也参加寻找。紧接着就是报案,俩人同时失踪人命关天,报了案起码在某些方面就有了震慑力。他还能做的,就是让道上的人参与进来,这些人的消息极为灵通,如果梁思勇真的遭到绑架,这些人极有可能比公安早得到信息。他忽然想到了段昆,段昆是梁思勇的朋友,他或许有办法。
他一直不敢先做的,就是向集团公司汇报。不敢先做,主要有两方面:一是人可能很快回来,如果报早了,等于自己给自己上套;第二是失踪案件引发的震动效应,在集团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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