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回到家时,天刚擦黑,饭菜已摆在桌上,就等他回来开饭了。
千代子并没有和银龙的父母讲银龙去做什么了,只是说她来之前和银龙打过招呼,他应该很快办完事就回来。
坐上饭桌,千代子在和母亲唠叨的同时,不时地看银龙一眼。银龙开始还故意逗她装做不解的样子,后来,看她的脸色是真有点着急了,才点点头,暗示吴院长那边的事办得很顺利。
因为知道了千代子准备和银龙完婚的消息,银龙的父母自是乐不笼嘴,一顿饭就在有说有笑在吃完了。
在回银龙屋子的路了,千代子狠狠地掐了银龙一把。
“你谋害亲夫啊!”银龙大叫道。
“给你个教训,以后别骗我。告诉我,我爸怎么说的?”
“你这算不算逼供?”
“算怎么样,不算有如何?”
“算的话,我就招供了,不算的话,我就坦白了。”
“耍贫嘴。”千代子依偎在银龙怀里。
银龙痛快地说完见吴院长的事情经过,千代子这才开心地笑了。
这夜,是银龙在经过多日的彷徨和恐惧后,第一次以放松的心情和千代子上床,也是银龙的父母第一次知道千代子在银龙的屋子里过夜。
接下来的几天,银龙的父母是最忙的人,按照东北的习俗,找了个阴阳先生,按双方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个好日子,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
看着父母的忙碌身影,银龙的姐姐在一边长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的心情很纠结。齐警长已经跟她交待过了,让她找机会把小野要主持婚礼的事情跟父母先打一下招呼。她开始几次想张口说这事,可是看到两位老人高兴的年青了十岁的样子,她又不忍心去打碎这一切。本来,她是想劝父母少通知些亲友。如果参加婚礼的宾客少些,影响自然也会少。然而,王老掌柜也是在锦城有身份的人,认识的商界朋友不少,在他看来,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完婚了,自然要办得风光体面些,结果,只要是他能想到的朋友,都发了请贴。
眼看婚礼的日期一天天的临近,银龙的姐姐终于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爸爸,关于银龙的婚事,我有个新情况得跟你商量!”
“说吧,我在听着呢!”
银龙的父亲一边亲自写着请柬,头也没抬地应道。
之前,银龙的姐姐就对父亲说过:时局动荡,婚事易从简,太张扬了容易着惹事非的。
“你不用操这份心了,我自有主张的。这可是银龙一生中的大事,不办得体面些,岂不是让人耻笑?”银龙的父亲当时就显得很不高兴。现在她又说有事商量,以为又是此事,所以,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着。
“这事很重要,你听了可别发火。是银龙的姐夫昨天回来跟我讲的。我知道后就跑来找你了。”
“说吧,说吧,别绕圈子了,要是劝我别大操大办银龙的婚事,你就别费心了。”
“你看你想那去了,虽然开始我不愿意大操大办,可是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肯定不会再反对了。今天我要说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连银龙姐夫都头痛着呢,这才让我跟你说的。”
“嗯?”
“银龙姐夫回来说,日军驻锦城的高级长官,一个叫小野的人。由于平时经常负责报社新闻的审查工作,与静如在工作上常有接触的,这次不知从哪也听说了她要结婚的事,竟说要亲自主持婚礼。因为知道齐警长是银龙的姐夫,所以这事,就先跟他打了招呼。他知道你一定不会高兴小野来,但是,日本人要来,怕是我们也不能拒绝,我就是要问问你,是不是也给他发个请柬,这样反而显得有礼数。”
银龙的父亲本来还是在一笔一画地写着毛笔字,听了她的话,笔停在了半空,眉头更是簇成一个疙瘩:
“这不是给咱家上眼药吗?中国人的婚礼让日本人主持,亲朋老友会怎么想?还不得戳我后半辈子脊梁骨!日本人这是安得什么心?”
“爸爸,你先别急,我和银龙的姐夫听了这个事后,就知道你会生气,但是,你得好好想想,如果硬是不让日本人参加婚礼,怕是我们得罪犯不起啊!”
“啪”
银龙的父亲把毛笔横着摔在桌上:
“狗日的小日本,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他们占领我们的家园,让我人们忍气吞声的活着。我没去抢没去偷,我自己家的事也要他们来管吗?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老命,也不能让小日本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你回去告诉齐警长,我就是不让日本人参加银龙的婚礼。他怕日本人,他当汉奸,这么多年来都跟着脸红,可是,我不能再让银龙
走他的路。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告诉日本人,我不怕他们。”
“爸!说银龙的事,怎么又扯到我丈夫头上,我们可是在帮银龙的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
“怎么了?怎么了?好好地说着话怎么一下又吵起来了。”银龙母亲正好进屋听到父女两的口气有点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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