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阿姨，静如今天谢谢大家的光临，用这杯酒敬大家了。”
千代子站起身，端着酒杯，向大家敬了第一杯酒。宴席也算正式开始。
其实，这样的程式，在东北并不常见。
通常的东北人家，家有女儿出嫁，在男方的家举办婚礼的前一天，女方家也要办一个聘姑娘出阁的婚宴，视本家的亲戚的多少，有时来的客人并不一定比男方家办婚礼的人数少。程序也大致相同，大多是摆流水席，即在有限的屋子内，摆上五六桌酒席，这轮吃完了，马上是下轮，这样，一般要摆上三四轮，招待的宾客也常常达到百人左右。而吴院长家的婚宴却不需这样。一来，客人没那么多，更主要的是，吴院长总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并不愿向别人家那样，在门口摆张桌子收礼钱，写礼帐，他认为那样做有**份。因此，静如的婚礼办得更象小型的聚餐。
不过，大家的礼金并不会省下。在静如开始到时各桌上满酒敬酒时，每轮到一个，就会递上一个红包。此时，黄皓杰做伴娘的好处就显示出来：她不仅收了红包，还用笔在红包上写下客人的名字后收好，也只有在此时，静如才明白为什么要找个伴娘的好处，如果自己一手拿着一摞红包一边倒酒，想想都是很不方便的事。
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是仁爱医院或是和医院有紧密关系的圈内人，因此，大家彼此都很熟悉。平时，大家很少有这样在一起聚会的机会，一来，大家也担心在日本特务的眼线到处都是的情况下，大型的聚会难免找来些麻烦，二来，在一种看不见的日本人恐怖的阴影下，大家也没有聚会的心情。而今天是个特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来，一来是静如的出嫁贺喜，同是也是借此机会，终于有了暂时忘记平时一些不快的事情，难得高兴一下的机会，因此，宴会的气氛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老友相聚的欢乐气氛。
唯一让人感到时有些压抑的是钱医生不合时宜的出现。
因为大家都是熟人，在入席时，也没人指定谁坐那一桌。让吴院长不快的是，钱医生自己凑到了和吴院长所坐的那桌上。
虽然不太高兴，但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出嫁的喜庆日子，吴院长当然不会把这一丝不高兴表现出来。举杯换盏中，也渐渐地忘记了钱医生的存在。
只是，酒席进行到了一半，大家也都有些酒意之时，也不知是谁提到了赵医生，也是吴院长那个最信任的学生。虽然吴院长并不知道赵医生是不是**的人，但，他一定与**的人有密切的关系，这一点，是肯定的。提到赵医生，也勾起了伤心事。吴院长的脸上不自然的流露出惋惜之情的同时，也看了钱医生一眼。这一眼，他是本能的，但却让其它在座的人引起了共鸣。之前，没人与钱医生叫劲，一来，是都知道了他暗地里为日本人当眼线的事实，都不想惹麻烦，而在酒意之下，有两位性子直的，就把矛头对准了他。
“赵医生这么好的人，被特务暗杀，如果没人在背后捣毁鬼，不可能发生这事。”
“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做这事的人，也不怕被人掘了祖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了亏心事，迟早是要有报应的。”
大家虽没点名说出钱医生来，但话里，显然把矛头指向了他。钱医生此时，脸色很难看，装作没听出别人的话中话来，为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站起身，向吴院长敬酒：“吴院长，今天是你家大喜的日子，在难得的欢乐气氛下，学生这杯酒一祝老师身体健康，同时，也是对静如的道喜，请你给大家说两句话祝酒词，也烘托下喜庆的气氛。”
虽然有反感，但必竟是静如的婚礼，而且是在自己的家。吴院长虽然没表示过多的不快，但也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敬酒：“你心意到了就行了，我年岁大了，喝不了太多，酒就不喝了。”
钱医生说道：“那怎么行，喝多喝少，你总得有个表示。”
对于钱医生的劝酒，吴字长也只是笑着说道：“我真的喝不了，你喝吧。”、、
其实，只吴院长举下杯，是否真喝，钱医生不会在意，别人也不会在意的。可能是出于对他的反感，吴院长再一次的拒绝，让钱医生有点下不来台。
“吴院长，你只要举下杯就好，不然，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学生了吗？”钱医生举着酒杯，执意地要吴院长举杯。
本来，刚才含沙射影地骂钱生的几个人，看到钱医生站起来劝酒就很不痛快，看到这里，有一个就忍不住了：“唉唉！你这叫什么话，吴院长岁数大，自然喝不了太多，不喝就不喝了，难道你非逼吴院长喝不成？还扯到看得起看不起的事上，没必要上纲上线吧。而且，吴院长就是看不起做昧心事的人，这个大家也都知道，你还是省省吧。”
本来，对于别人对自己的暗骂，心
里很不舒服的钱医生，是想借劝酒掩盖一下的，现在有人直接和自己叫板了，当然，就不会再忍下去了：“你这叫什么话，我是在给吴院长敬酒，难道碍着你了？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也是钱医生在酒意之下，说出了那句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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