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点将台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卐 网 ◎
留仙被泼洒的酒浆喷到脸上,伸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边的玉液,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光芒,低低地“哼”了一声晃毒掌就要再攻。七郎急忙现出九尾灵狐本相,双眼一瞬间精光大盛,口中怒道:“柳留仙,你欲何为!”
这一声使出了十成的劲道,原野之中回荡的声响久久不息,而这一下振聋聩的声响也顷刻间让留仙清醒了过来。他惶恐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一切,又看了看眼前的七郎,不由得双手抱头一个劲地晃着脑袋,口中喃喃道:“这到底是!这到底是!”
七郎见他已然恢复了理智,急忙朝他吹了一口气,留仙“呃”了一声瘫坐在了地上,瞧着变回人形的七郎道:“哥哥几时来的?”
“我来了好一会儿了,”七郎仔细看了看他,确信他已然无碍这才上前轻轻地将他扶起道,“兄弟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留仙抱着脑袋似乎在回忆适才的一切,可又仿佛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样子,只得缓缓道:“哥哥,我刚才究竟怎么了?”
七郎便将前后经过说给了他听,留仙听罢无力的向后一靠,眼睛看着天空仅剩的一丝光亮道,“哥哥,可以先扶我回去么?”七郎点点头,从腋下托起留仙的身子朝屋子走去,一路上留仙始终一副颓丧的表情,默默低头不语。
穿过客厅来到内堂,七郎扶着留仙躺在床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留仙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将昨晚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番。末了他道:
“我当时心中无比苦闷,于是便去取了哥哥送我的好酒。我现了哥哥在酒坛上施的法术后十分欣喜,不知不觉竟豪饮了百坛之巨。后来我就觉得全身燥热,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在心里燃烧不绝,再后来我便练起剑来,之后因何会突然攻击哥哥连我此刻都无法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小弟向哥哥赔罪了!”
说罢强挣扎着身子就要起床。
七郎赶忙按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躺着并轻声道:“兄弟无须自责,所幸你及时收手并未酿成恶果。”
留仙听了低头不语,似有话说却又有些胆怯,七郎知道他想问怜月之事便道:“那位姑娘,呃对了,她叫怜月对吧?她的来历应当不会有假,以她残留在这屋中的气息来判断确为灵蛇一族,并且不论从你所获的五百年修为来说还是怜月身上的气息都并无一丝妖邪之气。只是为何她要这般捉弄于你我也一时理不出头绪。只怕这女子的心思还需要请教四姐方能知晓。”
说着微瞑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留仙知道他在召唤阿梓,从他的初心来说是断然不愿因为自己的这些琐事而劳烦四尊者亲自跑一趟,可他此刻全身乏力,想要说话都觉得费劲,加上也确实很想明白怜月的心思故而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七郎。七郎念罢咒语睁眼与他瞧了个对眼,微笑道:“兄弟且稍待,四姐片刻便来。”
话音未落就听得屋外有人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弟弟无法洞悉的心事么?”
留仙知道是阿梓来了,赶忙不顾劝阻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刚坐定阿梓已然来到了屋中,笑盈盈地冲着留仙道:“兄弟不必多礼,还是躺着吧!”
留仙将枕头竖在身后,背靠在床头冲阿梓欠身致谢。七郎笑道:“姐姐也当真会取笑人,若是对面而坐洞悉那灵蛇姑娘的心思又有何难。可是此刻你让弟弟又以何为凭呢?”
阿梓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并不说话,七郎见状就是一愣:“怎么?难道姐姐已然明白了么?我可还没将因由详细的告诉你呢!”
“莫要怪姐姐说你,我原以为我的好弟弟乃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阿梓说着故意摆出一副家长训诫孩子的口吻,“没想到此番遇着自己兄弟的事情竟是这样乱了方寸。”
留仙早已听出阿梓的口风,并且从她的神态来看似乎那结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糟糕,心中仿佛瞧见了希望一般,当即精神为之一振,赶忙一跃而起三步来到阿梓跟前深施一礼道:“还望姐姐明示,留仙感激不尽!”
阿梓听他唤自己为“姐姐”心里倒也有些温暖,联想起那天七郎因为那一声“哥哥”的称呼回来高兴了许久,她这会儿便也不再卖关子,冲七郎做了个眼色答道:“来客厅。”
三人来到厅中,此时天色已然全黑,七郎一挥衣袖点燃了四周的烛火,客厅中当即豁亮了起来。阿梓手指着圆桌道:“弟弟你来看,那姑娘不是将要与留仙兄弟说的话全都写在了上头么?”
七郎顺着阿梓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间恍然大悟道:“唉!无怪乎姐姐说我,适才我搀扶留仙路过客厅,厅中早已昏暗一片,我只顾着兄弟却竟然没有注意这个!”
留仙直愣愣地盯着圆桌上阿梓所指的方向依旧不甚明了,开口道:“姐姐,这只是一个香炉啊!”
“不错,是个香炉,”七郎缓步来到桌旁,故意弯下腰靠近了它做出一个近距离端详的姿势,指着它道,“兄弟你可要看仔细了!”
留仙赶忙举起一盏烛灯来到近前,定睛一看,就见在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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