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的南诏古国,午夜的月光,温柔如水的倾泻在皇宫里灯如白昼的回廊和窗外,仙乐飘飘中,迷人的月光在皇宫里浩瀚的亭台之间忘情的穿梭,这里是真正的皇宫大内,亭台楼阁,浩如烟海,兵将侍卫,高手如云,未央宫前,灯如白昼, 御花园里,鼓乐喧天。
现在正是四月,御花园中万物复苏,百花争艳,园中最稀有的太湖假山之滨,恍若风光霁月的莲花池里,但见那如水的莲花朵朵的盛开,娇艳的琼花片片的飞落,池岸上供奉着几株稀有的蟠桃,人间四月,落瑛缤纷,一团团,一簇簇仿佛是仙子凌波的宫娥彩女身上披着晚霞,手中执着御酒,如蜻蜓点水般踩踏着脚下的落花鱼贯而入,霎时间,整个御花园里仙乐飘飘,歌舞升平,恍若天朝盛世,恍若仙境寰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寰尘中椒兰殿里绝世无双的第一美人,兰妃娘娘,她而今已经怀有身孕,而且经御医把脉,竟然还是男胎,不出九月,一位堪称是真龙下凡的小皇子就会如约降临尘世,来到这洱海之滨的烟火人间,尽享这人间仙境里的三千宠爱,富贵荣华。
其实这一切原本也应该是属于他的,刚刚才在淑阳宫中诞生的一位小皇子,他才应该是真龙下凡的人间天子,他诞生在淑阳宫里,那南诏禁宫之中最奢华的一座宫阙,宫阙中,金珠玉器,光影斑驳,鲛绡锦帐,临风摇曳,奇珍异草,香气袭人,窗外,如水的月光宛如九天的泉水,在天籁之间的一丝喘息中倾泻而下,一直倾泻进绿纱的天窗,鲛绡的暖阁,然后,随着流光的消逝,愈渐的在烛光下风流宛转,从地上,到窗上,再到案上,最后,终于转到这里,菱花的妆镜台前,一个绝世的美人,她恍若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风光霁月的妆镜台前,如水的月光光晕温柔而又晶莹的倾泻在她的额前,窗外庭院中的桃花在午夜的霜华里片片的飞落,花瓣堕尽了,又是一个寂寞的午夜,在她的知觉中,有一个娇弱的丫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绿纱的窗子上悬挂着华丽的鲛绡帐子,她走过去轻轻的将帐子拉开,午夜温柔的月光如水一般的透过窗子洒照在她们身上,在远处,就是皇宫里日夜涓涓涌动于玉带桥下的御河金水,几片堕落的桃花趁着午夜的微风飞落在寝宫的窗棱上,“天气冷了,皇后殿下,”她还是像从前那样轻轻的唤了她一声,“我把帐子拉上了,”她说,“当心小皇子着凉。”
“嗯,”皇后在妆镜台前轻轻的应了一声,示意丫鬟赶快拉上窗帘,虽然窗外的天气而今已经又到了落花纷飞的季节,但是窗帘拉上了,窗子里的光影反而却是更加的温柔,香气反而却是更加的温暖,“赶快送小皇子上路吧,皇后殿下,”丫鬟焦急的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晚了就来不及了,”她说,“反正只要躲过了这条白绫,皇后和殿下他,他日一定有机会再能相见。”
“嗯,可是莺儿,你真的愿意吗?这可是欺君大罪啊,”皇后在孱弱的呼吸中茫然无措的看着她问,“那以后……”
“毕竟是一条生命,皇后,”莺儿说话间双手已经一颤一颤的扯紧了身后的帐子,皇后立刻会意,隔墙有耳,这里毕竟还是皇宫大内,虽然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但是,荣华富贵岂能白来,稍有差池,一样会身首异处,命赴黄泉。
“上天有好生之德,娘娘,”莺儿说话间已经从御床上紧紧的抱起皇子,转身走向内室,在内室中,她将皇子厚厚的包裹在自己随身换下的一条布裙丝绦里,安放进靖南王爷命人赐送进淑阳宫的寿盒之中,寿盒里安放着的原本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一些珍奇果品和绫罗锦缎,但是让娘娘肝肠寸断的却是,那些绫罗果品,却是随着一条七尺白绫,一起赐送到淑阳宫里。
皇后绝望之间黯然从桌案上拾起那副百年之前太祖皇帝遗传下来的贻害千秋的画卷,展开那副卷轴,原来不是别的,正是上古洪荒时代的一位南诏先祖带领文武百官应中原华夏一族的轩辕皇帝之邀,赶赴汉水之滨参加轩辕皇帝的千岁寿辰,拜寿之后闲来无事,在日暮的太乙山上围猎一只受伤的白狐的《太乙围猎图》,图上那英姿飒爽的将军正是南诏传说中神勇无比的婆罗族长,他那时正在带领文武百官彻夜追赶从太乙峰上跑下来的一只雪白的白狐,画卷上的白狐右爪上仿佛圈戴着一串嵌缀着一颗三界之中稀世罕见的五色灵珠的绿松手串,据说当年的太祖皇帝一箭射下来白狐右爪上的那串嵌缀着五色灵珠的绿松手串后,那只受伤的白狐就转瞬之间在日暮的太乙峰上诡异的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回到南诏之后,婆罗族长就命人在蕉叶卷上画成了这副被称为镇国之宝的《太乙围猎图》,连同那枚从白狐爪上射下来的灵珠手串,一直命人精心看守在皇宫大内,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二万三千多年,这副宝图与五色灵珠手串也随着人世间的风云变换而辗转流落于当今圣上之手,谁想到十二万三千年后,当今的玄德皇帝携着皇后娘娘赴大唐皇帝之邀,效仿上古年间的婆罗族长再次率领着文武百官去太乙山上围猎时,一只白狐从当今圣上的白马跟前一跃而过,重重的咬伤了圣上的手腕,衔走了圣上手腕上那串洪荒婆罗族长留传下来的五色灵珠手串,当今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