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从主教大人那回来后,裁决三院里边的画面似乎与他离开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若是硬要有什么变化的话……婕拉壁咚塞菈佩尔时用来支撑身体的手由左手换到了右手,还有就是塞菈佩尔似乎更困了,至于背对这边的大姐头是什么表情那倒是看不清楚。
问题是,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并且又刮风又下雨的,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一个明明每天一副红光满面、食髓知味的样,却扔下泰迪跑出来逗个女淘金者玩?一个明明已经哈欠比欢笑多了却还不回去睡觉,这种热情,应该只会出现在处于热恋期的情侣身上吧?
……
那这两妞不会是在……
……
累了累了,一定是累了,怎么能尽想这么香艳……咳,龌龊的东西。
他是真的累了,昨晚上就被气得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今天在凡凡那又被刺激得不行,是破罐破摔也好是直面自我也罢,这种精神与观念上的自我斗争、折磨与转变,所付出的消耗甚至要比与那个叫做尤娜的酒馆女郎大战一场还要大。
然后紧接着的项目又是深渊之上走钢丝,走了一晚上,钢丝都快要被踩断了,神经能好到哪里去?
反正是不能再承受什么莫名其妙的争吵了,这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疼得他恨不得逮住个谁来两发冰枪术才痛快。
带着这种疲惫与烦躁,他走向了婕拉和塞菈佩尔,毕竟该打的招呼还是得打的。
塞菈佩尔看到他回来了,睁大双眼扭头看了看妮萨的房间,又转过来看向他,一脸的惊奇,“你刚回来?”
“没,我回去睡了。”
“额……”
最后和两人招了招手,他就直直地越过了淘金者的房门,滚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躺下就睡着了,脑里的那些事情虽然一直在作祟,但也只是在即将天亮的时候起了作用。
——因为一个黎明前的噩梦,被削弱了的疲惫就再也无法战胜那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惊醒之人自然也无法重新入眠。
昨夜的噩梦跟前夜的美梦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不同,还是二人世界,身下的还是那个美得不似人类的女人,但压在上边的……尽管看得不大清楚,但那张脸绝对不是他。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只可能会出现在梦中,这要是个赌局,别赌两百金,就是赌两千都没问题,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都是别人的,而且别人还“别人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
有毛病。
既然睡不着了,那就该干嘛干嘛吧,尽管以洛龙城现在的情况来看,城卫军从几大驻地抽调人手来封锁城门并进行大筛查的可能性不大,并且就算真的这么干了,也不见得能搜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过呢,在这风头没过去之前,该有的顾虑都不应该被放下。
外边仍然在下着雨,但天应该是快亮了,这个点食堂的早餐肯定还在做着呢,所以关于早餐的问题,干脆还是留着到红蛛她们的地下据点再解决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似乎存有黑面包和肉干。
主意一打定,艾尔就穿上了昨天的那身衣服离开了这个越来越让人觉得憋闷的地方,外边比昨天更冷了,一夜风起,寒冷的冬天就来了,夹着湿气的寒风就是夹皮冬裤都挡不住。
这个时间段淘金者们应该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但在经过她们的房间时,他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只做给自己看,敲给自己听似的。
然后他就带着突然从脑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没入了风雨里。
——风里来雨里去的奴隶。
是奴隶,既没关系也没有错,农奴跟奴隶之间就不要再比什么高低贵贱了,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一切都不属于自己的人,不就是奴隶吗,反正在踏入东外城区,或者在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时,甚至是更早更早的以前,他的生命与一切似乎都从来不属于自己。
在这个既漫长又短暂的过程中所出现的唯一变化就是,前半生他是被迫的,后边的则是……不由自主地自愿的,既让人咬牙切齿,又乐在其中。
走了一段后,某些被激起的回忆促使他在预备六院停下了脚步,这个院里,也睡着一个奴隶呢,站了片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一堆沙上面。
这院口啥时候铺了一摊沙的?
昨晚上经过这里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啊。
仔细想了想,似乎裁决三院那里也有,这是昨天晚上圣殿骑士们连夜搞出来的?弄这干啥?
……
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他摇摇头又迈开了脚步,只在原地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脚印。
这样的沙不仅内区有,就连通往大礼拜堂的甬道里边也有,在和守在甬道里的十几组圣殿骑们打过招呼后,他 了大礼拜堂,然后又他吗的发现了新奇的东西。
——站在大礼拜堂角落里的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三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十分明显,最高的那个怕是有妮萨那么高,中间的则跟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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