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宴办的节俭,吃的拘谨,散席后,娄子傅站在出宫的门口,等着略渠和娄灵。
“爹!”
娄灵看见娄子傅后,一阵小跑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声‘爹’像是投进平静的湖水中的石子,刹那间泛起了层层涟漪,引得前后左右的其他人直往娄灵这边看。
娄灵这才发现其他女眷还是一如刚才夜宴时的沉闷规矩,生硬无趣,只有她像一匹脱缰撒欢的野马,她好像又给爹添麻烦了……
“灵儿惹事没有?”
面对娄子傅的询问,略渠只是淡淡道:“没有。”
“太史大人,可否借点微光一起出宫,这月黑风高的,一个人还真是有点害怕。”
娄灵瞥了一眼独身的戴方濯,没有人在宫门口接应他,也没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夜里送他一盏多余的灯笼,他只能跟在别人后头,就着别人手中的光亮前行。
见戴方濯看她的眼里饱含深意,于是娄灵拽了拽娄子傅的衣袖:“爹,就让他和我们一起走吧。”
戴方濯的这种请求本就没人好意思拒绝。娄子傅没有支声,只顾护着略渠和娄灵往宫外走,也算是一种默许。
戴方濯吸了吸鼻子,厚颜无语地跟在了娄家身后。
“爹,我想去跟后边的戴国质子玩会……”
娄子傅诧异,“你怎么知道他是戴国质子?”
“呃……”,娄灵顿了顿,眼珠一转道:“爹和大娘大喜的时候他来过的,爹忘啦?”
娄子傅没有看见娄灵脸上变幻的神情,只道是她从小记性好,“他是来过,但你不准和他走太近,他……”
知道娄子傅又要说出一堆大道理来,娄灵就快速转身抢先来到戴方濯身边,还冲回头看她的娄子傅做着鬼脸。
娄子傅正待要把娄灵揪回来的时候,他的胳膊一下被略渠给挽住,“没事的,让灵儿去吧。”
“你确定?”娄子傅问略渠。
“确定。”略渠回答的坚定。
娄子傅担心的是娄灵与戴方濯走的太近,传到万俟淳耳朵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既然万俟淳安插在他娄府的眼线略渠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由着娄灵去了,左右是她略渠的责任。
“胆小鬼。”娄灵与戴方濯并排行走,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我这不也是为了找个机会与你套近乎么?”
竟然说他胆小?戴方濯暗中嘴角一咧,张开了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到了娄灵的眼前。
“啊!”
娄灵被眼前忽然出现的鬼手吓得尖叫了一声,觉得失态后,她又立即用手捂住了嘴,恨恨地踢了戴方濯的小腿一脚。
娄灵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见前面侍从手中提着的印有“娄府”二字的灯笼突然熄灭。
在一片黑暗中,娄灵只觉得有阵劲风从她身边刮过,她下意识扭头看向一旁的戴方濯,只见他的脖子赫然正被浑身散发出阴冷之气的略渠掐着。
娄灵急忙上前抱住略渠的胳膊,“大娘,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跤,和他无关的,你快放手啊。”
略渠望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娄灵,撤回了半空中的手。
灯火复亮,一切如初。
对于略渠突如其来袭击戴方濯的举动,娄子傅表面不甚在意,但心里却陷入了沉思:她反应如此过激,好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戴方濯摸着有点刺痛的脖子,看着前方略渠的背影戏谑道:“你娘可真厉害!”
“她不是我娘!”
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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