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迟迟,柔愣怔着走进人流熙攘的码头前街……/r 日头偏西,最毒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午休后的人们又纷纷走上大街,开始了各自的忙碌。/r 一阵清风吹过,吹去了大地上令人喘不过气的闷湿潮热;吹来了天空中的雨云朵朵,遮蔽了似火的毒日头。/r 街上穿行不息的人们,感受着这清风徐来的惬意凉爽,但柔却打了个寒战,她现在如同坠入那幽暗凄冷的蟠龙湖底,感受不到胸腔里的心跳,血液的奔流,四肢百骸像被冻住一般,周身泛着锥心刺骨的寒意。/r “哎呦!这姑娘,走路也不看着点儿!没长眼睛啊!”一个提篮买菜的大婶被柔踩了脚,咒骂了两句。/r ——‘没长眼睛?哼哼,我可不就是没长眼睛,错看了这德音不良之人!’/r 面对身后人的咒骂,柔只是木讷前行,心里接过那人话茬,暗叹自己遇人不淑。/r “诶……诶!我的东西,”一个撂地摆摊的贩一把扯住柔,“你怎么回事!不知看路啊,怎么往东西上踩!你赔我!”/r 柔脚下虚浮,被那人扯得趔趄转身。她目光呆滞,整个人好似木偶一般愣怔在原地,也不发话任由他教训。/r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三个、五个拢上前来,有的起哄架秧;也有的出言相劝,那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指指点点。/r 呵斥了两句,那贩见眼前这个痴人依旧不发一语,嘴里咕哝道:“原来是个傻子。”/r “嘿!什么呢,不就是踩坏你的东西么,我赔给你!你先把她放开!”/r 洛东霆挤进人群赶来解围,原来柔跑出揽月楼的时候,洛东霆和上官两人正在雅间议事,是肖严告诉了他们柔离开的事,上官因为有事和云飞扬交代,便命他先追了过来。/r 那人转手揪住洛东霆,“你果真替她赔?那好,咱们清算清算……”/r 天气炎热,一下午也没几个人买东西,这贩在和东霆撕扯之时索性“一踢六二五”,把脚下的瓷碗、砂锅都趟了个稀碎,眼下有人买单,自然不能放过。/r 谁知这贩一撒手,柔便又朝码头方向继续走去。/r “诶!柔姑娘”洛东霆想去追,奈何贩这厢纠缠着要跟他算损失。/r “傻子?呵呵……”柔嗤笑一声。/r ‘没错,我的倾心错付;我的一厢情愿;我的委曲求全。都是因为他,可他回馈我的又是什么?——比予于毒!因为一个人跌倒两次,赵柔,这天下应该没有比你再傻的了。”/r 眼中的泪早已流干,心头的血……心!/r 柔拂上心口,她丢了什么?是她的心!/r 它丢在了揽月楼,那三层尽头的雅间,被那狠心之人碾成了齑粉。/r 她现在只记得一件事、一句话“滚出狼州城,永远消失!”/r 望着近在咫尺的狼州码头,柔痴痴地迈着步子。/r 何去何从?黄泉?!/r 随意……/r 码头上两艘运粮的官船正在卸货,“哥几个麻利点啊,要变天了,赶紧把粮食搬进粮仓,别让雨淋了!”/r “好嘞!”卸货的苦力应声而答。/r 只见一个苦力肩上扛着两大麻袋的粮食,正奔向刚刚起步的运粮车。/r “诶!车还没装满呢!把这两包捎上,你王个子竟顾开溜。”/r “你快着点!我可不想变落汤鸡。”赶车人回头催促。/r 那苦力身强力大,肩头的两大麻包粮食少也有百斤,但他依旧健步如飞。/r 麻包挡眼,他只能瞅见脚下的路,偏有那痴人朝他愣怔走来,眼看就要撞个正着……/r 一袭黑衣闪过!将这痴人一个旋身带到怀里,躲过了麻包。动作之快,带起一阵轻风,拂去了柔脸上的面纱。/r 腰上多出一只大手,手掌用力一揽,让失魂的柔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额头磕进那人怀里。/r 柔抬眸呆望,‘怎么是他?为何是他?’/r 赵柔不明白为何自己每每狼狈之时、落难之际,出手相救的总是大魔头,而不是云飞扬。/r 四目相对,上官清淼盯着怀里的柔,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她只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大可以任由她去。/r 俯视着怀里的人,她像具丢了魂的活尸,那双眼睛不再是清眸如水,而是一片死寂。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上官清淼忽然觉得,柔眼中的那个倒影很丑陋、很卑鄙。/r 这样不折手段的复仇,又和当年的云毅有何分别?/r 上官不想去看那双眼睛,他也不忍再看。而那双眼睛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它们极为配合的徐徐落幕,那是因为它们的主人失去了意识。/r 一把将人捞起,上官清淼横抱着晕厥过去的赵柔登上自家画舫。他甚至都没有等迟来一步的洛东霆,便先行起了锚。/r ……/r “云哥哥,咱们云家的这套剑法跟本不适合女子练习,我若凭这个参加试剑大会,一定会输的很惨的。”/r “柔儿就这么想赢么?”/r “今次是我头回参加试剑大会,我不想丢义父的脸,再你这么出色,我也得配的上云哥哥呀!呵呵,快帮我想想办法嘛,云哥哥。”/r “嗯……你等着”/r ……/r “**剑诀!”/r “是我从爹的书房里偷的,他收藏了很多遗世的剑谱,咱们可以偷来练。”/r “可试剑大会规定要用本门剑法,这要是被发现……”/r “没关系,这本就遗世的剑谱,想必知道的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