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举目四望,此刻他站于蛇尸之上,四周是一片安静的湖泊,波光粼粼,映照着阳光,炫目而灿烂。
“看来此地是这条大蛇的老巢了,只是这条大蛇,怎地如此容易就死了?”孔宣不由自语道。
此时,孔宣才有机会,完全看清这条大蛇是什么样子,看到这条大蛇的全身,孔宣脸现惊色,这条大蛇足有百丈厂,丈许粗细的身躯,不禁让人胆寒。
此时蛇尸浮于水面之上,宛如一座百丈的小岛,孔宣朝着蛇头的方向疾奔而去,这么大一条蛇,脑内定然生出了内丹,等到他跑到的时候,不由大失所望,只见在大蛇的额心处,出现一个幽黑的坑洞,很显然这条妖蛇的内丹已然被取出,只是不知是人为,还是其他的。
孔宣再度来至破口处,钻进了蛇腹,他沿途寻找,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那句枯骨的头骨,他将那整具枯骨抱出,随即游到岸边,就近挖了个坑,草草地为这句枯骨做了个墓。
虽然他与上清真人毫无瓜葛,但是人家毕竟传授给他游离八步,还留给了他一粒离火神丹,他理应为他立冢刻碑。
突然一阵寒袭来,孔宣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原本清明的天空,顷刻间阴暗下来,乌云密布,黑云压城。
须臾间,竟然飘飘洒洒下起雪来,孔宣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不由暗骂:“我靠!我究竟在蛇腹里呆了多久,甫一出来,就给我来个大雪纷飞啊。”
天色越来越阴沉,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眨眼间孔宣身躯上便盖满了一层雪花,冻得他直打哆嗦。
孔宣紧握这手中的剑,剑身之上传来淡淡的暖意,为他驱走了一点点寒意,他不断地哆嗦,最后,他剑一挥,自雪中舞了起来。
“仗剑狂舞雪满天,自有豪情敬华年。游龙戏水惊天起,我自诛敌又三千。”
孔宣仗剑歌,于雪中曼舞,剑霍霍,雪花飘飘,一时间,竟有种飘逸出尘,恍然若仙的感觉,他仰天狂笑,豪情激荡。
“剑惊起,舞龙游,一朝得道,搅动云天地乱,雪飘飞,狂嚎,自有讴歌,送我雨入云龙。”
此刻,孔宣已然不在舞剑,他沉入到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之中,好似这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每一剑挥出,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好似羚羊挂角。
孔宣缓缓闭上双目,游离八步展开,手中剑如一条游龙,横空出击,击打飘落下来的雪花,赤红贯日,火龙之舞两式剑招,交响出击,虚空中时而爆响如雷,时而幽静如水。
动静之间,一片片雪花被赤炼剑给劈为了两半,孔宣倏地睁开双眼,双眼之中,精芒闪烁,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剑不止,他身若游龙,剑上下翻飞,或点或刺,或劈或砍,宛若游龙戏凤,恰似那流星飒沓,仿佛这片天地,只剩下了一人、一剑、一片雪花。
孔宣脸上洋溢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天真,就好像一个心爱的孩子,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在不停把玩一般。
他脚步连跨,移形换影,眨眼间,手中剑一分为八,点向那朵雪花。
叮叮咚咚!
虚空之中,竟然响起了流水叮咚之音,清脆动听,余音不止,绕剑而上,骤然一声脆鸣,自剑中爆发出来,将那朵雪花轻轻吹了起来。
此刻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定会大吃一惊,雪花极脆,触之即碎,然而那朵雪花,在孔宣的剑下,宛若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绕剑而舞,就好似一个跳舞的精灵,在赤炼剑上舞出一个有一个美妙的音符。
孔宣不停地追逐,追逐这那朵美妙的雪花,手中的剑,不再锋芒毕露,在空中荡出一圈圈涟漪,如玩水的玉指,轻柔无骨。
轰!
声势陡变,孔宣剑如重锤砸下,直砸的大地震动,声如奔雷,他的气势陡变,方才的清新无为,已全然消失。
他怒目而叱,虎虎生,剑如一柄柄重锤,势若惊雷,雪花漫天席卷,呼啸逆转,如一柄柄破空的利剑,从天而降。
这种由极阴到极阳的转变,让人不禁心生错觉,方才还如谪仙临尘,此刻便如地狱里冲出来的狂暴战神。
孔宣迎狂舞,原本单薄的身躯,此刻却是青筋暴起,浑身肌肉虬结,毛发倒竖,呼吸之间,隐有雷霆滚动,随着他的一声声喝叱,飘落的雪花,不断地凝聚成团,此刻在他的身边已经凝聚成了三团雪球。
“爆!”
孔宣大喝一声,手中剑以泰山之势,力劈而下,飘散在他周围的雪花全都被震开,在他的身周形成一个近丈方圆的真空地带,那三团雪球,骤然爆裂,碎裂成千万雪块,向四周激射,呼啸声,极度刺耳。
孔宣仍旧保持着那个力劈的姿势,他上身的衣衫已然爆裂,匀称的肌肉,在其消瘦的身躯上延伸,在他的肌肉下,如有一条条蚯蚓在游走,使得他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张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在他体表游走的蚯蚓,渐渐散了下去,缓缓朝着他会阴与石门两大要穴,游去,几个呼吸间,他体表就恢复的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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