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乱了,心跳的幅度无限制的变大,嘭嘭的声音由身体内部传到耳朵里,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冲破耳膜穿出來,于成轩看着外面明晃晃的春光,第一次觉得春天的阳光也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让人不安。
于成轩知道季明阳不会放过夕凉的,刚刚虽然是他先吻夕凉的,可后來夕凉的主动他不信季明阳看不出來,去年中秋,季明阳还沒和夕凉确定关系,季明阳尚会因为他去夕凉那过中秋节而怒火冲天,如今所有的条件都深化了一层,季明阳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于成轩掏出车钥匙,在按下开关按钮的时候手有些抖,夕凉在他面前他还可以保她安全,可问題是夕凉现在不在他面前,他还哪來的自信可以救她于水火。
他发动车子,将车开出去,一边开一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季明阳,而此刻把车子飚到一百多码的季明阳哪还有心情接他的电话。
速度太快,夕凉坐在副驾驶上不敢看车窗外的东西,太快了,触目所及的东西全被车速拉成一条一条的直线,一条一条的直线像铁丝一样,以同样的速度从空气中穿过,空气被鼓动,霎时也变得凌厉起來。
夕凉看着前方已经到眼前的车尾,惊慌失措的对季明阳说:“明阳,你慢点,这样会出事的!”
季明阳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刚毅冷硬的脸上除了愤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的痕迹,夕凉跟他说话他也全当成耳边风,甚至听了夕凉的话后,车速还有上升的趋势,夕凉因为过快的车速有点头晕,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不适,可因为有季明阳这个不定时炸弹在旁边,她身上的难受已经顾忌不了了。
季明阳一口气将车子飚回家,然后又是拖拖拽拽的把夕凉给拉进了屋内,小贝因为沒人去接他,已经被老师送回來了,他看着好像是在吵架的季明阳和夕凉,大眼睛半天沒眨,等他反应过來眨眼睛时,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來。
季明阳听见小贝的哭声,拖着夕凉就快步走到小贝的面前,扯着小贝的胳膊就说:“目前为止,好像也就你说过这个是我儿子,依我看,这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
夕凉摇着头,哭着解释着:“明阳,你不要这样,我沒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和成轩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明阳听到夕凉叫于成轩的名字,大吼道:“闭嘴,你以为我是瞎的,看不见你们在做什么事吗?是不是要我回到半个小时前把你和他接吻时享受的样子给拍下來你才承认!”
“沒有,我只是把他看成你了,所以才会…”
“我让你闭嘴,把他看成我,你自己不是瞎子,你也别把我当成傻子,就算我们两个长得像,也沒像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吧!”
提到这事,季明阳已经把小贝是不是他儿子的事给忘了,他将夕凉拉到楼上的房间里,进了浴室之后把洗脸池里放满了水,按着夕凉的脖子就把夕凉按进了水里,嘴里还说着:“给我把嘴巴洗干净了,否则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夕凉被水呛了,在她以为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洗脸池里被淹死的人时,季明阳又把她提出來扔到了床上。
季明阳喘着粗气站在床边,愤怒从脸上消失,可沒有愤怒作支撑的脸却有了崩溃的趋势,一直因为生气而泛红的眼睛也有了水光,他抖着手指着门外的方向,用喑哑的声音说:“那个是我弟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如今你跟他搞在一起,你要我怎么办,,叶夕凉,你叫我怎么办,!”
于成轩追到季明阳家的时候,只听见小贝声嘶力竭的哭声,这哭声,可比上一次中秋节那次惨烈多了,他顺着哭声來到二楼,小贝正趴在门上,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哭,于成轩冲过去把小贝抱进怀里,哄着他说:“小贝不哭,爸爸妈妈只是有话说,小贝乖,小贝要是不哭的话爸爸妈妈就出來了!”
于成轩哄小贝,小贝因为有了依靠不再显得那么害怕,可还是哭的厉害,于成轩单手抱着小贝,捶着门说:“季明阳,你给我开门,你忘了你当初把夕凉害成植物人时是什么心情了吗?,那样的经历你要是还想尝尝的话,你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吧!”
季明阳高高举起的手里攥着房间里最后一个完整的而且是他能拿的东西,而他的动作却因为于成轩的话牢牢的定住了。
可怕的回忆从黑暗中涌出,恐惧,后怕,不安将他淹沒,他看向床上狼狈不堪的夕凉,慢慢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來。
在夕凉以为他已经平静下來的时候,他忽然摇着头说:“不一样,这不一样的!”
季明阳缓缓的摇着头,眼泪都被摇了下來,他哭着蹲下身,看起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夕凉看着哭着蹲在地上的季明阳心里像被挖了一个洞似的,洞里面的血水往外涌,外面带着病菌的气体往洞里面窜,你來我往的拉扯的她心生疼。
夕凉爬到床尾,然后跪在地上把季明阳抱进怀里,眼泪从脸上流过,最后落入了季明阳的头顶消失不见了:“明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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