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阳回忆着刚刚徐子修离开时的背影,忽而觉得好像看见了不久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以为夕凉喜欢的另有其人,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漂浮在一片**大海里似的,飘飘摇摇的沒有着落,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沒有,沒有依靠,沒有希望,整个人生似乎都已经变得苍白了。
只是他看着徐子修,他的心竟然会比那时候更疼,毕竟那时候他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要把夕凉禁锢在身边的,可是徐子修呢?
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了吧!
依照徐子修的态度,他肯定是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意的,那么他的心意是不是还沒说出,就注定了长埋地下。
季明阳想到这,隔着衣服在夕凉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已经睡着的夕凉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季明阳放开夕凉的肩膀,空出來的嘴在那嘀咕着:“你个小混蛋,你看看你祸害了多少人…”
第二天,夕凉抱着剧痛无比的头起了床,季明阳恶劣的将昨天晚上她发酒疯的事说给她听了,只是刻意的省略了徐自修给她带上拉环戒指的环节,夕凉听了之后死活不愿意出门,丢人,这太丢人了。
季明阳把夕凉哄出來之后,于成轩已经离开了,小贝也已经刷过牙洗过脸了,就剩一个徐自修沒醒了。
季明阳站在门口叫人,叫了两声之后就去洗漱去了,结果洗漱完了之后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沒有。
季明阳心头闪过一阵不安,他踹开门,徐自修还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睡着,阳光从窗户外跑进來,在他那白净的脸上洒了一层淡色的光晕,瘦弱的人裹在薄薄的被子里,安逸美好的画面,却让季明阳慌了神。
季明阳跑过去,摇着徐徐自修的胳膊轻声的叫着:“子修,起床了!”
他专注的看着眼前人的反应,一时都沒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他用发抖的声音又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沒有,季明阳彻底慌了,声音也跟着拔高了好几个档次,里面带着的惊慌失措一下子把夕凉给叫了过來,夕凉也趴到床边问怎么了?
这时候床上的徐子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在看见季明阳和夕凉双双的趴在自己床前时脸一皱,不满的一个翻身,将季明阳和夕凉甩到了身后,然后模糊不清的抱怨着:“真是的,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季明阳刚刚魂被吓走了一大半,这会儿听见徐子修满不在乎的抱怨,差点气的一巴掌招呼上去,麻烦你睡懒觉的时候说一声行吗?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啊!就这么不知声的在那儿躺着,吓谁呢你。
可最终这些他都沒有说,他用徐子修回国时说的话安慰自己,说徐子修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晕倒了。
季明阳带着些后怕将夕凉拉了出去,留下徐子修一个人睡懒觉去了,夕凉被他拉出來之后就问季明阳刚刚怎么了?季明阳揉揉自己的眉心说:“沒事,就是叫那小子那小子也不答应我,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好,所以…”
夕凉听到季明阳的话,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季明阳不忍让她担心,就说:“放心吧!这小子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都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刚刚是我小題大做了!”
季明阳说他小題大做了,可到底是不是小題大做,恐怕只有徐子修他自己知道了。
季明阳和夕凉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夕凉和小贝带到他爸那儿给他爸看看。虽然他和他爸爸之间感情不算太深,可毕竟那个是他爸爸。
他本想将公司的事情交给于成轩的,反正他现在觉得这公司无论给于成轩还是给自己,都跑不了季家人的手里,只是想到于成轩也应该和他爸爸见个面,所以最后他索性趁着天气热的时候给公司放了几天假,然后带着夕凉小贝还有于成轩去找他那个“隐居”起來的老爸去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夕凉变成了植物人,他在她身边照顾着,所以也沒回去陪他爸吃个年夜饭,之后也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去看看,哪知道这次回去一看,印象里还算硬朗的父亲头发竟然像染了一层霜似的发着白,这直接导致他像傻子似的站在门口半天都沒有动静。
他搞了个突然袭击,夕凉小贝还有于成轩的事他一点都沒跟他父亲透露,如今不仅突然跑來了,而且还带了一拨人回來,这让“老人家”的反应和他儿子查差不到哪儿去。
夕凉看着眼前虽然头发花白却气势十足的老人,终于知道季明阳和于成轩身上那浑然天成的霸气是怎么來的了。
季振天,季明阳的父亲,这个名字都比儿子霸气的父亲此刻正端着一杯茶,眼睛在站在门口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个來回。
夕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偷偷在后面拽了一下还在发呆的季明阳的衣摆,而于成轩因为是被季明阳硬拉來的,此刻因为觉得自己的存在太过于突兀,索性就一声不吭的溜达到林子里去了。
季明阳回过神,一手拉着小贝一手拉着夕凉就进了屋,对着依旧安坐在沙发上的季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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