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凉看着太阳已经离开地面有一段距离了,就将手伸到了季明阳的面前,季明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夕凉有些气恼的说:“戒指,我的戒指!”
季明阳看着夕凉伸出來的空空如也的右手,这才想起來临走时被他偷偷拿下來的戒指:“别急嘛,日出和日落,咱们才看了一个,戒指我要在日落的时候给你带上!”
夕凉听了将手收了回來,可嘴上却抱怨着:“送个戒指,干嘛要搞的那么麻烦!”
季明阳敲着夕凉的脑袋叫唤道:“叶夕凉,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什么叫浪漫啊!我这辈子第一次想浪漫的求个婚,你竟然还敢嫌麻烦!”
夕凉的抱怨被季明阳给抱怨了回來,她就乖乖的闭了嘴,否则再抱怨的话,倒显得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让季明阳跟她求婚似的。
春天的阳光虽然耀眼,可也不会让人觉得热,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很轻易的就沉浸了进去。
季明阳和夕凉晒了会儿太阳,在肚子抗议的发出饥饿的声音时,两人才下了山。
季明阳将车里吃的东西拿了点出來,跟夕凉随便吃了点,然后就带着夕凉去了墓地。
季明阳看着合葬在一起的爷爷奶奶,也沒有过多悲伤的情绪,爷爷奶奶都是因为年迈去世的,这是每个人的宿命,因为是宿命,也就沒了太多的悲哀,反倒觉得能共华发的爷爷奶奶,即使去世,也是幸福的,只是在忆起童年的时光时,难免的会怀念起爷爷豪爽的笑容,还有奶奶搭在自己头顶上温暖慈爱的双手。
季明阳拉着夕凉给老人们磕了三个头,再次站起來的时候,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对着墓碑说起话來,说來说去,逃不了未來孙媳妇这个名词。
夕凉虽然早就和季明阳确定了关系,可她毕竟是个连恋爱都沒谈过的人,所以每当季明阳说些露骨的话时,她还是会从脸红到耳朵根子,但这次因为是在长辈的墓前,她也不好及时的阻止季明阳那些会让她面红耳热的话,只能乖乖的站在季明阳的身边,一边提醒自己要忽视季明阳的话,另一边却又牢牢的将季明阳的话给记了个清楚。
季明阳带着夕凉绕着小时候生活的村庄绕了一圈,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将小时候发生在此处的趣事说给夕凉听,在哪个池子里捞过鱼,在哪个芦苇荡里玩过捉迷藏,路过一颗高达的梧桐树时,甚至指着一个树杈告诉夕凉那里曾经有一个鸟窝,可惜被他给端了。
夕凉沉稳了二十多年,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小孩子才有的玩性,可是碍于二十六岁的年纪,终沒将这玩性给发挥出來。
季明阳看着她眼里明显的兴奋,找了棵还算粗壮却不太高的歪脖子树,手脚并用的就爬了上去,夕凉站在树下昂着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安坐在枝桠上的季明阳,嘴巴都忘了合上。
季明阳一手抓着树干,一手向下伸了出去,手臂的长度,正好可以达到夕凉的上方,而后他对着还反应不过來的夕凉说:“手伸出來!”
夕凉照着他的话伸出了手,然后一阵天地转之后,她已经落座在了季明阳的身旁,季明阳看她直愣愣的望着地面的样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至于这么惊奇吗?”
夕凉望着地面一人多的高度,头转眼不转的看向了季明阳:“你是怎么把我拉上來的!”
季明阳伸出手,做了一个拉回的动作,一副无所谓的说:“就这么拉上來的呗!”
夕凉甩了甩自己的胳膊,也沒觉得自己胳膊被扯断了,于是继续发问:“我这个大个人,你哪來的力气把我拉上來的!”
季明阳目光从夕凉诧异的脸上移到夕凉单薄的肩膀上,忽而鼻子有些酸,酸涩的鼻子,让他停顿了几秒,而后才回道:“不是我力气大,是你太轻了!”
虽说夕凉在上來的时候已经条件反射的踩了树干,这帮他节省了不少的力气,可他还是觉得落在自己手上的力道轻的太不像话了,一个体弱的高中生,怕是都比眼前这个人重上一些,本來就沒几两肉的人,被他折腾了几个月,已经瘦的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后來出了事,变成了植物人,在只能靠营养液摄入养分的条件下,身上仅有的一些脂肪也被耗的差不多了。
季明阳想着过去,脸上渐渐的出现了痛苦之色,夕凉见不得他这样,就用惯用的伎俩嬉皮笑脸的对着季明阳说:“轻不好吗?这辈子都不用想着减肥了!”
可季明阳却沒将她的话听进耳里,执拗的问她:“夕凉,你有称过自己有多少斤吗?”
“呃,这倒沒有,不过少说也有九十斤吧!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
季明阳想着刚刚手上使出的力道苦笑:“九十斤,我看八十斤都难说!”
夕凉锲而不舍的继续嬉皮笑脸:“既然这样,你可不能饿着我了,我还指望着你把我喂胖呢?”
听了夕凉的话,季明阳笑容中的苦涩才渐渐褪去,而后淡笑着将夕凉揽到了怀里:“对啊!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把你给喂胖了!”
夕凉见季明阳不再纠结了,就将话给摊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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