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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恶劣天气(2/3)

作者:铁血蓝河
还有肯趴在一处低洼处,观察敌人的新动静。对恶劣天气的咒骂超过了对敌人的愤恨,连串的俚语粗词从荷马嘴里蹦了出来。战斗胶着,对我们不利,这里离蜜度纳皇宫很近了,援军随时都会到来,而敌人守住了道路的两头,我们无法发动有效地进攻。

“坎贝尔镇的民兵还是没有消息,如果他们能在敌人的腰部捅上一刀,我们就有机会了。”肯看着远处的敌人防线,自言自语的说。

一辆蜂鸟堵在最前面,上面的“大毒蛇”亮着锋利的毒牙,敌人为了随时开火,在它的上面搭起了防雨棚,弹链上膛,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而我们则被堵在山坳的这一端,无法突破他们的西面防线。米格瑞那里,估计也是这种情况,我们双方陷入了一个互相钳制的局面。

雨水中,我们三个蹑了回来,地面的坑坑洼洼都被雨水灌满了,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坑里,我们的裤子全部湿透了,感觉坏极了。

回到我们的驻地,听到了几声压低的**,那声音极度痛苦,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

“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威尔正在给一个被队友压住的民兵做手术,旁边的艾瑞打着自制的简陋雨伞遮着雨。

“是战壕脚!”威尔抬头看着我,“过于潮湿,他三天没有脱过靴子了。”

战壕脚,因为长期的潮湿环境和靴子压迫脚面造成的血液流通不畅,引起的并发症,局部组织坏死,肿胀,疼痛。二次世界大战时,在北非的东线战场上,有无数的士兵得了战壕脚,丧失了作战能力。

威尔试着脱下民兵的靴子,可靴子紧紧地包裹在他的脚上,丝毫没有动静,倒是他咬着嘴里的毛巾,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了痛苦地闷嚎。

“我来——”我掏出虎——bt战斗刀,锋利的刃口被雨水一打,闪着寒光。

抽出了鞋带,在他的膝盖处紧紧扎住。顺着鞋面的缝合缝下刀,一只靴子被解体了,露出了他的脚。

“我的天哪!”艾瑞小声说了一句,捂住了嘴。

他的脚肿的像一个北美联赛专用的橄榄球,过度的雨水浸泡使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雪白色,指甲几乎完全脱落,脚趾之间肿胀的没有缝隙,被撑得亮晶晶的皮肤下,肉眼能看到黄绿相间的脓液,这只脚完了。

“威尔,想办法给他截肢,否则他活不了几天了。”根据我的经验,下一步他就会高烧,神志不清,炎症严重时,消炎药是没有效果的。我用鞋带扎住他的血脉,防止脚部的有毒血液流遍全身。只有在他的血液没有被毒素侵蚀前,进行截肢手术,才能保住他的命。

那个民兵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嘴里咬着毛巾,拼命地摇头,他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阿泰!坚持住!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么!”旁边的队友按住他,一边安慰他,一边对他说。“前路漫长,曲折难行,纵使牺牲,我仍坚定。”

这句话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那个阿泰慢慢停止了挣扎,脸上的痛苦也平和了下来,嘴里跟着念起了这句话,一道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威尔医生拿出了一根针剂,注射到他的膝盖部分,那应该是麻醉剂,这个简陋的手术室没有条件提供全身麻醉,希望这个士兵能够承受住。

周围的民兵都围了上来,跟着念起了这句话,声音很低,就像喃语,但是却透出让人凝重的气势。

医生拉开了他的专用医药箱,露出了里面令郎满目的各种器械,戴上口罩和手套,对着两旁的人点头示意,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大腿。在这豪雨如注的早晨,在这悲壮压抑的氛围里,手术开始了。

我扭身走开了,见惯了这种场景,我有些麻木,流血、伤痛、甚至死亡,都像游戏一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每天都在经历。

想起当时父亲对于我参加的战争表示出的忧虑,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军人才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而我和所有年轻气壮的新兵一样,总以为自己是神灵保佑,幻想着自己战无不胜、横扫**的气概。但是我第一次负伤时,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哭的鼻涕糊满脸庞的。

一次例行的巡视行动,被路旁的炸弹掀翻了车子,我的胳膊被弹片划伤了,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血流个不停,我从没见过自己流过这么多血,我无助、惊骇、恐惧,忘记了战术动作和自救知识,只是看着自己的伤口,徒然的哭泣着,直到军医把我从车里拉出来。而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受伤,也是受伤最轻的一次。

“坎贝尔镇的民兵到了!”艾瑞从我身后跑了过来。

“还有多少人?”我猛地转身,这种天气,我不幻想他们能保持全员编制,我关心的是有几个拥有战斗力的士兵。

“十三个——”艾瑞低下了头,“他们一小半的人都丢在了沙漠里——”

“十三个?”我也默然了,敌人还有七八十人的样子,即使我们三路压上,也难以全歼他们。

“他们要求马上进攻,他们的体力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希望在倒下前为我们做一点事。”艾瑞的眼里带着一丝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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