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情绪的事都能得偿所愿,那么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求而不得的故事。
不过兰心的好意,顾绵绵收下了。无论怎样,她是不会放弃的,就算现在劝不了凕沧不往爱好婉凤仙子,但她至少能做到日后凕沧若是得知本相而伤心的话,陪伴在他身边,让他知道,这世上也许不能事事如意,但是总有人是关心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绵绵和凕沧的关系彻底进进冰封期。
固然那天终极没有吵起来,但是婉凤仙子的事就像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边界,凕沧没再找过顾绵绵修炼,顾绵绵也没再厚着脸皮往找他,两个人的相处就此断了。像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陌生人,彼此再无瓜葛。
兰心曾经问过几次,顾绵绵三缄其口,不再提,只是脸上的笑脸因此少了些许。
兰心无法,只能变着花样给顾绵绵做吃食,有时候也警惕翼翼的在凕沧眼条件一提,但换来的是凕沧或出口斥责,或者沉默不语,她也只能干着急。
府里的气氛由于两个人的冷战而变得压抑,直到这天南华上仙过来找凕沧下棋。
南华上仙与明华上仙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人却是天南地北。南华上仙像是弥勒佛的样子,是个和气可亲的老爷爷,鹤发童颜,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满脸微笑,给人一种如沐东风的感到。
龙宫往日访客并未几,皆因凕沧经常出往巡游。南华上仙便是来了数次,这次才逮到凕沧一起下棋。
棋盘摆上,清茶沏上,南华上仙轻捋胡须,神情认真。
凕沧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都不紧张。
黑子白子交错在一起,如两只腾空而上的黑白双龙,你争我夺,势均力敌。南华上仙爱好找凕沧下棋的原因就是两人旗鼓相当,输赢各半。每次下棋便如进进险境,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知道是什么成果,不像与其他人下棋,下一子便知成果,赢了也无趣。
可今天似乎不同,下了三局,凕沧输了三局,而且他的棋路也不如往日霸道,多了犹疑和不断定,如他的心绪,表面上认认真真,实在心里还装着别的事。
摆上第四盘的时候,南华上仙终于忍不住了。
“你若是心里有事,就不该下棋。”
作为一个爱棋如痴的人,南华上仙最不爱好的就是下棋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人。要不是这是凕沧,他早就甩袖而往。
凕沧却似这时才回过神来,手里把玩着棋子道:“我最近心有怀疑,或许你可认为懂得惑。”
龙神凕沧是什么人?天上地下唯一的金龙。自天地灵气氤氲而生起,便自懂天理伦常,自会腾云驾雾之术,这样的人还有怀疑不解的时候?南华上仙来了兴趣,道:“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凕沧抬头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忽然没了兴趣,道:“罢了,此事已然了结,说出来也无用,我们持续下棋吧。”
他说着,便要往摆弄棋盘。
南华上仙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又听到他这样说,顿时不满足了,阻拦他道:“你这说话只一半的,可急逝世我老人家了。”他顿了顿,自得洋洋的捋了捋胡须,道:“能让龙神大人都这般犹疑的,恐怕只有情绪二字了。”
凕沧看向他。
南华上仙笑道:“你是自天地而生的金龙,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旁人需要数百年数千年修炼而成,你只需一念便可化神,这般得天独厚,是好亦有缺憾。你未有懵懵懂懂之识,未有跌跌撞撞之途,未有俗世沉沦红尘走过便看不破情字一关。若是此生不动情,不触情,便也无惧,但若一夕动情,是缘是劫就要看你自己了。”
“假如我自己也看不懂呢?”凕沧问道。
“情之一字,旁人说再多都不如自己往领会。”南华上仙道:“老朽只赠与龙神大人一句话,随心而动,情之一字,由心而起,顺应心意就不会错。”
凕沧沉默,半晌后道:“假如我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懂呢?”
南华上仙笑着摇头:“你断定是看不懂,还是不想懂?”
这句问话让凕沧一直沉默到南华上仙要辞别离往。
“本日你无心下棋,我也不强求。”南华上仙性格甚好的原谅了凕沧的走神行动,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线道:“这是上次我家道童不警惕从月老那里扯掉的红线,我本来打算还与月老,本日见你,感到送你比还他更好。你且收下。并非让你用它来做什么,只需带着它,若有真心人,它自会有所变更。”
凕沧收下了红线,让兰心送南华上仙出门。
南华上仙走后不久,顾绵绵找了过来。
冷战许久,她终于忍不住,考虑到自己当时说话是有些不经大脑,说了很多可能伤到凕沧的话而不自知,也有些越俎代庖的请求凕沧不爱好别人,自我检查了几天,下定决心过来道歉,结束冷战。
站在凕沧眼前,顾绵绵不自在的垂下头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那天说的话确实过了,盼看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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