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描写的情况并不复杂。实际上，这个活也不难干——哪怕冯卫国事个穷光蛋，可冯卫东大小是个企业主，只要找到了能让他替弟弟掏钱的理由，完整有能力还上这口饥荒。单凭这点，已经足够满足蝎子吸收委托的条件。
但一个人假如染上吸毒或者赌博的恶习，那就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持续给他钱等同于把他往火坑里推。换位思考，假如我是冯卫东，我也乐意冯卫国立起个小营生吃些苦头慢慢还债。
我颇显为难的问蝎子：“哥，要帐，我……不专业啊。你想让我帮你干点啥吧？”
蝎子擦了把嘴：“不知道小龙跟你说没说过，我干活不爱来硬的。我打算先看看他都跟哪些人接触，再找软乎的处所下嘴！可我最近实在太忙，精力不够用了。大光，我合计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替我盯一个星期？正好你同学的店在旁边，用不着风吹日晒的。下周我倒出空就不麻烦你了，等钱要回来，确定有你一份。”
我对他最后的承诺方法有些反感：要不回来我就陪你白玩呗？想到这些，便没吭声。
蝎子却会错了我的意：“我听小龙说过，你最不爱要帐。蝎子哥不难为你，不用你出面，有事及时给我报信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边说，边试图用他的实际经验说服我，“昨天我抽空盯了一天，光看姓冯这老小子在这趟门市里挨家瞎串，晚上跟他媳妇也在那破门斗里一萎，没啥艰苦的。你重要注意点他除了卖饼还和谁接触过，特别是跟他哥还有没有往来。”
我歪着脑袋持续揣摩怎么把这桩差事推了：“哥，我不太明确你平时都怎么干活的，说得不对你别笑话。万一他们两口子打算脚踏实地卖饼呢？咱能盯他一辈子吗？还是想想别的措施，比如说孩子老娘什么的？”
蝎子叹口吻：“能不想吗？他爹娘早没了，媳妇方红花是外地哪个山沟沟里来的，老远了，往也白往。有个孩子在中专住校——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从人孩子下手呀？多缺德呀……”
我眯缝着眼睛重新捋了捋思路：“冯卫东不怕由于他弟弟丢了信用，以后没人敢跟他合作了吗？特别是那些原料供给商。”
蝎子露出了长者嘲笑年轻人无知的表情：“他要是怕我用得着费这个劲？现在铝厂的生意不好做，等着卖他铝锭子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不乐意有的是上赶子的，要不是我那委托人急等钱用他也认倒霉了。大光啊，你要为难我再往想别的辙。我跟小龙啥关系啊？打扑克都坐对家，没啥抹不开的……”
一提扑克，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承认我由于一句不到家的话感到别扭，实在声援蝎子一把根本没什么。可他又拿出如此藐视的态度，令我更加不爽，于是决心卖弄一把：“哥，冯卫国事赌球输钱才出往招摇撞骗的吧？他现在还赌吗？”
蝎子抽出根牙签伸到嘴里划拉：“我还真不太明确……当然也没好好盯，谁知道呢？应当不赌了吧，我看他不像赌得起的样。”
我挺起胸脯：“行，我帮你探探他还挤不挤得出油水。不过咱俩事先说好，尽对不能让姓冯那两口子知道我是干嘛的。我哥们儿的店开在他旁边，咱千万别给人家找麻烦。”
蝎子一拍桌子：“大光，你有措施了吗？”
我皮笑肉不笑：“还在想呢，你等我信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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