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寝起床,高梧桐从书架上找到戈宝权翻译的《普希金诗集》,看了一遍《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便开端编故事。他把故事写在几张信笺上,标题定为: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新编
很久以前,蔚蓝大海边一座山脚下,有一所破旧的木屋子,住着渔夫、妻子和女儿。渔夫天天出往捕鱼,妻子和女儿在家里纺纱织布。
渔夫的妻子像清澈的大海一样俏丽。女儿仟黛子刚出身时也非常俏丽可爱,但三岁时得了一场怪病,脸上长了很多可怕的黑斑,皮肤也变得粗糙灰暗。渔夫和妻子起早贪黑干活攒钱,不断带仟黛子四处求医,却一直没有好转。
仟黛子一天天长大,快要到出嫁的年纪了。
渔夫和妻子很着急,担心仟黛子嫁不出往。
仟黛子知道父母的忧虑,经常安慰父母。
“爸爸妈妈,我不出嫁了,我要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
渔夫和妻子每次听了都很难过。
这天早上,渔夫又往海里捕鱼。他撒了三次网,连条小鱼也没有。第四次收网,网里有一条俏丽的小金鱼,金红的鳞片一闪一闪的。渔夫把小金鱼放进木桶里,又接着撒网捕鱼。
中午时分,渔夫把鱼拿到集市上往卖。人们对小金鱼非常感兴趣。由于小金鱼不但色彩会变更,还能听懂人们说话。当有人说:“变色彩。”小金鱼身上的色彩就会变更;有人说:“吐泡泡。”小金鱼就会吐泡泡;有人说:“翻身。”小金鱼就会翻个身。
人们争相出价,渔夫感到价格不够高,便没卖带回家里。
仟黛子非常爱好小金鱼。
“爸爸,送给我吧。”
“我要把它卖了给你作嫁妆,这样就有人愿意娶你了。”
“假如人家为了钱娶我,钱用完了确定又会嫌弃我,我也不会幸福。”
“可怜的女儿,多卖点钱可以用来给你治病,让你变俏丽。”
“已经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效果,不要再为我糟践钱了。我只是皮肤丢脸,其它都没什么。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活。”
“好吧,我可爱的女儿,只要你开心,小金鱼就送给你。”
仟黛子找了个小玻璃瓶,把小金鱼养在里面。小金鱼和她很亲。她说什么,小金鱼会懂得地点点头。她的手指摸在玻璃瓶上,小金鱼会亲一亲。
第二天,有人找上门来对渔夫说:“我给你个好价格,卖给我吧,我要把它献给总督。”渔夫说:“我已经把她送给我女儿了。”
第三天,总督派人来对渔夫说:“我给你个大价格,卖给我吧,我要把它献给国王。”渔夫说:“我已经把她送给我女儿了。”
夜里,一伙海盗忽然包围了木屋子,大叫大嚷。
“快把小金鱼交出来,不然把你们全杀了。”
“爸爸,我不要小金鱼了,你给他们吧。”
“这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杀人灭口。我帮你拖延时间,你快带着小金鱼从后窗逃走。”
渔夫把海盗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前门,仟黛子趁机跳下窗子往山里跑。海盗们创造上当,立即往山里追。仟黛子见一个岩穴里有灯光,便往洞里跑。在灯光明亮的处所,她创造有个小伙子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嘴也被蒙住,旁边还有两个海盗守着。仟黛子想了想,把蒙在脸上的白纱掀开,露出满脸可怕的黑斑,瞪着眼,不紧不慢地朝两个海盗走过往。两个海盗仔细一看她的脸,惊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仟黛子迅速解开绑住小伙子的绳索和蒙在他嘴上的布,拿起旁边的一支火把,叫小伙子随着她往另外一个洞口跑。刚出洞口,海盗们又追了上来,把他俩包围到海边。
仟黛子见无路可逃,打开玻璃瓶盖,把瓶子丢进大海。
一个海盗恼怒地对她一刀砍来,小伙子飞起一脚踢在海盗手段上,把刀踢飞了。几个海盗一拥而上,把小伙子打翻在沙滩上。
“把那个女鬼杀了,把小伙子带走。”
一个海盗握刀逼近仟黛子,摸了摸刀刃,举刀往仟黛子头上劈。
就在这时,大海忽然掀起巨浪,猛地往海滩上扑来,海盗们刚跑出几步便被巨浪吞没,一条条鲨鱼涌现在水里,咬住一个个海盗往大海深处拖。
仟黛子畏惧极了。小伙子不会游泳直往水底沉,仟黛子急忙拉着他往岸边游。巨浪忽然消散,大海变得风平浪静,海滩又重新露出水面。仟黛子与小伙子走上海滩。天亮了。
小金鱼忽然涌现在水面上,朝仟黛子游了过来。仟黛子说:“是你掀起的巨浪?”小金鱼点点头。仟黛子说:“谢谢!”小金鱼摇摇头吐了个泡泡,游到水边,张嘴吐出一颗晶莹透明的小珠子。仟黛子说:“送给我的?”小金鱼点点头,张开嘴做了个吞咽动作。仟黛子指指珠子说:“你要我吃了它。”小金鱼点点头。仟黛子刚把珠子吃下往,手很快变得又白又嫩。她对着水照了照,脸上的黑斑也消散了。
仟黛子惊喜得几乎不敢信任,连声说:“谢谢你,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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