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进市县城区，李向东便打电话给公安局长，要他马上往他办公室。这一路上，都是杨晓丽开的车，固然驾着李向东那四驱车显得宽大，也不顺手，但还是比李向东驾驶好。他碰到这么大的事，头脑里还不左思右想的，这种精力状态，怎么能开车？一旦路面生什么复杂情况怎么搪塞得来？
她直接把李向东载回市委大院，车一停，就见公安局长的车也到了。李向东下车等他，他一见驾车的是杨晓丽，就跟她打招呼，说真不好意思，春节假还没放完，就把你们拆散了。杨晓丽笑着说，那你还打电话给他？公安局长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没措施吗？李向东对杨晓丽说，打电话给司机，叫他送你回往。说着，就招呼公安局长回他的办公室。
经过黄的办公室时，黄从里面出来，说，你回来了。李向东说，回来了。公安局长说，不是还没上班吗？黄说，好多事都堆在一起了，回来处理一下。他一边说，一边跟了过来。走了几步，李向东回过火对黄说，我要单独跟公安局长谈。黄便止住了步。公安局长很不好意思地对黄笑笑。
好些天没回来了，办公室里有些阴凉，李向东坐在大班椅上用远控开了热气，说，你说吧！公安局长在他对面的移动椅子上坐下来，就直接切进了主题。
他说，对短头那伙人进行审判后，现城北派出所所长、教导员和副所长与他们都有直接关系，但所长跟短头是同乡同学，关系更密切。
他说，已经把所长、教导员、副所长把持起来了，也跟他们进行了初步交谈，大致情况也明确了，他们都明确短头的所作所为，说他们是短头的掩护伞，一点也不为过。
李向东问：“方政委呢？他有没问题。”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公安局长说：“我已经按照你的请求，做了安排，本来，我盼看这三个人都不要提到方政委，但感到，所长问题最大，他未必会听我暗示，所以，只是向教导员和副所长暗示了。”
他说，正如我所料，那所长意识到自己罪恶难逃，坦率从宽，或许还有一条前途，便什么都说了。
他说，方政委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黑社会组织，还警告过所长，因此，从所长的供词中完整可以断定他鼓动包庇下属，甚至于鼓动包庇这个黑社会组织。
李向东说：“这个所长，什么家伙？简直就是叛徒！当初方政委怎么就看中他了？这样的手下，就是再能成事，也不能重用，这到了要害时候，把主子也卖了。”
公安局长笑了笑，说：“他并不知道我们全部举动都瞒着方政委。他认为方政委知道这事。既然知道这事，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显然是见逝世不救了，所以有一种报复心理。”
李向东说：“这是你给他的假像吧？逼他说真话！”
公安局长说：“对付这种人，不打破他所有的理想，想要他说出实情是不可能的。”
李向东说：“我需要这种实情吗？”
公安局长说：“现在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假如等我们把案子移交给上级，他再说出来，我们会更被动。”
李向东说：“你把方政委弄出来了，把责任推上来了，自己可以脱身了是不是，不管我们了是不是？我是这么请求你的吗？”
公安局长笑了笑，说：“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他说，只要教导员、副所长都没有流露这方面的信息，这就不能成为事实，只能说是他的一面之词，也可以说，他想要拉人垫背，想把责任推给方政委，减轻自己的罪恶。
他说，他现在把所有的底亮出来了，对我们更有利。至少教导员和副所长会有一种心理筹备，轻易搪塞以后的审判。假如，现在三个人都不说，以后所长松口了，把方政委的事交代出来了，反而会让教导员和副所长措手不及，心理防线很轻易就会被击
溃。
李向东说：“你是说，只要教导员和副所长不松口，所长说什么都没用。”
公安局长说：“可以这么说。离开审判的目标就是盼看多方面证实一件事的虚伪，只是一个人说，其他人否定，这个事就不能成为事实。”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知道教导员和副所长以后不会松口？把方政委供出来，对减轻他们的罪恶也是非常有利的。”
公安局长说：“再怎么有利，最后还是由我来定夺。他们毕竟是从犯，短头他们也没犯什么人命案，他们是否送审，是否脱下这身警服，我有决定权，即使方政委掺和进来，法律不判他们的刑，我也能脱了他们那身警服。”
李向东说：“你感到自己干得万无一失吗？他们就不会反咬你一口吗？”
公安局长说：“我只是暗示，不会留下任何痛处。”
李向东说：“我还是放心不下，闹出这么大的事，与方政委捉住你的痛处，把持了你，有直接关系！”
公安局长说：“摔了一次跟头，多少也学到点东西吧！”
李向东问：“你认为，方政委会怎么对付你？”
公安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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