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牙痛似地咬着腮帮，不知该怎么解释？女人的思维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感到，你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就只能一心一意对她好，或者说，就只能专心一意对她一个人。但男人呢？男人呢？有时候却想，我只是偶然出出轨开开小差，但我对你还是一心一意的。
他说：“假如，总纠缠一些细枝末节，我们永远也谈不拢。”
杨晓丽说：“这是细枝末节吗？对你来说，这当然是细枝末节。你在外面风骚快活，当然是细枝末节了。但对我来说，这是原则问题，一点也不能含混。”
李向东要换一种说法，说：“我们都是当事人，假如，总以当事人的心态来谈这些事，永远也说不清。”
他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换角度，用一种旁观者的身边来看待这件事？比如，假如是你的同事朋友生这样的事，你怎么看？你怎么劝你的同事朋友？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他的这个提意让杨晓丽有点始料不及。诚实话，真要是自己的同事朋友碰到这种事，自己是不会那么偏激的，是会苦口婆心劝人家和好的，中国有一句老话，宁教人打子，不教人分妻。
杨晓丽说：“你认为，你这就能开脱自己的责任吗？”
李向东说：“我并不是想开脱自己的责任，我只是盼看你能真正地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杨晓丽说：“你干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就不准我你的性格？”
李向东说：“我的性格没关系？你想怎么处分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把这种心态带到工作里往。”
杨晓丽说：“我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假如是那样的人，还会在调查组眼前保你吗？”
李向东说：“我是不放心。”
他说，你很明确，你这个时候非常要害，你这个时候负责的工作太轻易出错，向这边站一步，你还是杨晓丽，往那边站一小步，你可能就不再是杨晓丽了。
他说，知道我的意思吗？你不盼看你和女常委站得太近。
杨晓丽说：“你就会说别人，你干那些事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这么想？”
她说，我现，我们真不能在一起工作。以前，在市县的时候，你总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现在呢？还是这样，似乎我很弱智，似乎你就知道不能伸长脖子往人家骗局里钻，我就弱智得随时都会钻进人家的骗局里。
她说，我在江边市的时候，就没有让我钻的骗局？就没有让我踩的陷阱？我钻进往了吗？我踩下往了吗？
这么说的时候，她反而酡颜了，她想到了澄副书记，想到了那个黄闲从，想那一次，假如不是碰巧被李向东遇上，自己就中他们的骗局，就掉进他们的陷阱了。
她说：“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就是你不对，反正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心里一不舒服，我就想骂你就要骂你。”
李向东说：“我没让你骂吗？你骂我，我什么时候还过嘴？你打我，我也没还过手。”
杨晓丽说：“我打过你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打得还少吗？”
杨晓丽就也想笑，忍住了说：“你那是活该！”
李向东点头说：“是活该！”
杨晓丽抱胸的手放了下来，就说，不跟你说了，反正是说也说清。她看了看时间问，还往不往游泳了？李向东说，你要不要陪我往？杨晓丽说，不陪你往我问你干什么？李向东就走过往，拍拍她的背说，那还不往拿衣服？
往游泳的路上，他们又提起了班长和女常委的事，杨晓丽问，他们真有那种事吗？李向东说，我那只是猜测。杨晓丽说，你就不能问问班长？李向东阴着脸说，你可不要问女常委，不要自作聪慧往套她的话。这种八掛事，谁都不会告诉别人，而且，让他们知道你起那个怀疑，会给自己招惹麻烦。他说，心里知道这个事，多防着点就是了。
杨晓丽说：“你又来了！你是不是感到，我还是离不开你，还是要你时不时提示我？”
李向东说：“没有，我只是多嘴，多嘴乱说，实在，你自己心里很有分寸。”
杨晓丽就笑了笑，说：“我告诉你吧，我早就防着他们了。那次，你喝醉酒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于是，她把自己怎么召开座谈会，怎么想措施要女常委在图纸上签字的事说了一遍。李向东说，这倒是件好事，让她也忌讳忌讳。
这天，他们往游泳的时间晚了，早往游泳池的人走了很多，李向东跳进池里游得也畅快，一气就游了十多圈，感到有点累了，才从池里上来。杨晓丽还是边游边休息。每次，李向东上了池，总见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就坐在她身边的休息椅上，跟她说说话，看看在池里游泳的人。今天，却显得热烈起来，杨晓丽身边围了好几个女人，有中年妇女，也有妙龄女郎，有穿着贴身泳衣的，也有在泳衣外披一条浴巾。
杨晓丽见他上了池，就对那些人说：“我们走了，我们回往了。”
李向东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杨晓丽拿着他的浴巾走过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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