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人是不自私的，至公无私只是相对面言，假如，一个人一点私心也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李向东不是神仙，他也自私。当他认定，表妹只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容许她选择其他人往寻找什么幸福。表妹上车后，他便牢牢地捉住她的手，仿佛担心她马上又消散得没了踪影。
表妹弱弱地说：“你抓痛我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怕你又跑没了影。”
表妹说：“再不会跑了，跟定你了。”
李向东侧过身亲了她一下。她说，开好你的车。他问，我们往哪？表妹说，哪也不往，随便你开往。他说，跟我回东江市。她问，现在啊？他说，现在。车启动了。
表妹问：“表姐愿意吗？”
李向东说：“她不会不愿意的。”
表妹又问：“你不怕小军知道吗？”
李向东说：“轮不到他管我的事？”
表妹说：“现在这种状态，你不担心他知道了到外面往说？”
李向东说：“他还不会傻到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吧？还不会傻到要坏他老爸的事吧？”
表妹说：“还是应当多一个心眼。”
李向东说：“真没想到，小军会变成这样。”
表妹说：“怨不得他，只能怨社会太复杂，太多人想方想法要钻你的空子。”
李向东说：“你说这人是不是书读得越多，就越木讷，就越辩不清好坏，辩不清真假？”
表妹说：“他是看不清自己有多少斤两，认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又有一个你这样的父亲，比别人更多一种优越感，所以，听了别人说的好话，就辩不清方向了，就认为自己比同龄人更高出一筹了。”
她说，美玉老板是什么人？小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有时候，我感到，你也被她困惑。你不让文仔再当你的秘书，多少是上了她确当。
李向东不承认，说：“假如，文仔还当我的秘书，我几乎就是完败在她手里了。这个女人，表面看不出有多厉害，但她要认真对付谁，还是有她的一层的。”
这么说，就想起她那对膨胀很不像话地发抖。女人的伎俩真是层出不穷，男人稍不苏醒，倒下往了还认为占了便宜。别人小军了，那么多男人不都倒下往了吗？又有哪个男人说自己吃了大亏的？
表妹问：“你真要把我载回东江市吗？”
李向东迟疑了，脚下松了油门，不处理好小军的事，你还真不能让他知道得太多，他还真有可能会成为内奸，把你李向东见不得人的事公诸于众。这个兔崽子！
表妹说：“送我回往吧！”
李向东说：“你会不会又躲起来？”
表妹说：“不会。”
李向东说：“这段时间，你并不是呆在家里。”
表妹说：“正确的地说，我的确是呆在家里，只是你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李向东问：“你还有哪个家我不知道的？你表姐也不知道的，甚至于，你姨和你姨父都不知道的？”
表妹笑了笑，说：“就是我那个住在老人院的婆婆也早忘记了。”
她告诉李向东，她一直住在那个鲜为人知的乡下，在那里，她想明确了自己以后该过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她说，她是没有选择了，自从她把自己给了他，就没有选择了。那次看似很偶然，或者说是被迫无奈，却决定了她只是跟他一辈子。她问，你不会不让我跟你一辈子吧？她说，现在，她还担心，表姐会不会再让她回往？固然，以前表姐吸收了她，但现在还会吸收吗？
李向东说：“你不用担心这些。她既然曾经吸收过，就不会不吸收，就算暂时不吸收，想要转变她，也没有以前那么艰巨。”
表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盼看她吸收了我，我才干回往。”
她要他载她回那个鲜为人知的乡下。
那里离城区并不远，市县的哪个角落李向东没有往过？哪条路没有跑过？只要她说个大概方位，他就能找到往的路。车驶下主干道，拐进一条乡下小路。四周很静，静得似乎灯光的照射也能出声音。
他说：“明天，我就叫杨晓丽来接你。”
表妹说：“不急。不是小军的事还没处理好吗？”
他说：“她要知道你住的处所，必定会来看你的。”
表妹说：“就要到了。”
她指着前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告诉李向东，前面那个村庄就是了。她说，你把我送到村口就可以了，这么晚了，开着车进村，会惊动村里的人。固然，只是十点左右，但在乡下已经是进进梦乡的时间了。
乡路不宽，也不平，车起起伏伏，由于开得慢，每一次碰到不平坦坑坑洼洼，就会心识到车往下沉，但每沉一次，李向东脚下加油，车就会爬起来，持续向前。有一次，车沉下往，他却不加油，车就停了下来，接着车灯也关了。
表妹看了他一眼。
他说：“下往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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