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优渥狠狠打了厚潶一巴掌。
“爱妃……”厚潶捂着脸一脸惊异:“你怎么打我?”
优渥心想,打你是轻的,我还想踹你呢。
优渥趁厚潶错愕之间,一把推开他,爬上河岸。
风聆手里拿着一件袍服回来了,看见从河里**爬起来的优渥,惊问:“主子,你怎么了?”又把眼力看向河里的厚潶,大略猜到几分。
风聆对着厚潶道:“皇上,你可以上岸了。”
“朕可以了?”
“可以了。”风聆点点头。
厚潶似乎很开心,把身上的破布条扔掉,爬上岸……
优渥和风聆羞得背过身子,厚潶似乎很介意优渥这样生分他,不过还是不快在心里,忍了。
厚潶在河里荡漾一阵,倒也洗干净了二十年的牢狱污垢,头脑也苏醒不少,穿上风聆不知道从哪个王公贵族宫里盗来的青色袍服,刹那间风采沛然,玉树临风。
“皇妃,真好看吗?”
风聆回头,不觉呆了呆,那个二十年前的皇上又回来了,——皇上,你好帅。
厚潶却眼力深长,凝视沉默无语的优渥,欢乐而紧张问:“爱妃,朕好看吗?”
看厚潶一脸欢乐的样子,优渥真心不忍打击他,憋了一句:“好看。”
厚潶听了,脸色一松,心下释然:“爱妃心里果然还是有朕的。”
优渥怔了怔,心里有些苦恼,这个厚潶,头脑明明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为什么总是把她当芙蕖,是故意的还是在装疯卖傻?
河风清冷,优渥不觉打了一个冷颤,身子缩了缩,厚潶马上感到了,大步上前,一下拥住优渥在怀,满是温柔痴情:“爱妃,你冷吗?”
优渥真的有点不适应,身子僵了僵,略一摇头:“还好。”
“你看你穿着湿衣服,脸都冻白了,还说不冷。”厚潶把优渥又抱紧了一些。优渥挣扎了一下,求助地看着风聆。风聆是聪慧聪颖的丫头,一下会心:“皇上,皇妃,天气晚了,我们快走吧。”
“不行,皇妃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会冻冰着。”厚潶指着风聆道:“把你的衣服给爱妃穿上。”
风聆惊得连连退后几步,接着跪下道:“皇上惊杀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穿的衣服是下人的衣服,怎能给皇妃穿!”
风聆的话让厚潶一脸阴深,板着脸道:“你不是会念诀吗,给皇妃念诀烤衣服。”
“是,皇上。”风聆谢恩爬起来,少不得又要耗费体力念诀给优渥烤干衣服。一边心里满满都是哀思,自己随着优渥跑这一趟,不断耗费体力和脑里,蛮丰隆的一个人却瘦成一把骨头了。
优渥烤干了衣服,三个人接下来离开。
——走,往哪里走,这是个问题。
“皇妃主子,我们往哪里?”
“沿原路回往吧。”优渥心里有了主意,打算把厚潶暂时躲在清讫宫这座空殿里。
“原路回往?”
“对,进清讫宫院墙。”
“清讫宫?”厚潶轻轻吟着三个字,他头脑里似乎对着三个字很熟悉又茫然,困惑地朝优渥看了又看:“爱妃,清讫宫不是爱妃的寝殿吗?”
“是的,我们现在回寝宫。”
“哦。”厚潶迟疑跟上。
半月前那根被优渥和风聆攀沿过的常青藤还在风里荡漾,三人走到院墙下,风聆先上往,优渥催促厚潶随着上,厚潶却微微含笑:“爱妃现在如何这样顽皮,不走寝宫正门,却要爬围墙。”
优渥和风聆对视一下,道:“皇上,还从来没有爬过围墙进宫吧?”
“朕是堂堂一国之君,逐日要面对一大批朝臣,如何干这事。”厚潶凛了凛颀长的身材,执意不肯爬围墙。
优渥盈盈笑道:“皇上何必执着,现在是傍晚,又没有人,皇上不如放荡一下,和臣妾一起快活快活如何?”
“这个主意倒是新鲜。”厚潶果然一下被逗出儿童玩性,伸手就往抓那根常青藤。
厚潶倒是体恤:“爱妃先上吧,这攀墙的玩意对朕来说实在是轻车熟路,朕打山河的时候玩得多。”
优渥知道厚潶话不假,厚潶二十年前确实就是一统天下的王者,攀沿一堵小小的围墙确实小菜一碟。
“来,朕托着你。”厚潶坚实的手臂轻轻一托,就把盈盈在握的优渥送上往,自己也很快一跃而上……三人攀过围墙,天已经擦黑了,几颗星星零落天际,清讫宫在淡淡月光之下,格外清冷惨淡。一只兔子从深草里一跃而起,静寂夜色中惊起一串啼声。
“风聆,你胆子也太小了。”
“皇妃主子,我还认为是你惊声……”
优渥知道自己没有,那是……
世界忽然陷进逝世寂。
风聆摸索着,拉住优渥的手,低声道:“皇妃主子,不会是盐裕的魂灵跑出来了吧?”
“别吓着了皇妃,皇妃一直胆子小。”厚潶霸道丢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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