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灌满了浆糊的脑袋,这会儿就也清醒了。
“哈哈,好孩子。”老人家爽朗大笑开,“深夜里有人邀请同乘一辆出租车,又以不明粉末与之,姑娘,若是换了旁人定会以为诸多陷阱,肯定不敢尝试。”
听琴笑了笑,“老人家,不瞒您,我是做书画生意。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眼光。我刚刚就算是醉糊涂了,却还能看得清老人家您的面相。况且,这年头就算有人想要用药粉害人,也绝对不会用这古雅的鼻烟。”
“这一瓶鼻烟,”听琴举起来静静端详,“行价应该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要贵重了。这还只是烟粉的价格,刨除这鼻烟壶。如果再加上鼻烟壶的价格,那就更不敢估量。”
“呵……”老人家点头笑开,“你家里也有人做古玩的?”
听琴点头,“我有个弟弟在旧金山唐人街做古玩生意。”
“真好啊。”老人家轻轻一叹,“单凭你们族人从事的职业,便能看出你们书香传家。纵然有官气,却仍不丢书香,难得。”
听琴听着便一怔,“老人家,您认得我?”
“哈哈……”老人收起鼻烟壶,又是爽朗大笑,“靳家人,谁人敢不识呢?”.
听琴听老人家这样一,不由得警惕起来,“老人家,您是……?”
老人家摇头微笑,“姑娘,别紧张。我认识靳家人,那是因为我年纪大了,当年很有机会见到你的祖父。那时候他真实凡事亲力亲为,经常跟战士们一起冲锋在前线——不论是战斗里,还是后来的抗洪抢险等危险里。”
“原来是这样。”听琴便也点头。老人家的没错,祖父当年还没有升任大军区司令员的时候,的确是身先士卒。
“这样晚了,老人家怎么还没回家?家里人定然担心了吧?”听琴缓下语气来与老人攀谈。
老人家一笑,“老头子这样晚还出来,自然不是因为老头子们也贪恋夜生活,只是为了自己的孙子——我孙子今晚上药加班,忙得晚饭都没吃。我熬了点鱼片粥过来,给他补补身。”
听琴只觉感动,“那您何必还要亲自过来?”
老人摇头一笑,“如果不是我亲自到他身边盯着他,他肯趁热喝才怪。”言语之间,宠爱深深。
“那您老的儿子和儿媳呢?或者其他的孙男娣女们?”
老人静静一笑,转头去望向车窗外。晕黄的街灯光透过车窗玻璃筛进来,落在老人那张写满了岁月沧桑的面上,“他们都不在了。如今只有老朽与孙儿,相依为命。”
听琴听了一讶,连忙道歉,“老人家,真是对不住。”
这世间最断肠事,无非白发人送黑发人。听琴便也明白,为何老人对自己的这位孙儿这样在乎。
“没事,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此时早已不难过了。”老人着寂寞一笑,“老朽现在拼力活着,只想亲眼看着孙儿早日娶妻生子,这样老朽到了那边的世界,也好与他父母交待。”
前边就到了听琴的住处,听琴来不及多劝解老人,便只能,“老人家,今晚多谢您。是否方便留下您的电话?日后请您来我画廊喝茶看画。”
“好啊。”老人慈祥笑开,“老朽姓蔺,电话是……”
“姓蔺?”听琴怔了怔。
蔺并不是一个特别常见的姓。听琴除了听过古代的蔺相如之外,再就是认识一个蔺鸿涛了。
“老人家,那我可不可以冒昧再问一句——请问您认识蔺鸿涛么?”听琴站在车子外头,微微紧张地俯身望车窗里的老人。
老人挑眉一笑,“那正是老朽的孙儿。”
夜色幽静,街灯幽幽,听琴瞪着老人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有点点不敢相信老天这样垂怜于她,正当她千方百计都找不到蔺鸿涛,甚至都想要去跟祖父的部下求助时,蔺鸿涛的祖父竟然从天而降到她的眼前!
这定是老天怜她,看似关闭了所有的门,却猛地敞开正门相迎一般!
她这多年的痴情,终于感动了上天,对不对?.
午夜,酒意正酣。
兰泉将手臂挂在简桐肩膀上,带了点醉意笑着望山子,“山子哥,今晚上你们哥几个继续玩,所有账单记我账上。我这些兄弟得赶紧回学校了。太晚了,宿舍不给开门。”
山子也点头,“没的。你们毕竟还都是学生,可千万别跟校规对着干。”
兰泉薄挑醉眸,垂首去望简桐,“老师,我们,回家吧。”
正 215、夜色染醉(5更)[]
班队的十几个男生也已经都不同程度地喝高了。一大帮人拉横排在没有了车的大马路上高声唱歌。
从当初军训时候每人必唱的《打靶归来》,再到《大中国》、《青花瓷》,总之是逮着什么唱什么,所有歌儿都变成了僵硬大舌头荼毒之下的噪音。肋
简桐也有了酒意,却没醉,只能无奈笑着站在路边给他们拦车。
这个时间正是夜班出租车司机活儿正好的时候,尤其是国家出台了法律整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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