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往上学的时候,汲取了前一天教训的枝夕提前了十五分钟出门,使得自己不必赶得那么匆匆促。
凌晨的空气还带着凉凉的湿意,枝夕下了车深吸一口,将先前在拥挤的电车上吸进肺里的浊气涤荡干净,迈开步子朝校门口走往。少女的步子不怎么大,又因她还兴趣勃勃地打量一扇扇高大的校门的色彩与线条,走路速度便慢了些,带着小幅度的一跃一跃,看着便心情很好的样子。
也正因此,当那一抹浅金色带着风从她身边擦过期,枝夕被结硬朗实地吓了一跳。
昨天才碰到的不良少年步子迈得大,气势也十足,擦肩而过期枝夕清明确楚地看到他脸上依然是十分不爽的脸色,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实则放空一切。
真厉害诶,不愧是雄英,连不良少年都这么早来学校读书了!枝夕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发自心坎由衷地赞叹道。
“不知同学在看什么?”
男生的声音忽然涌现在耳畔,枝夕愣了愣,转过火往,是坐在前桌的物间宁人,她露出笑脸,“早呀,物间同学,我在看前面那个金色头发的男生,我感到他很酷。”
物间宁人将眼力投向不远处,两秒后又收了回来,他看着眼前笑得眼睛微微弯起来的少女,琥珀色的眼瞳里还盛着凌晨的阳光,莫名感到有些窘迫,他错开了一下眼力,接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穿垮裤很厉害,这种裤子很轻易显腿短的呀。”枝夕吸了一下鼻子,笑意渐渐收敛而变得认真几分,“我都不敢穿的呢。”
物间:“……”
物间宁人委曲自然地接过话题,“不过那位同学确实很厉害,他叫爆豪胜己,固然看起来很像不良,但他在昨天的个性控制测试中拿到了班的第三名。”
枝夕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什么,不良少年的成绩这么好——那第一名是?”
话虽这么问,但枝夕已经有很大的把握听到上任房东轰焦冻的名字了,然而物间的答复却出乎她的意料:“是一个名叫八百万百的女生。”
“呜哇,居然不是焦、轰君的说……”
“轰焦冻?不知同学也听说过这个人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枝夕问住了,她顿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笑道:“是呀,他长得很帅,想不注意到都难吧?”
她话刚说完,左边视野里便无意捕捉到了那一抹红白相间的色彩,被谈论的少年正走在离他俩不远的处所,照这个间隔看,刚刚的对话他应当也都听到了。
枝夕:“……”
——算了啦,怕什么,都夸了他两年了!枝夕鼓了鼓脸,与对方的视线相接触后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
一路上只是默默地被迫听着旁边同学谈话的轰焦冻在对方女生投来笑脸后有一秒钟的怔愣,又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思考应当如何反响,第三秒时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礼节性地。
这便是打招呼了,枝夕心满足足地收回眼力,和物间一起走过拐角到了班教室。
有着双色头发的少年却在那两个人消散在视野后沉思了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
他在那个短发女生的身上,捕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到,只是浮光掠影的那么一瞬间,便很快消散了。
是错觉吧。
在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刹那,潜意识里浮现的一个猜测被理智否定了。
*
除往昨天的个性控制测试不算,这是雄英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上午是必修科目,国语与英语之类的普通课程,托轰焦冻的福,枝夕对于这些科目标控制程度都在均匀程度之上。
想到轰焦冻,枝夕做着笔记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不知道他现在在班过得怎么样,是轰的话,必定能很好地适应吧?
他有没有想自己呢?
哎,算了。他连那些可爱的女孩子递来的情书都不会看的人,怎么会想她这个烦人精?这两天指不定怎么窃喜呢。
[和不知枝夕离开的前几天,轰焦冻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天天晚上关了灯躺在被子里时,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此想着,少女又持续集中精力认真听起课来。
中午的时候,枝夕往食堂吃饭。雄英的食堂修建得非常宽广气派,价格却很是低廉,这让枝夕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她将每个窗口的菜单逐一打量过,最后惊喜地在一个窗口前创造了荞麦面。
少女双手搭在窗口边沿,微微踮起脚来:“你好,请、请给我一份荞麦面——要海鲜酱的。”
这是她最爱好的口味。
接过大厨递来的餐盘,她双手捧着餐盘转过身往,却冷不防地对上正好走到她身后的人的双眼,登时惊得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上窗台延伸出来的一截,手中的餐盘便要往前滑——
爆豪胜己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在瞬息之间身材已经给出了反响,双手稳稳地将即将摔到自己身上的餐盘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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