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笑了,冷纤凝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会笑的出来,只是她想不出哭的理由。
“父皇想知道,那儿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都是我设计的。从她丽妃踏进我的紫璃宫时就已经被我设计了,春花是我故意要杖毙并且又救下的,然后收为己用。让她在大家的眼前陷害丽妃。然而我儿臣天天喝的那碗药中却是含有紫降,若不是儿臣将计就计,儿臣就真的只能等着父皇为儿臣举办的葬礼了。”
冷纤凝心痛的说道,父皇猜忌了她,不再信任她了,若是涌现了间隙,那么无论再怎么不也无法破镜重圆的,这个道理,她很明确。
“呵。”百里俞昕冷笑一声,那张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好一张利嘴,好一副敏锐的心思,那个春花固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一涌现,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秦丽。哈哈,好一个无声胜有声。”
百里俞昕再也忍不住,大声的笑起来,那有些哀凉的笑脸,像是被人伤透了心的失看,让冷纤凝有些胆怯,更有些心疼,她不禁开端猜忌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报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诗语如此的纯挚仁慈的性子为何生出了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到叫人心冷了。”
冷纤凝听到他忽然提起了母亲的名字,又看到他眼底浓郁的哀伤,一时没想明确,却听明确了他的仁慈和心狠手辣,嘴角微勾,说不出是什么感到,只是心有些凉了。
“父皇,这宫中如何有那种仁慈的人,争功邀宠,争权夺利,在这样一个邋遢的处所,如何能保持那种纯挚?”
“放纵,是谁叫你说话这样无遮无拦,朕认真是太宠你了,让你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百里俞昕怒斥了一声,又是一巴掌落在了那个脸颊上,心伤加旧伤,蓝本看不出的痕迹,变得清楚可见,那五根手指印像一个烙印永远的烙在了她的心上,无论怎么掩盖,毕竟会有痕迹。
冷纤凝跌坐在地上,药效还没有过,现在的她身材异常的衰弱,又如何能抵得过这尽不留情的两巴掌,顿时吐出一口血。
殷红的鲜血落在了鹅黄的素裙上,斑斑点点,冷纤凝轻笑,是由于他曾下旨这宫中只有她可穿鹅黄色的衣服,所以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这种色彩。
只是她真的不爱好鹅黄色,很丢脸。
微微的张开嘴,冷纤凝吐出两个字,“真脏。”
百里俞昕看到她的样子,有些慌了,心似乎更疼了,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她,关心她,问一下疼不疼,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过赌气了,才会变成这样的。但是,只要,只要她说一句软话,只要她承认毛病,她还是那个单纯仁慈的女儿,她闯的祸,他依然会帮她善后。
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她捉弄那些受宠的妃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当做没看到,任由她胡闹,这次他也可以一样当做没看到,只是,她却不再向他撒娇,不再服软。
让他如何是好,百里俞昕的手放在了背后,紧握成拳,让自己没有机会心软,转过身,不往看她浑身沾血的样子容貌,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何下手那么重。自从六年前她醒来之后,身材就异常的衰弱,又怎么能遭遇得住自己含着怒气的巴掌。
“别让朕知道你还有别的动作,否则别怪朕······”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冷纤凝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若是自己妨碍了他,是不是也会尽不迟疑的除往她。
本来她对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切的宠爱都是她求来的,一切的情绪都是她想象的。
她实在是可有可无的。
那种无足轻重的无所谓让冷纤凝蓝本就衰弱的身子更加的发抖起来,是畏惧的发抖,是心痛的发抖。
她怕,以后就是连求都求不来那样无微不至的疼惜。
她痛,以后的日子就只能和心痛一起过日子,她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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