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的那些还病逝世,只有一个嫡宗子,他不登基谁来登基?又有谁敢不服?”
楼上楼下都有人附和起来,议论声逐渐大了些,暗地里还有声音责备那二世祖不明就里张嘴就来,实乃哗众取宠。那长相不雅的富公子意外地没有恼怒,不慌不忙笑道:“西周的国力是众所周知的,不说在五国乱战中能独善其身,即使是思岳在五国乱战后大肆扩大,却始终未曾染指西周一寸国土,由此可见西周甚至还压了思岳一头,让岳家天子不敢妄动。如此强国,你说朝堂上没有一个玩政弄权的奸人,在下是不信的,先帝在世时兴许能不露破绽,新帝登基的动荡时节是必定按捺不住要出来争权夺位的,由此一来,那些个忠臣自然得想个方法掩护新帝,为其造势是最来得直接的,一来可以收买民心,二来可以敲山震虎,正所谓一石二鸟之计。”,富公子喝了点酒润喉,自得笑道:“诸位可感到在下说得有几分道理?”
富家子一脸胸有成竹的自得脸色,不过论辩上确有几分本事,满座酒客还未有一人接得上话。姬凌生正揣摩那人的话,臧星桀忽然小声问道:“凌生,这小子说得是啥意思?”,姬凌生长出一口吻,干脆闭口不谈,没想到这小子扭头往问了邻桌的,那人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才算帮笨拙剑士理清思绪。
“一面之词!”,二楼另一处雅间前不知何时突兀站着两人,估计是听得不耐,出来说道说道,所有人看往,两个朱唇皓齿的小相公风度翩翩的立在护栏旁,在场的人都不瞎,自然看出是两个美娇娘乔装易容扮成。
其中一人穿着朴素些,又稍稍靠后一些,应是服侍的贴身丫鬟,说话的正是前面的乔装倨傲女子,楼阁另一处的富公子微笑而立,像是不信这易容术糟糕的女子能驳倒他,一双贼眼细细眯着,打量了会两位“公子”的身段,在胸脯腰臀处多流连了几眼,继而温和笑道:“不知阁下有何卓识?”
为首的“俊公子”见着众人眼力,也知道身份已然裸露,不过令她愠怒的是小眼富公子的隐晦视线,假公子嘲笑一声,掷地有声道:“那西周天子八岁听政,十四岁登基,面对满朝文武仍谈笑风生,高低百官无不赞其胆识过人、遇事有静气,敢问公子有无此般胸襟?”
姬凌生微微诧异,没料到这女子如此锋利,骂人尽不婉转,开口就不留余地,富公子也着实有些惊愕,转而冷笑道:“你又不是西周朝官,如何得知天子神态,又怎么知道其中真伪,说到底还不是道听途说。”
假公子摇了摇头,脸色越发藐视,反问道:“那我就说件人人皆知的事,那赵家天子持政七年,先后罢黜近半官员,斩首贪官贪吏三百余人,部队扩大两倍有余,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富强,传闻那天子还敢在朝堂上指着鼻子骂两朝元勋为草包,不知贵公子有无这般手段和胆魄?”
女子乔装的假公子语出惊人,富公子被逼得语塞,半晌没蹦出一个字,假公子没有就此打住,咄咄逼人性:“我还听说天子每次出行都是百姓欢呼拜迎的盛世景象,我还听说西周百姓都将那天子敬若神明,称作千古一帝,我还听说东越国师赞誉其虎豹之意,难当此子半条野心!这是都是我道听途说而来,不知阁下又是何许人士,有什么威名,也让我道听途说来瞻仰一番,如若不是那何必在此夸夸其谈?”
富家公子听得脸色发青,却发作不得,于是拂袖回了自己的雅间,姬凌生听觉出众,也隐约闻声茶杯破碎的声响,想来那位纸上谈兵极为厉害的公子哥是真的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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