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异乡人急道：“可这是我唯一的一颗五纹银种，除此之外只有十多颗一纹种了。”
“这样啊？”相毓的眼睛眯得更细了，眼部就像粘着两根短短的头发丝，“路良，给他两颗四纹银种。”
相毓把五纹种交给了阴鸷的男子，后者把它放进腰间挂着的布袋，又从里面取出两颗种子，交给异乡人。异乡人面带苦涩隧道了声谢。
“你也莫怪我，你们要是在镇外交易，我自然不会管，但在双象镇，我的规矩不能坏。”相毓对异乡人说完，转向落魄书生，“至于你，作为本镇镇民，知规而犯规，不可恕。路良，穆生，把他给我带回往。”
阴鸷和狠厉的男子一边一个，架着书生向镇广场北面的一个大宅子走往，书生边走边喊：“镇长，饶了我吧。”
相毓眯眼看着异乡人：“还有下次，全部罚没。”
待几个人走远了，异乡人脸上的苦涩转为愤懑和愧疚，他一跺脚，轻轻向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向镇南走往。
“外乡人，等等。”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追上了他，与他并肩而行。“你从外地来，不知道双象镇的规矩，和你交易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人也真是。看你可怜，我给你指条路，镇子南面七点钟方向，走上两里路，有个土丘，土丘下的岩穴，是一个黑市。在黑市交易可能要亏点，但安全，镇上不会往管。”说话的是个平头男子，相貌看似忠诚。
异乡人怀疑地看着平头男，平头男像是被耻辱了一般，愤愤地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好心提点一下，我不是掮客，你往那里交易，我又得不到一点利益，你爱往不往。”说完恼怒地走开了。
异乡人略一思索，持续向镇外走往。
两个小时后，异乡人从岩穴里走出来，一阵长吁短叹，却听到身边也有人在叹息。转头一看，是在镇上变戏法卖艺的那对父女。
“老伯为什么叹息？”
老伯说：“演戏法的时候，被人抢走了不少种子，在这里又被坑了很多能量点。”
“老伯是表演魔术的，换能量点做什么？”
“为了表演真实，我们的很多道具都是一次性的，损耗大。这次来双象镇，亏大了。”
“我总感到这镇子有问题。”异乡人说。
“你也看出来了？这黑市，就是那相扒皮开的，他赶走了能量站的种魂师，镇内又禁止私下交易，想换能量点，黑市是唯一的道路。”老伯冷笑一声，“赤看这地界，吃人不吐骨头。”
异乡人忽然笑了起来：“老伯说错了，这里把人吃了，还是会吐点渣子出来的，我这五纹银种，好歹还是换到了四百个能量点。”
蓝本烦闷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老伯身边的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伯也笑了：“小伙子倒是个乐天派。”
“算不上，被人坑了财，总不能把精气神也坑了，不然我怕是走不到家，就吐血而亡了。”
“这话在理。”
“老伯有什么打算？”
“往陶唐吧，那里民风浑厚，盼看能把在赤看的亏耗补回来。这赤看，我是一辈子不会再来了。你呢？”
异乡人苦笑道：“本来是打算到处游历一番，现在这样子，还能有啥打算，回家咯，安安心心做个教书先生。”
父女俩与异乡人离别后，向南方行往，走出十来步，身后传来一声：“我叫卓伟，盼看以后有缘相见。”老伯停住脚，萍水相逢，蓝本无需通报姓名，“老汉我叫师安行，小女师希纯。”
镇广场北面大宅的堂屋，相毓圆滚滚的身子挤进一张宽大的座椅，腰间的赘肉和臀肉争相从座椅的缝隙往外钻。他身旁站着路良和穆生，眼前还有五个人——落魄书生、平头男和三个抢走师安行种子的年轻人。相毓甩了甩手，“你们几个没啥技巧含量的就先下往吧。”三个年轻人随即告退。
相毓眯眼看向落魄书生，“富友，你演技长了不少啊，有赏。”
“这都是老爷教导得好。”富友对着相毓胡乱点头弯腰，路良已从布袋里取了颗三纹银种走到他眼前，他警惕接过，随后故作大惊道：“老爷，这赏赐太重了。”
“嫌多了？”
“老爷厚爱，小的怎敢不受？”富友说着话，急急忙忙把三纹银种往自己的布袋里装，生怕被收了回往。平头男也得到了一颗二纹银种的赏赐。
“不是老爷我贪图那点点种子。”相毓说：“实在是这日子太无聊了，也就戏耍一下外乡人还有点乐子。”
富友和熊岩急忙点头称是。
相毓又说：“你们俩往看看，那个戏班子和杂耍班子，有没有可能戏耍一下。”
富友和平头男前脚刚走，又进来一个人，身材不高，皮肤漆黑，眼珠子滑溜得很，看似十分精灵，此人名叫刁德明，相毓豢养的探子。“老爷，刚收到飞燕传书，说是见到九先生那根建木枝往陶唐方向往了。”
相毓再次把眼睛缝变成了头发丝：“老九又往了陶唐？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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