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重力。”杨明泰很简洁地给出一个答案。
“游戏设定？”
“梦境设定。”杨明泰纠正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把你抬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不用肩舆？”何亚非对那张渔网还是很介怀的。
“由于没有肩舆。”
“这不科学！”何亚非反驳道。
杨明泰忽然感到有些头痛，既然你认为这是梦，做梦也要讲科学吗？不过他还是很耐心肠回应道：“是我疏忽了，假如下次你还做同一个梦，我让他们事先筹备一顶肩舆。”
何亚非感到这个新手领导是个很通情理的人，所以他决定将那张网彻底放下了，他摆摆手，表现自己不介意了。
“我要出趟远门，他们几个会好好照顾你的。”杨明泰起身说道。
“你不和我一起吗？”
杨明泰笑了，“你玩游戏的时候，新手随时随着你吗？”
何亚非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感到自己的请求确实有些过火，何况还给自己配备了两个专属教练和一个翻译，这种待遇在游戏里可从未有过。
杨明泰在何亚非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放心吧，你的梦只会越来越精彩。”
说完，他转身带着刚巴三人离开。
在门外，杨明泰和刚巴进行了一场意识层面的对话。一人一棍就这么杵在那里，没有开口，眉心处的印记忽明忽暗。
“先生，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刚巴问。
“刚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是把我的肖像顶在你的头上。”看刚巴不为所动，杨明泰无奈地摇摇头，“告诉他什么？难道你有把握让他信任自己不在梦中？”
“没有。”刚巴实话实说。
“实在，他认为自己在梦中，状态会更好。”看刚巴不明所以，杨明泰解释说：“这样，他敢于往尝试他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
“比如，他在铅笔上做各种高难度动作。”
刚巴有些没有反响过来，随后意识到先生说的应当是何亚非在横渡虚空的时候做的一些事情。
“先生，您偷看了他的意识？”
杨明泰讪讪一笑：“他的心门还没加锁，一时没忍住，偷偷瞟了一眼，嘿嘿，小家伙挺有意思的。”
“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杨明泰立即正色道：“刚巴，你就是太迂腐。我打个比喻，父母面对懵懂的稚童，懂得他的心思算不算可耻呢？”
“不算。”
“那在我眼前，他算不算一个稚童呢？”杨明泰持续发问。
刚巴仔细一想，先生现在已经七百多岁，屋里的小娃娃只有十六岁，于是他老诚实实地答复了一声“算”。
“那不结了。”杨明泰手一摊。
什么事情，只要先生说出来，总是很有道理。刚巴心服口服，不过我已经两千多岁，先生岂不也是稚童，好想偷看一下先生的意识。不过想想先生坚如磐石的心门，刚巴立即打消了这个动机。
“这小家伙的禀赋很精彩，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磨练一下他。不用担心他吃不了苦，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说完，杨明泰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等刚巴回应，就结束了谈话。
他拿出一支黄底红纹的铅笔在手里转了几个圈，然后很随便地往地上一抛，铅笔迎风长到一丈左右，杨明泰抬脚站到了铅笔上，口里喊了句“陶唐”，那笔便如脱弦之箭，刹那不见踪影。
何亚非不知何时把自己挪到了房门口，脸上有些错愕，有些惊喜。这个，有点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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