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辰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似乎在青船眼前肆意习惯了,完整没有君臣之礼。
苏和看了一眼容颜卓尽,明艳到不可方物的忌辰。
对这个恃宠而骄的臣子,苏和像青船一样,先是选择了纵容。
哪怕听出了忌辰话里的搪塞,苏和也只是淡淡的吩咐,“春猎是大事,这次回往就卜一卦,有了成果就差人跟本殿说。”
“是殿下。”忌辰语调涣散,应的没有半分恭谨。
他生的太美了,媚而芳华,即便是在搪塞,都让人生不出半分怒色。
苏和却不信青船是由于忌辰的美色,而对他一再的宽纵。
“现在已经进春了。”苏和忽然道。
苏和看着忌辰,她问的郑重,“本殿跟君后繁衍的事,你那边有眉目了吗?”
忌辰是魅族,魅族对繁衍这事有着极高的禀赋。
所以苏和猜,青船这样纵容忌辰,应当是跟繁衍有关。
青船器重武官,忌辰这种祭司,本不该得到重用,但他却在九州王朝有着很特别的地位。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青船感到忌辰能找到方法,可以让她给凤回生孩子。
好在苏和押对了宝。
闻声苏和的话,忌辰轻笑了一声,“殿下还没有放弃这事?”
忌辰看着苏和,那双魅惑的眼珠带着恣意骄狂,简直就是目无君上。
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尽不客气,“纵然臣有千万种方法,但君后的心不在殿下这里,殿下总催臣,臣也不管事。”
“放纵!”苏和。
她脸色没有变更,却带着山雨欲来气势,那双黑眸也逐渐迸射出了锋利刺骨的冷光。
苏和看着忌辰,五官的轮廓冷峻生硬,“本殿跟君后的事,也是你这个臣下能过问的?”
面对明显赌气的苏和,忌辰也不怕,反而应其锋芒。
苏和发火了,忌辰仿佛比苏和更不悦,那双斜长的眼珠都覆了一层冰冷。
仿佛早春的池水,看着旖旎无穷,实则池水下是大块大块未化的冷冰,冰冷刺骨。
“那臣就不过问。”忌辰讽刺的扬唇。
说完他竟转身离开了。
连君臣之礼都没有行,也不管自己是否触怒了龙颜,忌辰真就这么走了。
头也不回的!
忌辰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苏和看着这个敢跟君主置气的臣下,她开口,“本殿平日对你的纵容,倒是让你忘了,九州真正做主的是谁!”
苏和眉眼沉静,但周身却氤出了银色冷光。
那光越来越盛,苏和仿佛背负着万丈光芒似的,长发在她身后肆意扬起……
守在殿外的渊敛,像是有所感召似的,他心中忽然一凛,然后快步走进了寝殿。
渊敛刚迈进寝殿就感到到了刺骨的冷意,地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寝殿内也被霜色笼罩。
雕花的壁廊上,甚至凝上了冰霜。
渊敛朝内殿走往,越走里面越严冷,仿佛坠落到万年冷窟里。
冷风如刀,刺进骨头里,让人遍体生冷,饶是渊敛都生生打个冷颤。。
等渊敛走进内殿,里面更是严冷,四壁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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