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明香这么想，说道：“穿在别人身上，你是看不到了。”
“也好，恭喜。”人影说道。
烛明香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送你永生，却也一直有一个疑问，看解。”
“说。”
“你是爱好红裳，还是爱好她。”烛明香说着，视线移开，看向那身后的九幽。
“她。”
没有迟疑的答案。
他顾看永生，再回想，三回想，也只是想要看看那一抹红色。
“嗯。”烛明香点头。
她早就知道。
许不该问。
她这么想。
“盼看你有机会看到那一抹红。”烛明香说道。
“那最好。”人影说道，声音已经恢复，人影凝视，那视线如同秋雁高远，比最深的海还要清澈，比雪山尖上的水更加冷冽。
她不想看他，那会映衬的她邋遢。
忽然不快，烛明香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她不愿再见你。”
人影说道：“假如可以重来，我不愿再碰到她。”
话语如刀，吹的烛明香肌肤生疼。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放在自己身上。
假如能重来的话，那个红衣小姑娘是否还愿意碰到她。
心神剧动。
她知道了答案。
也该不愿。
这样似乎是互相讽刺的对话，让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
“我走了。”烛明香说道。
“固然我想送送你，但也做不到吧。”人影于幽暗，似是抱拳，说道：“愿你成所愿。”
不恨也许是假的，但祝贺是真的，他们从不是敌人。
声音又是勾起了烛明香的回想，如一抹清茶无法忘记，也带回了当初的一丝悸动。
她想着。
愿成所愿。
上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毁了一直追随着她的师妹。
这一次是谁呢。
烛明香喃喃道：“也愿你……成所愿。”
言字落下，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三寸地狱缩小，锁成牢狱。
人影融进黑暗，只有一声幽幽不可闻，人影不可见，时间不可停。
“永生……”
一句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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